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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月圣女

 

在自己的世界时,胡蝶青对鬼屋这种游乐设施一点也不热衷,她完全不懂人为什麽要花钱进去那种地方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个半si然後骂个不停,但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进去的。

所以,就算去了游乐园,她也从来不去鬼屋,因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在异世界t验到了身处鬼屋是啥滋味。

她没有哭,但是全身都在发抖,因为神巫殿里好暗好黑,而她被不明引力x1入後就被抛甩在y暗的角落,但她完全不敢乱动,就算t0ngbu跌痛了,冷汗直流,牙关直打颤,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拜托不要让她听到什麽不该听到的声音,尤其是那种轻飘飘拉长音的飘忽音,拜托不要!

内心拼命祈祷着,胡蝶青很认真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门推开逃出去,可她好害怕,吓得腿都软了,根本爬不起来。

好,就当她没用吧,但她现在进退两难,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怎麽办才好。

而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黑暗密闭的空间里,好似吹起了微微的冷风,那阵风像有生命般,慢慢地朝胡蝶青靠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开门的,你们可以放过我吗?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了,已经都成仙了,可是看在我平常对月亮还算尊敬的份上,可以不要这样吓我吗?」胡蝶青真的是快吓si了,吓到眼睛都闭上了。

「蝶青………蝶青……」

很不幸的,胡蝶青的祈祷一点用也没有,那阵风不但已经来到她身边,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不说,风中似乎还有道nv声幽幽唤着她的名。

「妈呀!」胡蝶青这次真的吓哭了,双手摀住脸开始大哭啜泣。

她做错了什麽要这样对待她?

她只是想救人才进来的呀!

想救人也错了吗?

觉得月靖朔很忧郁想帮他也错了吗?

「蝶青……别哭……我不会害你……别怕……」

好似发现了胡蝶青的恐惧,那道nv声又幽幽响起,内容竟是在安抚胡蝶青。

「你……是谁……」胡蝶青还是没有勇气抬头睁眼,只是啜泣着问道。

怎麽可能不怕!

她也知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问题是她做不到啊!

「蝶青……别怕……睁开眼……你就可以见到我……」

那道nv声又说话了,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对孩子说话般,语气更轻柔了。

「你不会很恐怖吧?我怕鬼……」是说,胡蝶青现在很想问,到底有谁不怕鬼的,在跟她遇上同样的情况後,她想问到底谁不怕鬼,站出来给她瞧瞧!

「别怕……我不会害你……别怕……」

nv声重复着这样的字句,极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

「好……那你不可以突然变脸吓我,我要看漂亮的鬼不要看恐怖的鬼。」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幼稚又可笑,但胡蝶青也没办法。

这次,nv声没有回答,但是胡蝶青忽然发现,围绕着自己的微风竟然渐渐变暖了,很奇异地慢慢卸下她内心的恐惧,让她终於鼓起勇气抬起头,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一睁,不得了。

「仙nv!」她当场瞪大双眼,注视着眼前那道缥缈的人影,朦胧中带着仙气,五官虽无法看得非常清楚,但从轮廓可以看出,是个标致的大美人。

「蝶青……来这儿很辛苦吧?难为你了……」nv声依然是温柔的语气。

「请问……您是?」没有见到不想见到的恐怖鬼脸,胡蝶青安心多了,虽说她知道眼前这团影儿非人,但倒是没刚刚那麽害怕了。

「我是神巫一脉的护月圣nv月茵,也是把你从你的世界带来此的人。」渐渐地,月茵的嗓音不再那般飘忽,朦胧的形t也慢慢较可清楚看见了。

「是你带我过来的?」胡蝶青这时才想起,自己在掉落这个世界前,的确是被一阵微风包围,而且暖暖的就像现在一样,舒服地让人想入睡。

不过,下一秒她就重重掉在沙漠里,别说睡了,她全身都痛si了!

「对,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敬月王朝也是。」月茵神情忧郁,我见犹怜。

「为什麽是我?」这是胡蝶青一直ga0不懂的事。

「你想想你身上有什麽?」月茵没有直接给答案,反而要胡蝶青自己去找寻答案。

「我身上?我身上哪有什麽,不就是……」本来想否认,但胡蝶青突然愣了下,右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左x。「我这儿是有个胎记。」

是的,胡蝶青的左x口有个月型胎记,但除了她孤儿院的院长还有她自己以外,是没人知晓的。

「是了……我也有呀……神巫一脉的人都是有这种胎记的。」月茵听了之後笑了。

「那……意思是说,我是神巫一脉的人吗?」这怎麽可能?胡蝶青当场傻眼。

「是也不是。」月茵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

「月茵姐姐,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悟x不是太好……」胡蝶青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有点不好意思。

仙nv说话果然凡人是听不懂的,她心忖。

「你已经知道神巫一脉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的事了吧?」月茵问,见胡蝶青点头,这才又道:「神巫一脉是被迫害的,并非如外界传言般是惹怒月神而灭门,当年的敬月王因为不满任何事都要透过神巫一脉裁决,自己没有实质的权力,所以暗下杀手,把神巫一脉的人一个个杀si、毒si了,且对外宣称,是因为神巫一脉忤逆月神旨意才会灭绝。」

月茵的说法,竟然和王大叔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但胡蝶青并不知晓,只是瞪大眼等着月茵再继续说故事。

「但是,虽然不是全部都有,但神巫一脉有一部份的人是有灵力的,像我、神巫主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在知道敬月王的计画後,也想出了几个办法yu反击,只可惜太晚了,最後我们都被迫害,神巫一脉表面上也正式走入灭绝一途。」月茵说至此,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表面上?」这次胡蝶青听出端倪来了。

「是……是表面上,我们虽然si了,但灵力依旧存在在这个神巫殿里,灵魂在此飘飘渺渺,这也是为什麽神巫殿不管是神巫一脉灭绝前或灭绝後,都无人能进入的原因。」以前进不来,是因为有神巫一脉看守,之後进不来,是因为神巫一脉虽灭绝了但某些灵魂仍在,所以依旧进不来,可是有特殊身分的人就不一定了。

「那……我……到底是不是神巫一脉的人呢?」胡蝶青承认这事太光怪陆离,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是月神选中的人,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心口那枚月型胎记就代表了一切。」就是这样,月茵才会说是也不是,因为神巫一脉的人都是月神挑选的,如果身上没有月型胎记的话,是不会被认可的,但因为神巫一脉已经灭绝,胡蝶青自出生至今没有经过神巫一脉的认证仪式,所以还不能真正算是神巫一脉的人,所谓的是也不是,便由此来。

「那……对不起,我还是不懂,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麽会被选中呢?」其实胡蝶青更想说的是,在她的记忆中,在她的世界里,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曾出现敬月王朝这种东西。

「难道你的世界看不见月儿吗?还有你的姓氏,你不觉很巧吗?」月茵淡淡地笑了。

「啊?喔……当然看的见啊,然後……姓氏啊……」月茵的回答,让胡蝶青陷入沉思。

也是,两边的月亮是一样的,都有y晴圆缺,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至於姓氏,据说是因为她孤儿院的院长在看见她x口的胎记後,便决定以胡为她姓,这其实仅是一时起意,说来其实也没别的用意,但现在她认真思考,这胡此字拆开来看,不就是……

古月!

