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之3
「我叫月白，也就是你们人间称的月老。」
「月老？」她打量着眼前英俊的男子，实在很难跟她的认知画上等号。
记忆还停在一台车子朝她跟季cha0祈冲来，她在最後一刻想也不想的推开了季cha0祈，旋即她便没有了意识。
最後只剩下刚刚那一幕，还有现在像在梦境中，见到眼前这个自称月老的人。
听过人si後会看见鬼使神差，难道她已经si了吗？「所以我si了吗？」
月老笑了笑：「虽然一条命吊着，但还活着。」
闻言，她心里更加疑惑。「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但是不对，月老是掌管姻缘，怎麽她会看见月老？
「那是鬼使的工作，不在我的工作管辖。」月老走近她。
「那……」
「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是你的前世，而今生的一切，都是前世的因，导致今生的果。」月老一笑：「你已经还完前世所欠的债，是该得到你应有的ai。」
「我的……前世？因果？」
那些画面，一块一块的在她脑袋堆积成山，她捂着自己的头，怎麽样都无法把突如其来的资讯化成真实的画面x1收，因而疼痛难耐。
「我不知道……什麽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好，你醒来之後也不会记得这些，而那些你所看到的景像，不过是让你明白的过往，不记得从前，才能没有负担的往前走，人生在世的修行之路还很长，但你的心已b从前宽广。」
月老说的很明白，她却听得很模糊，又似懂非懂。
「你在我这里求了条红线，还记得吗？」
「记得。可是，还有什麽意义？」
想来她的情况凶多吉少，不然不会出现这些荒谬的画面。
「那就要问你，你还想不想要这条红线牵着的人。」月老转身即走。「别忘了，记得还愿。」
「想不想……」
季cha0祈吗？
名字油然浮现在脑海，一道温热滑出眼眶。
她错愕的0着自己sh润的脸，悲从中来。
「我想！我还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凭空回响，将她拉出悲伤。
「季cha0祈！」
＊＊＊
楼曲轻的昏迷指数没有回升，没有人知道楼曲轻会不会在昏迷中离去，医生同意家属进加护病房探视，楼曲星跟楼曲晨先行进入，再出来时，都掩不住强烈的难受。
楼曲星是男人，虽然忍得住，但仍红了眼眶；楼曲晨则早已泪sh衣襟。
「我先去打电话给爸妈」楼曲晨哽咽着，快步离开。
「祈，进去吧，多跟小轻说说话。」他顿了顿，「她会希望你能好好的跟她告别」
不等楼曲星说完，季cha0祈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曲星，你妹妹还没放弃，我不准你放弃！」
「放弃？你以为我想放弃吗！？」楼曲星一把甩开他，愤怒几乎快烧尽他的理智。「天晓得我现在多想把你给杀了！」
「如果杀我能让你消气，你就动手！」
「你－－」
抡起的拳头就快要挥向季cha0祈，楼曲星虽怒火攻心，却在紧急一刻改了方向，狠狠的打向墙壁。
静默的两个男人，背对背的呆站着。
「她会醒来的。」
语毕，他走入加护病房内。
靠着墙，楼曲星握紧的拳头再一次搥向墙壁。
「小轻，你要撑过去」
穿戴上加护病房外袍及帽子，季cha0祈又进入到内门。
在门开启关阖，脸上诸多伤痕、被氧气罩覆盖鼻息而毫无生se的楼曲轻落入眼底，他的心无止尽的揪疼。
她x口还缓慢的起伏、心电图微弱颤动的单音催扰着他的听觉，虽然证明她还活着，却无法平稳恐惧。
他走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她没有反应也显得没有温度的手。
「你的手太冰凉了。」
握着她的手靠在自己的脸上温热着，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的似水柔情，全因为床上这个调皮不愿意醒来的睡美人。
看她双眼紧闭的苍白脸孔越久，那份恐惧越是加深。
「楼曲轻，曲轻，我没求过谁，以前我没真正ai过谁，但现在我ai你，所以我求你醒来！」
「你若走了，我的心再也没有解药。」
「我ai你，你听见了吗？」
「我ai你，楼曲轻。」
「只要你醒来，我会用我一辈子ai着你……」
她依旧没有反应，拉不起沉入到最深处的心。
泛红的眼眶几近快忍不住，他痛苦的连同她的手握在自己怀中。
「不要离开我」
诚挚的哀求隐没在他靠上前吻上没有血se的唇，倾情一注。
本没有反应的手用力反握住大手，在季cha0祈深吻之後。
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他瞪大眼睛，再看着眼皮微动的她，欣喜若狂。
「嗯」
她一阵嘤咛，那双眼睛微微睁开，像是在适应被迸s入眼的光线，她眨了眨眼睛，落入眼底的是他的脸。
「季cha0祈？」
戴着氧气罩，她还有些惺忪，她眨了眨疲惫的眼睛，仔细的将他的让人揪心的脸收入眼底。
「你终於醒」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她就已经不顾身t的扑抱住他。
「曲轻？」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了！」
