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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峰

 

“山海镖局东家边仲。”管双鹭一登峰顶便将手中弯刀示与前来接应的侍从。

侍从看看管双鹭,又看看那弯刀,几次辨认后,才引二人朝不远处的八角攒尖亭而去。

“破题有时限,边郎君来得正当时,”侍从走了几步路后,开口恭维道,“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是借了车姊姊的运,她可是在下的福星。”边仲勾了勾管双鹭的指尖,笑得粲然。

“车?”侍从诧异瞥向管双鹭。

后者翻了个白眼,问道:“早有谁到了?”

侍从一一道来:“奉元的张师珩,南阳府的许慎,河中府的鲍阖,石洲的袁守真。”

管双鹭抿抿唇,深吸口气。

边仲开口道:“都怪小生路上耽搁。”

“入秋山间风大,环亭已围好布幔,与郎君随行而来之人就候在其中。亭内也有酒菜,此处不会有人打扰,边郎君可稍作休憩,晚些时候自会有人引郎君去绣楼。”侍从快行几步、欲为二人卷帘。

就在此时,有人自亭内走出,正是先前边仲身旁的黑衣侍卫。

侍从见状,转而低眉顺眼、问管双鹭道,“宅内仍有事务,车姑娘随我去?”

边仲不声不响,曲指节、轻压管双鹭后腰两处大穴。

管双鹭不由得僵直脊背,连连摆手道:“如此太失待客之道,我在此处陪边郎君便罢。”

侍从欲言又止,而后换了了然的神色:“有理。”

直待侍从身形消失,边仲才放开管双鹭。

她转身怒视他,道:“先前事项已清,如今你我之间尚有交易往来,何故挟持于我?”

“姊姊误会。”边仲语气不稳、隐有委屈之意,别开眼睛道,“诚如刚才那位仁兄所言,山间风大,车姊姊何不亭内歇息,免去诸多侍弄劳苦?”

“莫非…莫非……”边仲抬眼,深深看她,眼底切切悲痛,“姊姊这般急切离去,难道是要对小生始乱终弃?”

“你…我…”管双鹭哆嗦几下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黑衣侍卫问道:“姑娘?”

她这才转头急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黑衣侍卫与边仲迅速交换眼神,而后躬身、朗声道:“属下谷雨,拜见主母!”

怨妇模样、内功深厚的镖局东家。

语气恭敬、知之甚少的黑衣侍卫。

管双鹭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几遍「君子能屈能伸」,大步流星走向亭中。

错身之时,她瞥见谷雨背在身后的木质兵器匣,双刃双钩大喇喇挂在匣面。

管双鹭心中暗道奇怪,若就这么放,匣内又是何物?

她一边暗自思忖,一边抬手掀帘,却在看到室内境况时,愣在原地。

“姊姊?”边仲见她神色,顿恐室内有异,忙上前去看。

管双鹭啪的一下阖紧了门帘,止住边仲入内的脚步,回过身、与他脸对脸道:“你知道的,世事变幻莫测,一如棋局。”

“小生并不擅此道,不过很乐意听姊姊赐教。”边仲道。

管双鹭不过情急之言,见他追问,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便以谷雨为例,”管双鹭道,“若你二人对弈,无论输赢、事毕皆得彩,眼见他起手便落天元,你如何应对?”

“姊姊认为当如何?”边仲不答反问。

管双鹭道:“即皆得彩,何必顾及棋局形势,随他去便可。”

“姊姊有理。”边仲点头称是。

管双鹭见他如此,松了口气。

手中弯刀拐进亭内、运力一挥。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

刀势显然击中了什么东西,而后很快传来破碎之音。

管双鹭直听着一丝声音也无,才彻底掀开帘子给边仲看。

亭内陈设极简,只正中央一张石制圆桌,上面摆着方才侍从提过的饭菜。

硕大的钟乳石立在一旁的地面,虽不精细、却一看便知被雕刻成女子模样。

可此时她的脸却被平滑削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看不清面庞。

显然是管双鹭所为。

“既得彩,何必顾及形势呢?”管双鹭看边仲面色发白,急急解释道,“不论何种模样,钟乳始终是钟乳。”

“可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天元起手,若非一窍不通,便是存心挑衅了。”边仲一边慢条斯理的补充,一边朝谷雨伸出左手,道,“无论何种可能,小生断不能容。”