太可怕了,这是什麽样的巧合啊?

胡蝶青霎时懂了,全身马上起了j皮疙瘩。

「不过,你会来这儿,是我的主意。」既然有灵力可与月神交流,月茵会知晓胡蝶青的存在也是很自然的事。

「那月茵姐姐,为什麽你要把我弄来这儿?」胡蝶青还是不懂。

「因为我需要帮助,敬月王朝也是。」月茵的表情霎时黯淡了些。

「什麽帮助呢?」胡蝶青很疑问,一脸好奇。

但月茵却不再说话了,只是忽然脸se一变,衣袖一挥,一直围绕着胡蝶青的那团微风渐渐转雾,将胡蝶青整个人遮掩住。

然而,神巫殿内忽然狂风大作,一gu邪恶的气流瞬间充斥整个空间,窒闷的气息令人异常难受。

有别的东西出现了!

刚刚是仙nv,这次是恶鬼吧?

总觉得无b紧张,胡蝶青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待在雾里乖乖把自己缩成一团,静看事情怎麽发展,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善与恶似乎要交锋了。

嗯,她还是乖乖的好了,可别害了仙nv,这样就不好了。

「儒易,跪下!」

被打昏运回宅邸,在儒易刻意安排下,一直到过了响午才自然醒来的月靖朔非常愤怒,盛怒之下的他有些失去理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儒易跪下受罚。

「殿下,儒易愿接受任何责罚,绝无怨言。」听命下跪,儒易跪在厅堂正中央,表情坦荡。

他不是不懂胡蝶青现今在他主子心中的分量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他不後悔自己下的决定,对他而言,月靖朔是最重要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你竟然敢把我打昏?你没听懂我说蝶青被x1进神巫殿的事吗?」月靖朔只要一想到胡蝶青被关在神巫殿里这件事,就无法冷静下来。

而该si的是,他得等到再次天黑才能再潜入g0ng中,这也代表,他必须放任胡蝶青被关在神巫殿许久这件事,这让他无法接受。

「懂,但我不能放任天已将明,而您不愿离开。」儒易还是一脸坦荡,没有任何动摇。

「蝶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忘了吗?」月靖朔真是不敢置信一向x情温顺儒雅的儒易居然会做出那种决定。

「儒易没有忘,但对儒易而言,殿下的命是最重要的,前两回儒易保护不周,差点让殿下丧命,儒易就已暗自立誓,若力之所及,绝不让殿下再遭受半分危险。」儒易眼神坚定,仅忠一主的气势震撼全场。

「你……」儒易这等反应,让月靖朔当场无言以对。

他要怎麽继续责骂一个对自己如此忠心的人?

「殿下,让儒易起来吧,好吗?」一旁的张大娘不忍心,开口求情了。

两个都是她自小看着至十岁的孩子,两个人弄成现在这个场面,她看了好不舍呀。

「是啊,蝶青的事咱们再找法子解决,儒易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情势所b,殿下您就别再责骂他了。」李大爷也跟着出声替儒易求饶。

「殿下,我倒是认为不用太担心蝶青。」最後一个开口求情的是王大叔,不过他的方法跟其他两位不太一样。

「起来吧。」三位长辈都站出来求情了,月靖朔也不能再说什麽,冷眼瞧着儒易好一会儿,终於是让人起来了,只是怒气未消不愿意再多看儒易一眼,转而看着王大叔。「王大叔,您说不用担心蝶青是什麽意思?」

他可是担心si了,恨不得现在可以马上进g0ng去救人!

「蝶青并不是平凡人,这大家都知道,并不是秘密,其实我在想,既然蝶青可以打开神巫殿的门,那麽神巫一脉跟蝶青会来到这里应该有什麽关联的。」这是王大叔的看法。

「我也是这样认为,毕竟连殿下您都被拒之门外了,但蝶青却是被收入内,虽还不得解释,但至少在神巫殿内出不来,b在g0ng内四处晃荡安全多了,况且蝶青在里头,还能找找是否有琉璃血花。」这是李大爷的看法,而且琉璃血花毕竟是原本闯神巫殿的理由。

「话虽这麽说,但我无法安心。」不管别人怎麽说,月靖朔就是觉得不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带胡蝶青入g0ng,现在他也不用心急如焚,後悔莫及。

「再急也只能等天黑再入g0ng,况且你们真的确定,无人发现你们夜闯神巫殿吗?」张大娘现在更担心的是,月靖朔跟儒易今夜yu再进g0ng会有埋伏。

g0ng里现在乱成一团,长王子去世,四王子失踪,张大娘不用想也明白g0ng里现在情况有多糟,这连续两夜入探,只怕危险重重。

「不能确定,不过今夜我非入g0ng不可。」不管谁说什麽,月靖朔都不打算打消这个念头。

他发誓,今夜他一定要把胡蝶青带回来!

「去当然是得去,不过若是人出不来,殿下预备如何?」在王大叔看来,假如神巫殿里不放人,胡蝶青应该是出不来的,而他们是进不去的。

「我一定要把人带回来。」月靖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而月靖朔这样的表情,也让其他人你看我我瞧你,心中各自有数了。

这是什麽样的情感,这下是明白了,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只是现在情况实在太混乱,谁也没有开口提此事,况且还有一位生命垂危的人等着救治呢。

胡蝶青的安危、月靖誉的命,都跟神巫殿联系着,然而情况太不明朗让众人不由自主心情跟着沉重了。

两个都得救,一个得救出来,一个等着琉璃血花,但关键点的神巫殿内部,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呢?

这是现在他们众人都想知道的事,但很不幸的,这个问题目前无解,谁也无法探知。

黑暗的神巫殿中,两gu强烈的气流正在交锋,猛烈的激战,让被月茵施用灵力保护的胡蝶青都觉可怕。

而慢慢地,胡蝶青发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雾气竟然渐渐在散去,她顿时心里有数,怕是月茵快撑不住了。

「月茵姐姐,加油!」

本是不该说话的,但她实在忍不住,就怕月茵真被邪恶吞蚀,真魂飞魄散,连灵t都无法继续存在。

「巫主!请您住手!」是撑不住也是想保护胡蝶青,月茵最後终是喊了一句,在她的呼喊下,那gu邪恶的气流终是慢慢静止。

「你竟然把人弄来这儿?你忘了敬月王一脉是怎麽对我们的吗!」被唤巫主的灵t不是别人,正是月茵口中与她同样有灵力在身的神巫主月骥,而他虽然停止了攻势,但语气中的怒火是不可忽视的。

「您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敬月王一脉都是坏人。」月茵并不认同月骥的说法。

「我们神巫一脉被灭了是事实,你想想那些si去的神巫人,你还有脸说敬月王一脉是好人吗—」月骥怒吼,内心的狂怒完全掩盖不住。

「您就是不愿意放弃吗?」复仇这件事,月茵从来不愿意去想,但她明白月骥不一样,自神巫一脉灭绝後,月骥的灵t在神巫殿四处游荡不愿散去,就是为了复仇!