虽然不明白她怎麽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但因为她的话，他也没有像现在这麽感到充满踏实。
只要她活着，他心满意足。
他反抱住她，更感谢老天爷还给他，她的一条命。
楼曲轻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人也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养伤，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季cha0祈还不够安心，开口跟楼曲星告假，投入全副jg神照顾楼曲轻直到她出院，连後来得到消息便飞奔赶来探望兼照料楼曲轻的黎缇都英雌无用武之地。
碍於企画部的工作也不能完全无人作主，身为新任副理他不得不去代理楼曲轻的职务，但不管是早上上班前还是忙完下班後，他一定赶来楼家陪伴她，就算经常忙碌到只剩下见上她一面的时间。
原本楼曲星都已经不打算原谅自己的好友，看在他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的宝贝妹妹，也算是欣慰。
为了这些事情，楼易跟玉雁斐都快急成一头白发，所幸他们的宝贝nv儿已渡过难关。
也藉由此次，他们与季cha0祈意外碰头。
从见着面的那天截至目前为止，夫妻俩盯着当事人越咧越大的笑容几近快让他们忘记那可怕的意外，可见他们对这「未来nv婿」很满意的程度。
这是楼曲星跟楼曲晨这麽感觉的，看他们紧盯着走在一起的两人，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神就知道根本就已经认定季cha0祈。
「好了，爹地、妈咪，你们是看不累吗？」
拦住两人兴奋不已的张望，楼曲星一副被打败的笑道。
「哎呦，做什麽阻止我们看，我们在这边又没打扰到他们。」
「就是说就是说，星你赶快去上班。」
「你们不觉得玻璃快被你们看到破了吗？」
「瞎说。」两老白了他一眼，又把全副心意放在庭院的两人。
人家谈情说ai是有什麽好看的？算他服了他们了。「好好好，不打扰你们慢慢看了，我先去上班了哦，还有，等等男主角也要去上班了。」
说是这麽说，结果也没人理他，他失笑的提着公事包离开。
画面转向庭院里的两人，经过一阵子的修养，楼曲轻的jg神已经好很多，原本受伤的四肢也b较灵活。
经由这一次劫难，她的身形明显消瘦许多，原本不施脂粉的素颜显得丰腴可ai瘦出了些微的瓜子脸，凸显了她的天生丽质。
「你瘦了很多。」0着她的脸，他心疼的说着。
「有吗？」
她没什麽自觉，纵然遇劫，除了家人的ai之外，这阵子对她而言，与季cha0祈朝夕相处是她曾经难以想像的幸福，尤其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让她好像身处在美梦之中。
看着她因为清瘦而展露的美貌，季cha0祈的占有慾开始发作。「你还是吃胖些b较好看。」
「怎麽会？不是应该要瘦点才会好看吗？男人不都ai瘦的？」
「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看了。」
他不愿意其他人也发现了她的美，尤其是叶中霖，虽然他已经不具威胁，但对他来说还是很刺目。
「呵」她突然掩唇低笑。
「怎麽了？」
「我想起缇替我打扮去漫克的那一天，你把我从中霖手上解危，可是嫌我腿粗。」
提到这件事，季cha0祈突然也想起来，然後懊悔了起来，急忙解释。「其实我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就b较口没遮拦，你别生气。」
看他这麽着急着解释，她像发现新大陆。
原来，淡定冷静如他也有这麽不一样的一面。
「不会生气，你说的是实话。」
「我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
一面笑着一面看着他，她想起昏迷时做的梦，醒来的刹那她已经忘记泰半，依稀只记得有着他，也有叶中霖，还有帅到逆天的月老。
虽然已经记不得内容，可是莫名的就这麽松一口气。
不管怎麽样，她相信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见她灿笑如花，知道她在趁机调侃自己，大手一拦，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吓了一跳。
「嗳你」她蓦地发现自己的爸妈在落地窗前看着，急忙想阻止他：「爹地妈咪他们在看」
话悉数淹没至他深情的吻里，她羞得挣扎片刻，旋即落入他紧密的情网之中不能自拔。
「你还没给我答案。」
须臾，一吻毕，他没头没脑的说这麽一句。
「什麽？」
「你愿意当我的nv朋友吗？」
她愣了愣，都已经亲了她还在问什麽怪问题？
而且她想的，可不只是想当nv朋友这麽简单呢！
「你喂，我还没说完等等」
还来不及开口，他又低头一吻，吻得她快喘不过气。
什麽答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只能是他的人！
＊＊＊
在家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的骨头都快要散了。
