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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目光谴责对方。
话说得很暧/昧,好像他们现在天天抱在一起睡觉一样。
江芷兰笑出了声:“好好好,我们先走。”
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夜色沉黑,一轮皎洁的圆月悬在天空,已经入秋,轻柔的风吹过来,有点微微凉意。
安时今天穿的好看,但是少,傅淮深让他多穿一点,他拒绝,并且理由很正当:“我们年轻人都是美丽冻人的。”
傅淮深没勉强他,只是给他带了一个外套,现在没拿过来,终于感觉到了冷。
傅淮深穿着咖色的风衣,偏头看他,低声:“冷?”
安时眼巴巴的:“有点。”
傅淮深无声的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抓住安时的手,包在手掌中。
安时的手指细长还白,出去做手模都可以,但骨架偏小,傅淮深的手掌干燥而温暖,能完全包裹住他。
安时抬起来晃了晃,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
很奇妙,只是牵个手,但他却觉得整个人都被托住了,暖融融的。
在前面走的江芷兰余光暼见他们,明白了什么,一脸慈爱,揶揄道:“在我背后偷偷秀恩爱?”
安时有点脸热,傅淮深挑了下眉:“这只是正常牵个手。”
江芷兰恍然大悟:“哦,秀起恩爱来,比着还要腻歪?”
傅淮深:“参考你和你的小男友。”
江芷兰笑了两声,回到家,安时帮着程姨去端菜了,傅淮深不动声色的上了楼。
打开储藏室的门,一一看过去,他看见了几样不曾见过的礼品。
傅习匀喜欢送珠宝,所以不是他送的。
那就只能是傅远择和傅远洋。
安时在公司说过的话蓦地在脑中回响,傅淮深轻轻勾了勾唇,心脏像是泡在了一泓甜蜜的温水里,胀而满。
会为他考虑的安时……
好可爱。
安时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桌,见到傅淮深正好从楼上下来,招呼道:“来吃饭啦。”
江芷兰:“拿点酒过来,我们小酌一杯。”
江芷兰的酒量很好,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基因,傅家一脉,除了傅远洋,酒量都很好。
傅淮深转头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江芷兰见了,“啧”了一声,“你小子,让你拿酒就是来糊弄我的?”
傅淮深把红酒放下,又转头拿了一瓶白的。
江芷兰这才满意:“我们成年人就是得喝点成年人该喝的。”
傅淮深失笑,傅铁军终于从午睡中醒来,闻见饭香,馋的迅速跑到客厅,见到江芷兰,两条腿来了个急刹车,狗头一歪,明显非常惊讶。
仿佛再说:你是谁?
“哎呀。”江芷兰连忙衝傅铁军招了招手,“你们还养了隻小狗呢,我记得淮深小时候死活不让我养,长大竟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