而这也是月茵si後没有离开神巫殿的原因,她的内心是一直以尊月神旨,护佑敬月王朝为己任,一刻也没有忘记,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月骥想尽办法就是要为神巫一脉报仇。

「看着吧,我就快成功了,你把那个小ㄚ头弄来这儿是没用的,你以为月神允许你这麽做,你就能阻止我吗?太晚了,你知道吗?太晚了—」又是一声大吼,而月骥也在这声大吼後,形t消失不见,留下满脸愁绪的月茵跟缩在一旁看戏看很久的胡蝶青。

「月茵姐姐……」胡蝶青怯怯地唤了一声。

好可怕,如果不是真实看见,她真的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事发生,刚刚是两个魂魄在她面前大战耶,这种事要是在她的世界,说出去谁会信?

「吓着你了吧?」幽幽转身,月茵的神情又恢复如昔,微笑看着胡蝶青。

「还好……月茵姐姐你没事吗?」刚刚的交战不是开玩笑的,胡蝶青顿时有点担心月茵。

「没事,他虽气,但不会真的伤我,神巫一脉,也就剩下我跟他了,虽然……都只剩魂魄而已。」说至此,月茵的表情黯淡了下来。

「还有我啊……你说我也是的。」胡蝶青试图想缓和一下气氛,拍拍自己x口想安慰月茵。

「是啊……你本该是的,但现在无人可以帮你举行仪式,你只能算半个神巫一脉的人。」感受到胡蝶青的关怀,月茵再度淡淡地笑了。

「月茵姐姐,刚刚那位巫主大人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敬月王朝就要被……」灭了吗?胡蝶青不敢说完,因为她不敢想像那有多可怕。

「这就是我把你唤来此地的原因,巫主他的复仇计画已经启动,如果不加以阻止,敬月王一脉很快就会灭亡。」月茵绝非危言耸听。

「那麽……巫主大人他的计画跟三殿下有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胡蝶青觉得就可以解释为什麽月靖凯进的了神巫殿了。

「是,巫主尝试了数百年,最後终於成功了,三殿下已经被巫主以灵力控制,现在的三殿下,已经不是以前的三殿下了,或许偶尔会清醒过来,但时间会越来越少,最後终至被完全控制。」月茵此时终於解开了月靖朔一行人的疑问。

「那……我该怎麽做呢?」胡蝶青一点也不想看到敬月王一脉灭绝,因为她不想看到月靖朔si去。

「一定要阻止三殿下继续残害他的手足,巫主的计画,就是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然後再杀了因子嗣都全si去而尝到椎心刺痛的敬月王,最後用一把火把王g0ng燃烧殆尽,连神巫殿一起,他预备要跟敬月王一脉同归於尽,就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也所不惜!」如果真是这样,那敬月王朝就会成为传说,百姓们如要再推举王也好,或是就这样生活也好,又或是去投靠尊日或崇星也好,总之月骥不管,反正敬月王一脉一定得跟神巫一脉一样灭绝!

「月茵姐姐,巫主大人是出的了神巫殿的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听了月茵的话,胡蝶青觉得事情真的很严重,但她更关心的是,月骥的势力范围,到底可以到达哪里。

「可以,但因为是灵t,所以不能离开神巫殿太久太远,而我因为施用过多灵力将你召唤至此,所以我现在无法离开。」所以原本月茵急坏了,虽然施用灵力将胡蝶青召唤至这个世界,但她却因灵力消耗过多无法即时与胡蝶青交流联系,但幸好最後还是见面了。

「我懂了,其实月茵姐姐,我会来这里就是想救四殿下的,你听我说……」琉璃血花,胡蝶青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一五一十把自己来此之後发生的所有事,用最简略的词语最快的速度跟月茵说了一遍。

如果照月茵的说法,那胡蝶青可以猜到,神巫殿外的情况,距离太远的话,月茵是无法得知的,毕竟召唤她来此真的耗费月茵太多灵力了。

「这麽说来,即便我将你召来之後无法即时与你联系上,但你还是救了该救的人,这应该是月神的指引吧。」听完之後,月茵算是暂时放心了。

「月茵姐姐,那神巫殿中,还有保存起来的琉璃血花吗?如果没有琉璃血花,四殿下恐怕是……活不了了。」都过一夜了,胡蝶青还真担心月靖誉撑不下去。

拜托要有啊!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救月靖誉了。

「你跟我来。」话刚说完,月茵的魂t就转身飘走。

「是!」蝴蝶青哪敢耽搁时间,马上起身跟上。

一个飘着一个跟着,胡蝶青跟着月茵一路往神巫殿内部而去,最後竟走到无路可走。

现在是……什麽情况?胡蝶青傻了,但月茵却转头,示意胡蝶青看看地上,这时胡蝶青才发现,原来地上有个暗门,看来应该是有个地底通道之类的存在。

然後,在月茵注视下,胡蝶青听从指示打开了那个尘封数百年的地下通道,接着她又随着月茵走下地下通道,一gu发霉cha0sh的气味立即侵蚀她的鼻。

很呛很难受,但她没办法,只能紧跟着月茵,最後走到最深处,她赫然发现,眼前是一个石室,有道石门阻隔着石室与外界的接触,而因为月茵无法碰触到实t,只能教导胡蝶青如何打开石室,接着在胡蝶青费了好一番功夫後,石室终於打开了,而映入她眼帘的,是前方石桌上那个看来jg致华贵的锦盒,且外围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来应该是结界或是保护层那类的东西。

「那个锦盒里装的,就是被神巫一脉保存起来最後一株琉璃血花,这种保存方法,只有拥有神巫血脉的人才能取走。」月茵在旁解释道。

「月茵姐姐,那我可以拿走吧?这个用法跟刚摘下的一样吗?」琉璃血花就在眼前,胡蝶青心安了一半,但状态不同,用法还是得问一下才好。

「要以神巫一脉之人的血为引,让琉璃血花再度活过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的可以吗?不然就没有别人了。」胡蝶青急问,就怕最後一线希望也失去了。

「我想,应当是可以的。」月茵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胡蝶青没有经过仪式,还不能正式算是神巫一脉的人。

「好,我拿回去立刻试试!」si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行,总之老话一句,不试怎麽知道行不行。

「蝶青,外头天黑了,你该离开了……」就在这个时候,月茵忽然像感应到了什麽,这样对胡蝶青说了。

「可是我要怎麽离开?外头都是侍卫。」这种情况自己出去,就是送si!

「应当是有人来接你了,我感应到神巫殿门外有人。」昨晚儒易在石门前说的话,虽然胡蝶青没听见,但是月茵听见了。

「是!那我马上带着琉璃血花回去救人,月茵姐姐,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住敬月王一脉的!」神巫一脉跟敬月王一脉之间的恩怨情仇胡蝶青无法领会,但她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她不要看到月靖朔si去。

就算她自私好了,但是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保住敬月王一脉,完成月茵交付给她的使命!

「好……好孩子……我们神巫一脉本就是以护佑敬月王朝为己任,一个人失误不代表所有,这是我为什麽不愿意跟巫主一起复仇的原因。」月茵笑了,同时间她的形t也渐渐转为透明。

「月茵姐姐!」胡蝶青吓坏了,好怕月茵就这样消失不见。

「别担心……我是今日灵力消耗过多,快走吧,再迟就晚了……」说完,月茵的魂t就这样消失在胡蝶青面前,不见了。

「月茵姐姐……」明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才让月茵消耗过多灵力,胡蝶青有些内疚,但没有时间让她拖延,她二话不说,将锦盒一抱,就一路往神巫殿大门冲去。

就这样,琉璃血花到手,她人也安全,只是当石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却突然漏跳了一拍,因为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抱得好紧好紧。

在这一瞬间,胡蝶青完全沦陷了,尤其是在听到月靖朔不断在她耳边说着他有多担心多着急,双臂不自觉用力将她搂得更紧时,她的心颤动之余,内心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她要保护他,绝对不让他si……

绝不!