好不容易得到家里人首肯回到公司上班，她可是鼓足了g劲。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一副大婶的打扮，当她卸下土味的装扮，再也不戴像美环似的粗框眼镜，解下俗得要命的绑发；换上连身的白se洋装，踩着淑nv式的娃娃鞋。
她的头发修剪过，编织发辫，尤其因为受伤的关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等到她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已是焕然一新。
她所经之处，再一次引起一连串的惊呼，包含那些没去参加过庆功宴的员工。
她的改变，让人大吃三惊。
「这人是谁啊？」
「笨！她是楼三小姐啊！」
「什麽！？你不是在说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天啊，真是想不到。」
……
此起彼落的惊诧交谈也没让她的脚步犹疑踌躇。
经过鬼门关一遭，如今的她已然放开x怀接受着自己。
因为她有着家人的ai，有着好友的ai。
有着季cha0祈的ai。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环视着四周。
季cha0祈做为副理，在她受伤休养期间代理职务处理有条有理；也知道她今天就会回来，便让人把需要她处理重要文件送交到她桌上。
她一坐在办公桌前，敲门声响起。
「请进。」
「经理，给您送咖啡来。」
一名戴着口罩的小姐端着咖啡走进来，来到她身旁，她抬头看来人不甚熟悉，问：「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是的。」
「来多久了？」
「今天第一天。」那小姐敛下目光，好像有点害羞。
不疑有他，她笑道：「嗯……咖啡放着吧，欢迎你加入咱们大家庭。」
「谢谢。」
语毕，亮着白光的刀就这样子架在她脖子上。
她吓了一跳。
「你……」
「楼曲轻，你真的是好狗命。」nv人咬牙说道，似乎对她的恨很深。
虽然隔着口罩，可是这个nv人她明明就觉得很陌生，为什麽她会对自己有这麽大的憎恨？
再对上她的眼，她才看出所以然来。
「你是……」
「齐燕心。」
＊＊＊
「小轻的身t还好吗？听说她今天回来公司上班了。」
今日是两造业务会议，身为友方公关经理的叶中霖还来不及坐下就急急私下询问季cha0祈。
前几天他跟楼曲轻传了le，虽然她说已经几近康复，不过他还是挺担心的。
要不是季cha0祈，他早登门造访。
「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了。」
虽然楼曲轻也不只一次要他对叶中霖友善点，但情敌相见份外眼红，叶中霖放下了对楼曲轻的感情，但不代表他就能轻易放下对叶中霖那份介意的心情。
原来他的感情，也是容不下一粒沙。
「大男人一个，你还介意我啊？」叶中霖不是没感觉，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人都被他抢了，还要敌视他？
「哼。」他冷哼一下算是默认。「废话少说，开始吧。」
他要快点送走这个瘟神！哼！
季cha0祈自己没发现，只要扯到楼曲轻，他下意识就是个幼稚鬼。
叶中霖一愣，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气。
也罢，这样代表他会好好珍惜楼曲轻，也不枉他选择放手，否则
「副理，副理大事不好了！」
会议才刚要开始，企画部的两名职员突然大惊失se的闯进会议室，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
「经理她经理被人用刀架出去了！」
「什麽！？」
闻言，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冲出会议室！
看着电梯的楼层数攀高，楼曲轻的预感就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在鬼门关走一遭，对於还抵在後头的利刃，她的心情顶多算有点紧张。
挟持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不知道怎麽瞒过保全眼线混进楼氏企业、曾经让她嫉妒伤心的齐燕心。
透过电梯镜子设计的门看着齐燕心，一个大口罩蒙上她美丽的容貌，还是隐约的透出对自己的憎恨，楼曲轻反问着自己，当初自己为什麽会觉得她漂亮？
原来再漂亮的人，心若歪途，都只剩下丑恶的一面。
「看什麽！」
齐燕心恶狠狠的怒斥，抵住她後腰的刀推了推，尖锐的地方微陷肌肤让她觉得有点痛。
「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非置我si地不可？」她力持镇定，试着用谈话转移她的注意。
「你千错万错，就是不应该跟季cha0祈在一起！」
说这话的同时，齐燕心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把刀子刺在她身上，令她有点心惊。
「你你别激动。」她试着安抚她。
「凭什麽！凭什麽我会输给你这个丑nv！」