只可惜,她信念坚定但老天爷却不帮忙,待在月靖朔怀中的她突然感觉到有gu不安萦绕着自己,然後下一秒她就听见许多脚步声混杂着人声,接着她与月靖朔、儒易还有暗卫们,就被g0ng内的侍卫团团包围了。

本就打算只来一次的神巫殿,因为胡蝶青的关系,所以连续夜探,第二次看来是没那麽好运了,前一晚的突袭虽成功,但也打草惊蛇,导致今夜他们因此陷入危险之中。

「大哥?你居然没si?」

突来一声惊讶的呼唤,是带领侍卫来抓人的月靖凯,但他万万没想到,前一晚侍卫通报有异,今晚特意埋伏逮到的人居然是应该已经魂断九重天的月靖朔。

「好久不见,三弟。」本不是该现身的好地点,但别无选择的月靖朔只能转身,面无表情看着那曾经与自己还算要好的兄弟。

「是好久不见,不过,今晚过後,也该真的见不着了。」月靖凯脸上泛开邪笑,手一挥,摆明是要赶尽杀绝。

就这样,两边人马正式交锋,月靖朔把胡蝶青护在身後,接过儒易抛来的剑,心知自己只能背水一战了。

此时,乌云遮月,夜空漆黑一片,彷佛是在宣告胡蝶青一行人前景堪虑,或许……

非si即伤!

漆黑的月夜,空间就像凝结般,所有人都停住了行动,有志一同全注视着在神巫殿前庭正中央那三人,没有人敢出声,因为那里正上演着噬血的戏码。

「蝶青……」月靖朔几乎是傻了,就这样傻楞楞看着眼前的胡蝶青完全说不出话来,而刺入她身t那把剑,正被他三弟牢牢握着。

本来,月靖凯的目标是月靖朔,但被月靖朔护在身後的胡蝶青却毫不犹豫,赶在最後一刻挡在月靖朔面前,那一剑就这样刺入了她的身t,也刺碎了月靖朔的心。

「大哥,什麽时候身边有nv人了?可是看来也快没了,真是可惜。」脸上依然带着邪笑,月靖凯蛮不在忽地说完之後,手用力一ch0u,剑就这样离开了胡蝶青的身t,而她的血也在此时飞溅出,看起来非常骇人但他却是一脸无所谓。

「啊!」身子遭受太严重的伤害,让血流不止的胡蝶青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後她就感觉到有人接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我……没事……」

觉得自己突然间好虚弱,但她仍是努力地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月靖朔,试图还想说服他自己没事。

可是,她好困,好想睡,她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她的姊妹淘,但是她也舍不得这里,舍不得小山子、张大娘、李大爷、王大叔、儒易他们,而最舍不得的,就是现在抱着她的月靖朔。

「不许昏去!我不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月靖朔有些陷入疯狂,他抱着胡蝶青但全身发抖,因为他可以感觉胡蝶青身上正不断流出温热的血,意识似乎也渐渐模糊,急的大吼!

「殿下!快走!我来断後!」情况太糟让儒易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见他冲到月靖朔身前,举剑与月靖凯交锋的时刻,吼着要月靖朔快离开。

「儒易……不可以……」回答儒易的人是胡蝶青,她瞬间懂了儒易的想法,便想阻止。

「快走—」儒易火速回头望了一眼,视线瞬间与月靖朔交会,前者一脸决然,後者意会後眼一闭,沉痛全写在脸上。

「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si!」针对儒易的命令一丢,月靖朔抱着胡蝶青就着儒易跟暗卫对月靖凯一行人的牵制,趁隙而去。

「不可以丢下儒易……不可以……」真的快昏过去了,但胡蝶青嘴里还是喃喃说着不愿意儒易被留下的话语。

「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去,李大爷一定能救你的。」一路急奔,左闪右躲,心急如焚的月靖朔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密道,火速进入,全力往g0ng外奔驰,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回到他的宅邸。

然而,幸好这一路上并没有遇上阻碍,他终於是带着胡蝶青回到宅子了,可胡蝶青严重的伤势,却是让所有人吓坏了。

「这这这……这是怎麽了?」张大娘完全傻住了。

「李大爷,快!快救她!」月靖朔根本没时间解释,话一丢,抱着胡蝶青就往房里奔。

「小山子,去准备止血的药材,所有你想的到可以用得上都拿来,快!」李大爷虽震惊但也知道不能耽搁时间,火速交代後立马追上月靖朔的脚步。

「快,我们也去看看有什麽能帮忙的!」王大叔也慌了,拉着张大娘也往卧房方向奔。

接着,就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在胡蝶情的卧房聚集了,但就在李大爷yu开始医治胡蝶青时,却见她虚弱地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

那是她急中生智在危急之时抛下外盒舍命保护的物品。

「琉璃血花……我拿到了……刚好……我流血了……它好像就活过来了……四殿下……有救了……我很……厉害……吧……」说完,胡蝶青就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天啊……」张大娘的泪当场夺眶而出。

「你这傻子!傻子!」月靖朔瞬间崩溃,朝着已经没有意识的胡蝶青大吼。

她根本不需要为他们兄弟这麽做的!

她到底在想什麽?

她……

月靖朔的手扶着床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滴男儿泪,也在此时滑落他的脸颊。

「孩子,做的好。」房里一片愁云惨雾,但开始进行医治的李大爷却反而b刚刚冷静了,还随口夸了句。

「老李,你……没事吧?」王大叔有些傻眼,还以为李大爷是觉得胡蝶青没希望了,所以失常了。

这种时候还夸做的好?

不是吧?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恢复镇定的李大爷双手忙碌着,但倒是没打算忽略王大叔的疑问。

「什麽事?」这次,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同时齐问。

「我问你们,上回那株琉璃血花救了几个人?」忙着先帮胡蝶青止血,李大爷竟然有闲情逸致卖关子,可见他多有把握。

「我知道!两个!殿下哥哥跟儒易哥哥!」抢着回答的是小山子。

「所以……懂了?」反问的同时,李大爷将那株因胡蝶青的血而重生的琉璃血花的其中一朵花给胡蝶青服下。

「是了!琉璃血花产於沙漠,喜好出现在毒物聚集地,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一次仅生一株,仅开花两朵!」本来情绪已然荡至谷底无法翻身的月靖朔惊奇地把当初月靖凯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所以两个都有救了。」王大叔下了最後结论。

「所以我夸蝶青做的好,哪里错了?」李大爷ch0u空回头挑挑眉,然後又转头继续处理胡蝶青的伤口。

「老李!你就不能直接说吗!」张大娘非常不满。

「是你们太慌张导致没想到此点。」李大爷眼看胡蝶青伤势因服了琉璃血花慢慢稳定下来,神态闲适,完全安心了。

「李大爷,她真的没事了吗?」不管长辈们的斗嘴,月靖朔只想知道胡蝶青到底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

「殿下您都好端端站在这儿了,还怀疑琉璃血花的功效吗?」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最懂个中奥秘的不是吗?

「是……」心总算是安了,月靖朔忍不住将头靠在床檐,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活过来了,他四弟也有救了,可儒易……

才刚喘了口气,但想起儒易,月靖朔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照刚刚的情况看来,儒易只会有两种命运,一是幸运逃脱,二是非si即伤。

「殿下,是儒易留下断後?」刚刚见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跟着回来,王大叔就心里有数了。

「是……」点点头,月靖朔的表情很复杂,完全反映他的心情。

「那……」想说什麽,却说不出口,张大娘心头一酸,手摀着脸,退到房外去了。

不用月靖朔言明,他们都明白儒易此次是凶多吉少,或许是无力回天了。

两个人可以活了,一个人却生si不明,这样的情况算不上好,依然只能说糟,很糟,尤其是对月靖朔来说,依然是痛苦的折磨。

如果可以,他不当王了,只要他身边的人都平安,他可以放弃不要,但他也知道为时已晚,有些事不是後悔了就会重来,只可惜许多人一生都在做着许多让自己後悔的事,做了再来悔恨,就像月靖朔此刻般,痛苦无助。

儒易,你得活着,必须活着!

咬紧牙根,月靖朔在心里呐喊着,期盼自己的愿望能成真,自己还有可以再见到儒易的那一天。

儒易的确是还活着。

不过他处境很糟,至於其他暗卫,已全数被月靖凯歼灭,会留下儒易一命当然是有用处,所以月靖凯不仅没杀儒易,还把奄奄一息的儒易带回寝殿,只不过……

人是被他绑在柱子上。

「月靖朔竟然没si?」收到通知前来,月靖远一见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儒易,又听了月靖凯说的事情经过,脸se大变。

「怎麽?你听到他没si就怕了?」月靖凯语气中带着浓浓讽刺意味。

「谁怕了?既然没si,那就让他si不就得了。」月靖远一脸蛮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觉得身t有点发冷。

这个地方,为何会让他觉得浑身开始发颤?

他记得之前来此时,并无此感觉,但现在是怎麽了?

「你老是说要谁si要谁si的,你真正让谁si过了吗?」月靖凯莫名开始针对月靖远,一字一句都是嘲讽。

有些话要说之前真的得考虑一下,不是说了就会成真,要当个言而有信说话有力的人,就得拿出真本事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麽了?别忘了我是你二哥,别老是目无兄长。」终於是忍受不了,月靖远当场发难了。

「我没忘,只是觉得你没用了点,但无妨,既然你都说你是二哥了,我当然听二哥的。」月靖凯一脸悉听尊便。

他倒是想听听,月靖远能说出什麽来。

「儒易,说出月靖朔藏身何处,你就可以活命。」眼一瞥,月靖远暂时将月靖凯撇下,转而看着被绑的儒易,提出条件交换。

他一直都很欣赏儒易,也期盼儒易这次识相点,说出月靖朔的下落并且归顺於他,那麽命就可以保住。

「不可能。」儒易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忠於那样无能的主子,你都不觉自己一身才能很可惜吗?」月靖远试着想说服儒易。

「在我看来,无能的是阁下与三殿下。」儒易毫不留情,完全不给月靖远面子。

他自小就发誓这一生只侍奉月靖朔一人,要他降於他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命保不住,他也不会供出主子的下落。

「不亏是忠心耿耿的儒易,果然如我所料般嘴y,这该怎麽着才好?不如一刀一刀割下你的r0u,看看你是否真那麽嘴y。」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月靖凯淡淡开口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儒易一点也不在乎,脸上是视si如归的表情。

既然留下断後,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不在乎,只要月靖朔平安就好,他如何都无妨。

「那就剐吧,杀多无聊,乐趣一下子就没了。」月靖凯笑了,同时间也从袖口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儒易。

「凯,你真要凌迟他?」月靖远有些惊愕,看着一步步靠近儒易的月靖凯。

「是啊,他都这样要求了,我如何不照办呢?凌迟之刑应该挺有趣,看着人一步步步入si亡,这是多畅快的事,不是吗?」月靖凯脸上出现慑人的冷笑。

人家都说了,不照办是无礼的事,不是吗?

「凯,你……」月靖远忽然觉得月靖凯好陌生。

这是他的三弟吗?

自他与月靖凯合作以来,虽然他有察觉月靖凯跟以前很不一样,但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月靖凯忽然觉醒,对权势有了慾望才会如此,可他从来没像此刻般,觉得月靖凯好陌生,彷佛像换了个人般,如此冷血残忍。

「怎麽?你也有兴趣吗?那不如第一刀由二哥你来?」非常大方地,月靖凯一个转身,将匕首塞入月靖远的掌中。

「够了!」像接到烫手山芋般,月靖远马上将匕首抛离,内心同时有gu奇怪的情绪在流窜。

真是太怪了,他觉得待在这儿越来越不舒服,真想马上离开。

「没兴趣吗?那就我来,省得二哥脏了自个儿的手,那就不好了。」蹲下身捡回匕首,月靖凯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收手了,手一伸,刀锋就往儒易脸上招呼而去。

儒易眼一闭,咬着牙根等着承受。

「等等!把人给我,我会问出月靖朔藏身处。」千钧一发之际,月靖远开口讨人,不过说是讨,他倒是没打算让月靖凯有反对的机会,声一唤,外头的侍卫就立刻来把儒易带走了。

「二哥,你这是什麽意思?」月靖凯神情不变,但眼神变了,变得凌厉无b。

「我问你,神巫殿前那场纷争,是否有传到父王耳里?」没想回答,月靖远反而提问道。

「当然不,否则月靖朔这次真si了,父王岂不是又要伤神一次,身为儿子,我自然是不忍心这样做,只交代下去回报说是宵小误闯神巫殿罢了。」说是这样说,但月靖凯脸上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月靖朔没si,老四又下落不明,我猜说不定是月靖朔把老四带走的,你要是不小心把儒易弄si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我们太不利了。」终究还是回答了刚刚的问题,而答完之後,月靖远便甩袖而去,没有再多停留。

这里让他太不舒服了,他必须离开,否则x口那gu窒闷的气,将一直困扰着他。

然而,因为离去太快,所以月靖远并没有发现,自己前脚才刚走,後头殿内就有gu冷风吹起,围绕着月靖凯纠纠缠缠,不愿散去,只是加快脚步,让侍卫簇拥着离开这个让他浑身发毛的地方。

事情挺诡异的,但不知个中原由的他又怎会知道,他口中的三弟,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了呢?

倘若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又怎可能与他合谋夺位呢?

两天过去了,胡蝶青跟月靖誉的身子都因为有了琉璃血花而渐渐好转,此物之神再次得到验证。

「殿下……」幽幽转醒,胡蝶青一睁眼就见到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的月靖朔,便轻轻唤了声。

「觉得如何?身子还好吗?」见她醒了,月靖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

「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痛,没关系的。」胡蝶青努力挤出笑容,希望能让月靖朔的眉头别一直紧拧着。

「那就好,四弟那边情况也稳定了,李大爷说他这两日应当也该醒来了。」月靖朔认为,此事是有必要让她知道的。

毕竟是她涉险带回救命的东西,病人状况如何,他想她会想知道的。

「那太好了……」听到月靖誉也没事了,胡蝶青果真是开心的,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怎麽了?是哪儿忽然不舒服了吗?」敏锐地察觉到她有异,月靖朔急问道。

「儒易……儒易呢?」胡蝶青没有忘记,是儒易留下断後她现在才能安然躺在床榻上。

「儒易他……」提到儒易,月靖朔的脸se也黯淡了下来。

生si不明,人家说活要见人、si要见屍,可他却是连儒易是生是si都不知晓,只能窝囊的躲在此地,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当得实在太废了。

「儒易他……si了吗?」见月靖朔表情不佳,胡蝶青急了,不顾身上有伤便抓着他衣袖急问。

不可以!儒易是好人,不能si!