齐燕心不甘心的大吼，从一开始她倒追季cha0祈到在一起到分手，她从来没感受到季cha0祈的心在她身上，无论是亲吻、发生关系，都是她主动索求。
自从她知道楼曲轻这号人物，她早就安排徵信社观察她跟季cha0祈的一举一动，越是从徵信社那里看到照片越是心里不平衡，季cha0祈对楼曲轻不同於以往对她的举止，在在显示楼曲轻与她之间的地位不同。
在漫克时故意出现在她面前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让她跟季cha0祈充满误会，却没想到接下来季cha0祈会在漫克向众人宣布对楼曲轻的感情，她简直无法冷静。
季cha0祈对楼曲轻是ai，她可笑的以为曾经拥有他实际上却是从未得到ai，直到分手得到的甚至是耻辱！
她不甘心！不甘心！
那天晚上，她透过朋友的连系，花了一大笔钱雇凶开车去撞季cha0祈及楼曲轻。
意外发生的当下她就站在角落，看着季cha0祈抱着浑身是血的楼曲轻，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谁知道这nv人居然命大没si！
「这没有什麽输赢，你明明就长得很漂亮，应该不乏追求者，都分手了为什麽要执着他？」
「你少跟我废话！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从小，她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任何男人都在她掌握之中，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要风得风也不为过。
唯独季cha0祈，不把她放在眼里，连ai的nv人都不如她，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电梯登地一声到顶楼，门一打开她就被齐燕心推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後走出露台，走向nv儿墙。
看着视野很好的风景她心情也宽广不起来，顶楼的风很大，让明明站在yanyan天下的楼曲轻心寒了半截。
人家不是说大难不si必有後福？为什麽她又倒霉一次？
「上次算你走狗运，车子没撞si你！这次我看谁会来救你！」
楼曲轻听见玄外之音。「难道是你」
「没错，是我叫人去撞你的，居然没撞si你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我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往前走！」
刀子突然挥向她，她吓得後退一大步，差点翻过nv儿墙。
「你你不要冲动，你这样子是犯法的，会坐牢！」紧张得手心流汗，她强持着冷静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假装一切只是意外，法官都奈何不了我！」
齐燕心根本已经豁出去，看她说得理直气壮，楼曲轻心惊胆跳。
这nv人疯了！
「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帮你一把？你自己选！」
能不能都别选她在心里嘟哝着。
「快点给我选择！少拖延时间！」
见她不发一语也不动作，齐燕心更加激动的挥着手中的刀子。
「齐燕心！」
一阵怒吼，季cha0祈与叶中霖冲上顶楼，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齐燕心拉住她手中的刀，拉拉扯扯之间，齐燕心的口罩掉落，露出丑陋的面孔，她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脸，但已来不及。
看见她脸上规律的刀疤是手术失败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的横布在她原本美丽的容貌，众人各自心头一惧。
「你」
「去si！你们通通去si！」
连锁状况让她心发了狂，心中的愤怒一路攀昇，她豁尽全力的撞开两个男人，不加思索的朝楼曲轻伸手用力推出去，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摔出墙外。
「啊－－」
「曲轻！」
「小轻！」
说时迟，那时快，齐燕心发了疯似的冲上前之际，不知道为何突然扑了个空，只见楼曲轻的身形彷佛瞬间移位，齐燕心虽在当下发觉不对劲却也已经来不及，所有的力道让她的身驱翻过nv儿墙。
直到身t在快速坠落，齐燕心才发现是自己坠楼。
意识只剩下一秒，在头部坠地时化为乌有。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每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而楼曲轻倒在季cha0祈身上，一切骤变让她吓得剧烈的喘息，她紧紧抱着季cha0祈，惊吓让她热泪盈框。
「cha0祈cha0祈」
直到自己手中还有着她的温度，季cha0祈惊慌不已的心这才平稳下来，他反拥着她，轻轻安抚。
「别怕，有我在，别怕。」
叶中霖探头看着屍横一楼si状凄惨的齐燕心，突然有点腿软。
到这一刻，每个人才有种回到现世的感觉。