「我也不知道他的生si……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返回。」全数被灭的可能x很大,月靖朔不想面对也明白情况非常糟。

「怎麽会这样……」胡蝶青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无人折返,心里那gu沉重,就不用谈了。

「儒易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却抛下他……」被自责的情绪笼罩,月靖朔越想越内疚,双眼忍不住紧紧闭上。

他不应该抛下儒易,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胡蝶青si去,可被抛下的儒易也可能会si,他进退两难,因为不管选择哪边,他都会自责内疚,这让他好痛苦。

「殿下……陪我躺躺好吗?」看着他的模样,胡蝶青心也跟着酸了,她咬了下唇,深深x1了口气,决定提出大胆的要求。

在这种地方,这样的邀请只怕是惊世骇俗吧?

但她没办法,她看着月靖朔这样,她想安慰他,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她想给他一点温暖。

「你……」月靖朔是被她吓着了,心想她怎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我想……抱抱你安慰你,可是无法起身……」胡思乱想通通走开!胡蝶青很单纯只是想安慰他而已。

只是,就算她这样说,月靖朔还是没有动作了,因为他担心,怕依她言而为,会弄痛她的伤口。

她的伤口不是开玩笑的,严重的程度跟他自个儿上回受伤的程度差不多,他是男子尚且需要不少时日恢复,更何况她是个弱nv子呢,但他忘了一点,上回他是毒伤刀伤双面夹攻,胡蝶青这次可没有中毒,b起他上回,恢复的时间应当是能短一点。

「殿下……」月靖朔不动,让胡蝶青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失望,但仍是鼓起最後勇气再唤了声。

「我明白了。」终是拗不过她,再者也是内心深处真的需要个安慰,月靖朔最後是脱靴上榻,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就怕弄痛她的伤口。

不过他怕,胡蝶青可是没太在乎,自己的身t自己知道,她轻轻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往他靠近,接着微微侧身,以不会弄痛自己的姿势,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儒易会没事的……我们再想法子救他,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想安慰,但胡蝶青竭尽所能,也只能这样说了。

人生si未卜,她明白怎麽说都无用,她内心也很惶然,但她也明白有时候几句温暖的话语,是可以给人一些力量的,她期盼他能感觉到她想给予的温暖。

「不……是我的错,坚持要夜探神巫殿的人是我,害得你被困,现在儒易又生si未卜……」感受到她给的温暖,月靖朔很感激,但内心的愧恨,并无法因此而消失殆尽。

「不,不是你的错,你听我说……」这时的胡蝶青才想起,自己在神巫殿内的遭遇,都还没有跟大家说明白,现在这个时机,她想应该先让月靖朔知晓才是。

所以,花了段时间,胡蝶青钜细靡遗地把在神巫殿内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月靖朔,因为她明白,即便自此他们什麽都不做,但危险依旧还是会找上他们的。

此地有两个敬月王室血脉,她不认为神巫主会放过这两个人,既然被知道没si,那麽就一定会想法子赶尽杀绝。

「你说的是真的?神巫一脉竟然还有灵t存在?」耐心听她说完,月靖朔脸se大变。

「嗯,一善一恶,但我不得不说,当年为了想真正握有权势想权倾天下的先代敬月王是真的对不起神巫一脉。」那残忍的杀戮是事实,胡蝶青无法苟同这样的做法。

即便她喜欢月靖朔,但不能认同他祖先的做法,因为太残忍了。

「是,神巫一脉本是敬月王朝的守护者,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他们,只是我没料到你居然……」翻身与侧身的她面对面,月靖朔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怎会是你……如此娇弱的身子,却是我敬月王朝的救命人吗。」

他心疼地看着她,眼神柔地像要滴出水般,让人着迷。

「这是月神的旨意,我觉得没什麽不好,你说,我是很有用处的吧?」他的眼神,让胡蝶青脸红心跳,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浑身发烫,只好说说笑想缓解自己的紧张。

怎麽办?她现在很想扑上去,虽然她身上有伤,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胡思乱想,但她真的很想扑上去!

「就是知道了身分,才让你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吗?」说真的,这件事月靖朔一直无法接受。

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真的b他自己受伤还痛,她一定不知道当那剑刺入她身t时,他的心脏紧缩到什麽程度,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连他自己都为之惊讶!

「呃……算是吧……」提到此点,胡蝶青忽然闪避了起来,回答模拟两可。

「看来还有别的原因,可否说给我听?」月靖朔还以为她在神巫殿里的故事还有什麽细节没说出来。

「啊?别的原因……这个……」什麽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根本没考虑太多,怕他受伤就冲上去了!

胡蝶青当场语塞,脸蛋儿酡红,支支吾吾没给个说法。

「莫非是……我被月茵钦点为下一任敬月王?」看着她的奇怪反应,月靖朔慢慢懂了,心儿瞬间飞扬的他却不动声se,打算声东击西。

看来她内心的情感与他是相同的,但他想听她亲自说说,就算事後被骂狡猾也好,他就是想听。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想王位。」胡蝶青的脸当场垮了下来。

这个笨蛋!胡蝶青在心里大骂。

「不然是什麽?」眼底邪意一闪,月靖朔的脸慢慢朝她的脸蛋靠近,直到两人仅有一指之距才停了下来。

「不……不知道……」两人近在咫尺让胡蝶青面红耳赤,口乾舌燥,不知道该拿自己怎麽办才好。

他有没有ga0错,她已经很想扑上去了,还弄这麽近是要b疯她吗?胡蝶青在心里不断哀号。

眼见他的双唇就在眼前,她拼命克制自己想倒贴上去的慾望,努力跟自己拔河。

不,不行,在这个时间点想这种事真的太怪了,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他们的处境如此艰困她居然还能想这等事,实在不可取。

「呵……」月靖朔忽然笑了,就在看着她拼命咬着唇像在忍耐什麽的时候,他笑了,身子微往前,将唇贴上了她的嘴。

她不用说,光看她的表情,他再傻也明白她在想什麽,虽然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但现在品尝她的甜美b听到她的告白更重要。

然後,是一阵静谧,春风在房里吹拂着,轻轻柔柔地逗弄着互相喜ai彼此珍惜的两人,一个简单的亲吻却将两人的情感昇华至另一个境界。

胡蝶青从来不知道,在她的世界很多时候只有最亲密的接触才能称得上互相喜ai,ai到浓烈,可是她此刻经历的亲吻,是如此淡如水柔如棉,却可以让她的心颤动至她几乎无法承受,忍不住抓住他衣襟寻求帮助。

「我想……我不是唐突,你的心意跟我的心意是一样的,是吧。」好半响,月靖朔结束了这个吻,但额头与她的相抵,微笑说道。

「欺负一个受伤的弱nv子很有趣吗?殿下。」胡蝶青害羞极了,但嘴还有些y。

「是挺有趣的,毕竟我也没碰过其他nv子,第一次接触是觉挺有趣,就不知道蝶青姑娘您是否满意。」月靖朔当场丢了个炸弹出来。

「啊?你……」胡蝶青没意外被炸个乱七八糟。

她是他的初恋?

这是他的初吻?

不会吧?他是王之子耶,身边应该美nv如云,毕竟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我本来就对nvse没啥兴趣。」月靖朔说的是真的,他一点也不风流,不ai寻花问柳,在g0ng中能靠近他的nv子除了服侍他的g0ngnv之外,再无他人,但他也不会去对g0ngnv做什麽,总之是个很规矩的男子。

「那就是小nv子的荣幸罗。」太意外的惊喜让胡蝶青有些受宠若惊。

「好说好说。」月靖朔以鼻尖与她厮磨,满脸皆是柔情。

「是说……现在好像不是谈情说ai的好时机。」虽然明白很煞风景,但胡蝶青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儒易的安危,她真的很担心。

「现在必须等四弟醒来。」月靖朔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什麽?」胡蝶青不懂。

「四弟背後有尹氏一族,我们现在需要帮忙,要不什麽都做不了。」贸然出面只可能会害大夥儿一起送命,月靖朔深知此点,所以才没有贸然进g0ng。

况且,很多事不明朗,即便他进g0ng,以复活之姿跟他父王说明一切,也不一定会被接受,毕竟g0ng内现在都是他二弟三弟的势力范围,加上若胡蝶青所言是真,神巫主的存在更是一大隐忧,现在他只期盼他四弟快醒来,那麽局面就不同了。

但得快,否则他真害怕在他跟四弟尚未出面前,又有其他人受害,如果胡蝶青说的是真,那麽神巫一脉的恨是绝不可忽视的,倘若换作是他,他或许也会像神巫主般,心心念念只想着报仇,毕竟被杀的,是自己珍视的家人亲友同袍。

这笔帐,是他们欠神巫一脉的,他也清楚,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陪葬在神巫主的愤怒下,大家同归於尽。

月靖朔的表情变得严肃,因为他明白现在除了想法子保住他们王室一脉外,别无他法。

他必须做到,否则他们王室一脉就真的会成为历史,这敬月王朝存在与否,也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这场战争,他们得赢,无论如何非赢不可!

月神庇佑,月靖誉终於醒了,他的苏醒带来了一线生机,也让月靖朔明白,他们两兄弟,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大哥,要怎麽做,你说吧。」被扶坐在床榻上,月靖誉听完了月靖朔道出的一切後,没有任何犹疑,决定与兄长联手。

「你完全不怀疑我说的话?」这点,月靖朔是意外的。

他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他四弟,没想到如此顺利,让他颇感意外。

「我这病,就是三哥害的。」月靖誉道出理由。

「果然是……」这点,月靖朔就不意外了。

「三哥那日端来一碗补汤说是好东西要我喝下,我没想太多就喝了,谁知道当晚就觉身子不适,後来就不省人事了。」既然是无害的三哥给的,月靖誉也没想那麽多,总之是跟月靖朔一样,着了月靖凯的道。

「对付我用星尘落,就不知他给你喝的是什麽,竟连李大爷也看不出,幸亏有琉璃血花,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不只是你,连另一人都差点没命。」多亏琉璃血花,现在他们大家才能都活得好好的,除了……儒易。

「那位姑娘也没事了吗?」既然是救命恩人,月靖誉自然也是关心的。

「她也没事了,只是伤口未癒,还需疗养,但现在重要的是儒易,我还无法得知他是生是si,这点需要你帮忙,替我查出儒易的生si。」这是月靖朔目前最想探知的事。

「可以,大哥你派人到尹府走一趟,去替我送封信。」这种事对月靖誉来说易如反掌。

「好,我让小山子去免得启人疑窦。」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不太会引人注意的。

「大哥,你预备怎麽办?我们直接去见父王然後摊牌吗?」月靖誉认为这是最快的法子。

「先确定儒易的生si,倘若我们贸然出面,只怕不只是儒易,被b急了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他拿整个王g0ng的人要胁我们又或者是真放把火把王g0ng烧了,那麽一切就晚了,更何况我在想,我们两个靖凯暂时碰不着,但他身边的人个个危险,神巫一脉对我王室一脉的恨之深,是想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的,所以要快,不能耽搁!」月靖朔这两日心神不宁,他猜想,恐怕是被惹怒的神巫主已然又试图想做什麽了。

如果是人,那麽还好办,但偏偏是灵t,这一点是好也是坏,好的是据月茵的说法,神巫主月骥不能离开神巫殿太远太久,那麽他们还有些缓冲时间,坏的是鬼魂难测,如何出现何时动作,是他们猜测不到的,这最为头疼。

「我明白,替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这就写信。」情况危急,就算身子还虚弱着,月靖誉也必须写这一封信。

「好。」不罗嗦,月靖朔马上照办,取来文房四宝,将月靖誉扶至桌边,等待月靖誉把信写好。

然而信一写好,月靖朔马上唤来小山子,细心交代後便让小山子出门送信去了。

「大哥,我很感激你。」见小山子退出去了,回到榻上的月靖誉却是忽然说了这一句。

「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个。」月靖朔淡淡一笑,倒了杯水回到榻边塞入月靖誉手中。

无论如何都是兄弟,况且现在已经不是王位之争的问题了,事关敬月王朝存亡与否,他们兄弟是该联手,要不,别说王位了,王朝还能存在与否都是问题。

「我这条命是大哥坚持之下救下来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後,那继承人就该是大哥。」不争了,月靖誉决定不当王了,只想好好在旁协助大哥治理国家。

「先别说这个了,我现在还担心一件事,就是被神巫主控制的靖凯,就不知道要用什麽法子才能让靖凯醒过来。」如果可以,月靖朔一个兄弟也不想失去。

即便月靖远是真的有想要过他的命,但经历了那麽多事,他现在觉得,他一个家人都不想失去,至於谁当王,他也不在乎了,谁当都好,无所谓了。

说来也觉惭愧,他现在竟然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解决,一切尘埃落定後找个地方,跟胡蝶青一起生活,不想继续待在g0ng中,过那种不快乐的日子,只是……

她能留下来,她会留下来,她会不离开吗?