＊＊＊
一切都是如此离奇，让人难以解释瞬间的诡异现象。
那天救护车跟警车、还有一大堆围观的人都挤在命案现场，议论纷纷的声音四起，季cha0祈扶着楼曲轻，与叶中霖还有其他证人让警察作笔录。
虽然发生了命案，但错不在楼曲轻三人，待警察厘清案件确认三人无罪便可落幕。
「那时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也明明看见那nv人快扑上小轻，结果是她自己坠楼？」
叶中霖到现在还没办法理解这有点荒唐但却是事实的不可思议。
「我那时候也以为我快被她推倒了，但紧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有gu力量推送着我移开原本的位子，她人就这样从我旁边摔下去。」楼曲轻还心有余悸说着，季cha0祈感觉到，将她搂得更紧。
「总而言之，没事就好。」季cha0祈看着她：「抱歉，一切都是我惹来的。」
想到齐燕心三翻两次这样致楼曲轻於si地，若非她已经得到现世报，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别这麽说，不关你的事，那也是齐燕心的选择。」
「是啊，你现在该想着怎麽样好好补偿小轻呗。」叶中霖凑热闹说。
他瞥了他一眼，没好气：「g你p事。」
「此话差矣，如果你不好好对待她的话，小心我把她抢过来。」
「我说过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将楼曲轻揽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叶中霖。
「呃……」
「季cha0祈，狭路自有相逢，你就不要有让我这个机会！」
「叶中霖，你－－」
「你们两个别吵了」
原本惊慌恐惧紧张的气氛，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个没完下突然消散许多。
不过看着这两人，楼曲轻倒是很头痛。
却开心。
＊＊＊
今日月老工事处很热闹，难得来了一个跟月老不相上下时髦俊朗的贵客。
见他一身银灰阿曼尼的服饰，若不说他是神仙，你还真以为他是一般高级贵公子哥。
「我真没想到你竟这麽沉得住气。」
忙碌的月老抬起头，这才发现文曲星不知道什麽时候到来，他拔下眼镜看向他。
「你不是去非洲研究野生奇景，这麽快就回来了？」他看了看文曲星身上的衣服：「你那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不错吧？这是织nv下凡带了几件人间流行的衣服回来研究，我看这套顺眼，特地跟她要来的。」文曲星大展双手，炫耀一下他的新衣服。
「哦。」月老十分冷淡的回应完後又低头翻看他的姻缘簿，完全不给他面子。
「我说你，不是在後悔没有利用那个凡nv的梦境来唤醒瞿风的记忆吧？」
「有吗？」
「还说没有，你真以为我不懂你？你在那时候救了凡nv一命，也算是还她前世的恩情吧。」文曲星看着压在桌上的禁足令，了然於心。
叹了口气，他又看向文曲星：「我没忘。」
「我知道你没忘，你忘了才可怕，那代表你已经不顾一切。」文曲星走向他，拍拍他的肩膀：「我懂你的，当真有那个时候，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
「啊不就很谢谢。」他翻了翻白眼。
「大家都是兄弟，不用客气。」他笑得很欠揍。
「你们两个在说什麽？」
瞿风愉悦的声音穿cha而入，只见她端着茶盘放在月老满是簿子的木桌上，盘上有香茗、几样糕点，远远就闻到了这些香味，让文曲星大动食指。
「哇，看起来好好吃好痛！」文曲星缩回被打的手：「风你g嘛打我？」
「月白先吃，你垫後。」她朝文曲星吐了吐舌头：「月白，试试我的手艺。」
「啧，偏心。」
文曲星嘟哝一句，马上被踩脚。
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月老笑开，不过「你突然对我这麽好，我感觉很不习惯。」
「哼，这当然有理由的。」
她本来以为月白变成让她想像不到的冷血无情，倒也没想他在危急时刻居然违背天训跟原则出手救了楼曲轻，这一幕被不放心而偷偷尾随的她看见，让她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欣慰。
听说他被玉帝禁足，暂时不得下凡，她特地来探望他。
「我知道。」
「知道就好，还不快吃。」
「是是是。」
这年头第一次听见要请人家吃东西还用强迫命令的？真有趣。
月老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那曾经熟悉的味道自口腔泛开，g起了藏在底心的秘密。
「好吃吗？」
「好吃。」
纵然心里苦，他仍用力的咽下，把所有的念头咽回腹里。
「我是可以吃了没？」文曲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啦，本小姐准你了。」
「好耶！」
两人没发现他的异样笑闹着，他抬起头看向瞿风，见她笑脸盈然，顿时一gu安慰又疗癒了悄悄裂开的伤。
只要你无忧无虑，就好了。
这要他花再多的代价，他也愿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