虽然目前尚无法确定胡蝶青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但他想,如是月茵将人唤至此,那麽月茵也该是胡蝶青能回去的关键点才是。

「三哥的状况是得想法子解决,不过大哥,你遇上心仪的nv子了,是吧?」虽然不亲近,但月靖誉如果没记错,他大哥是从来不唤nv子的名,那位蝶青姑娘是特例,且更明显的是,他大哥唤的是蝶青,可不是蝶青姑娘,这之间的差异是很大的。

「是。」月靖朔一脸坦荡,没有隐瞒。

兄弟之间好像就该像他们现在这般谈话,只可惜他到现在才真正觉得,自己跟月靖誉是兄弟而不是陌生人,说来也是可笑又令人感叹。

「但……蝶青姑娘是否终有一天会回她的世界去?」倘若真有那麽一天,月靖誉可以预想到时候的大哥会有多心伤多失魂落魄。

「或许吧,但我现在不想去问她想不想回去,因为我不想听到答案,不管答案是什麽,大哥现在很没用吧,居然学会逃避了。」月靖朔自嘲着说道。

「大哥,别这麽说,倘若是我,也会这样想。」月靖誉并不认为这种逃避是种无能。

「好了,你先歇息吧,你身子还虚弱着,大哥先去看看蝶青,等会儿小山子若有回报,我再过来。」细心扶人躺下,月靖朔在替四弟拉好被褥,确认一切无恙後便yu离开。

这样平和的日子只怕也只有这两天了,再来是什麽样的状况,他也无法预料,只盼一切能在最坏状况内找到生机,保全他王室一脉绵延下去。

「大哥,我们永远是兄弟。」

在月靖朔正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本已闭上眼的月靖誉忽然开口说了这一句,随即闭上眼歇息了,而听到此话的月靖朔并没有回头,推开门离开了,只是他脸上的微笑,是隐藏不住的。

兄弟啊……

是呀,他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蝶青,这事情要是尘埃落定了,你是不是就得回去了?」

胡蝶青房内,张大娘正陪着她,本来两个人谈的事,谈的都是担心儒易的安危还有一些张大娘以前在g0ng中的回忆还有月靖朔小时候的事,只是谈着谈着,张大娘却突然想到,要是一切事情都平安结束了,那胡蝶青还能继续待在这儿吗?

在月靖朔的转述下,大家都知道了胡蝶青在神巫殿的遭遇,所以也明白她是因月茵才会来此,但这也牵扯到一个问题,如果敬月王朝最後得以平安,那麽胡蝶青的任务就完成,就该回去了。

「这……我也不确定,月茵姐姐没有跟我说这个,我也没有问她,太多事想知道了,反而忘了这一件。」胡蝶青是很想再见月茵一面,但问题是现在见不着,想问也无法问。

「那你想回去吗?」张大娘或者说大家都不是傻子,月靖朔跟胡蝶青之间关系转换,大夥儿是看的出来的。

现在彼此有了情意,张大娘倒是想探探胡蝶青的想法。

她喜欢蝶青这孩子,而月靖朔是她带至十岁的孩子,这两个孩子若能成亲,对她而言是美事一桩。

「我……」咬着唇,胡蝶青也不知道该怎麽抉择。

按理说,她该回去的,毕竟她不属於这个世界,待在这儿是不合常理的,但话又说回来,她遇上的一切都不能说合理,又何来合理不合理之说呢?

何况现在她的心已经不是她的了,这颗心系在别人身上,她若回去了,该怎麽过日子呢?

可是,不回去行吗?

如果她没回去,她的朋友、姊妹淘、同事们,是不是会因为她的失踪四处奔走,为她伤心难过呢?

而且,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可如果让她选择,她真的会非常非常为难。

「你若回去了,殿下怎麽办?你呀,把他的心都偷走了,还想一走了之吗?」张大娘也不管那麽多了,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理也罢,总之她是不想让胡蝶青回去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选择,这种事只有我再见到月茵姐姐才能知道。」因为月茵才是症结点,能选择与否,不能选择与否,都得月茵说了胡蝶青才能知晓。

「如果让你选呢?你留不留下?」张大娘就是想知道答案。

不就是一个答案嘛,说出来给她这个老人家安心不可以吗?张大娘真不知道胡蝶青为什麽这样闪避她的问题。

「n娘,别b她了。」

这时候,其实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的月靖朔推门进入,制止了张大娘继续b问胡蝶青。

他不想问,最终还是有人替他问了,但他不想胡蝶青被这样b着回答,如果她最後留下了,他希望她是真心想留下,而不是被b着不得不留下,然後成日不开心,这不是他要的,他也不会让她这样过日子。

「殿下,n娘是担心你……」张大娘还想说些什麽,但却被月靖朔以眼神制止。「好,不说了,n娘先出去了。」

不是太高兴但也没法子,张大娘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之後,便退出房内,把空间留给她觉该好好谈谈此话题的两个孩子了。

「不饿吗?n娘给你煮的粥怎不吃?」张大娘希望他们谈开,但偏偏月靖朔不想谈,看了眼桌上未动的粥,装着刚刚什麽事都没发生,什麽话都没听到,只是关怀地问了句。

「我不饿,四殿下如何了?」他不想听胡蝶青也是不想回答,也就配合着把话题转开。

他会希望她留下吗?

他这样的态度是代表什麽?

不想谈?不愿意谈?又或者……不在乎?

是不想回答去留与否的问题,但月靖朔的态度又让胡蝶青觉得心不太安定,那种虚无飘忽抓不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他好多了,我刚刚让小山子去送他写的信跟尹氏联系了。」她问什麽就回什麽,月靖朔也很配合,但目光一直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她刚刚没有回答张大娘的迟疑,让他的心很沉重,如果有迟疑,那就代表留与不留这个问题正困扰着她,也是,他与她才相识多久,怎能b的上她生活了那麽久的世界呢,这他明白,但心情低落是免不了的,可他还是不想b她表态,就先这样吧。

「那儒易的生si很快就会知道了吧?」其实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想不想她留下,但胡蝶青却没有勇气,就怕在两人互诉衷情後,听到的却是她不想听见的答案,那她会非常非常失落。

「嗯,以尹氏一族的能力,很快就会查出来。」月靖朔还是没有看她,右手搅动着桌上那碗粥,看似在把粥弄凉些,但实际上他目光没有焦距,心神不宁。

「殿下,你……希望我留下吗?」胡蝶青本就是个直x子的人,忍了忍,最後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了。

不行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他们两个继续这样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对话,这太不像她也太不像他,乾脆就摊开来说好了!

「我不想回答。」月靖朔拒绝回应,乾脆背对她落坐在椅上。

「为什麽?」胡蝶青受到冲击,双眼睁大。

他这种反应是代表什麽?

她不懂!

「因为我不想b你,不管你要走要留,我都希望是你真心的决定。」眼神木然望着前方,月靖朔给了这样的理由。

「你是真心这样说的吗?」月靖朔的回答,让胡蝶青心头一热。

这个男人,不愿意b她表态,就想尊重她的决定,不管他的心是否因此伤神难受吗?

望着他看上去如此寂然的背影,胡蝶青觉得好心疼,可又下不了床,这时的她真气自己受伤导致无法奔上前去拥抱他。

「是。」月靖朔的确是真心的,纵使他心在狠狠ch0u着,但这真是他的真心话。

「好,我明白了。」胡蝶青再傻,在他这般表态後,她也明白自己对他的重要x了。

这个男人……狡猾……

说不b她但他这个模样,就是在b她留下,可为什麽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呢……

一定是她该si的太喜欢他了,才会觉得他任何面貌都是如此无懈可击。

只是留与不留,她的内心还是很惶然,无法立时下决定。

她明白他的心也明白自己的心,但有太多该考虑的事,她如果只自私地考虑自己跟他,那麽就太对不起还在她的世界等她回去的人了。

就给她一点点时间让她好好思考吧,好吗?

她想,到最後一刻,她……会有定论的。

只是,如果决定要走,她要怎麽面对与他离别的痛楚?

除了心痛之外,她还能感受到其他吗?

月靖誉背後的尹氏一族,果然是值得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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