谷雨利落解下双钩、别在腰间,将木匣捧给了边仲。

管双鹭后撤半步,目光凌厉、握紧手中弯刀。

边仲见她如此,朝她袭去。

“避远些!”他这话是说谷雨。

男人并没用全力,可即便如此,管双鹭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二人过帘入亭,眼看要撞上亭柱。

边仲反应极快,木匣被他抵在柱身,又推腕翻掌、揽住管双鹭。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掌心正贴上女子臀峰软肉。

电光火石之间,她忆起与他多番交手,眼珠一转,软了声调、道:“石上所刻乃管氏形容,边郎既说心悦于我,又何须见她?”

“姊姊为小生吃醋?”边仲贴近她。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管双鹭眨了眨眼,道:“是…”

“吃醋便是对小生有意。可雕像受损之事,管氏若问起,姊姊如何应对?”边仲语染担忧。

管双鹭应对自如:“其实倒也无妨,主家向来宽容,想必不会重罚。”

“不若小生来寻托词,绝不让姊姊担半分罪责。”边仲道。

管双鹭未聊到他如此回护,不由心头一热。

“那便…”管双鹭道,“多谢边郎…”

边仲紧了紧抱她的手,道:“小生如此为姊姊,姊姊也疼疼小生,如何?”

此言一出,管双鹭才觉自己羊入狼口,只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可男人显然不打算轻轻揭过:“姊姊身后木匣内,有宽木板一、薄竹片二、短藤棍五,另有些麻绳、豆蜡、剥皮剔骨的短刀、尾指粗细的长针。”

“边仲…”管双鹭听得想推开他。

“小生从来爱看美人垂泪、忍痛轻啜。”边仲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她腿侧,“小这便放开姊姊,姊姊取了薄竹片,自责二十如何?”

他托了木匣去坐槛。

管双鹭眼见他将木匣放在身侧,随意倚上美人靠。

男人手指敲着木匣,再不说话。

管双鹭目移,却心跳如擂鼓,暗暗想道「早知如此,不该胡诌自己吃醋」

半晌,她提步向前,不过几步即至边仲身侧。

木匣易开,可手握竹片的羞耻却令女子红了脸庞。

“姊姊莫羞。”边仲去握她的手,扶着她跪在自己身侧。

男人按她左手在美人靠,又略分开她双膝,将她摆成塌腰抬臀的姿势。

管双鹭左手紧握围栏,粗略比划着位置,闭了眼就要抽落。

“不急。”边仲就在此刻开口。

他轻车熟路的除去她下身衣物,手掌贴上她微凉的臀尖。

啪——

巴掌落在右臀。

“啊…”骤然吃痛,管双鹭双手攥住围栏,惊呼出声。

边仲却再次扬手。

啪——

这次落在左臀。

“器物粗重,小生为姊姊开了臀,姊姊也少疼些。”他哄道。

管双鹭不领情:“没这些巴掌岂不更少些疼?”

边仲轻拍她臀尖:“姊姊有理。”

力道实在太小,接连不断的抽打与抚摸无异,管双鹭受用得紧。

“可不是我的理。”边仲就在此刻又道。

啪——

随着他的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骤然加重力道的巴掌。

火烧一般的疼痛,被击打的皮肉疼得仿佛就要裂开。

“疼…”管双鹭瞬间红了眼眶。

“重了?”边仲明知故问。

管双鹭咬唇不答。

啪——

没得到回应的男人力度不改,再度抽上同一位置。

“啊…”巴掌印浮在浅红臀面,清晰万分。

“重了?”边仲又问。

抬手又落一掌,仍是同一处。

啪——

这次他手掌不离她的身,而是揉捏起那处,将痛楚扩散开来。

“是…是重了…”管双鹭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几掌是罚她的不回话,忙道。

啪——

深红一团又挨了巴掌,已经无法显出明显的掌痕了,可管双鹭感觉男人并没减轻力道。

“重了?”重复的问题。

管双鹭会意:“不重……”

啪——

像是轻了些,更好的是边仲终于抛开深受蹂躏的这侧,转而抽在另侧。

边仲调整着角度,一点点将她的臀肉染红。

管双鹭只觉身后愈痛,忍不住朝远离男人的方向挪一挪。

边仲一把将她扯回原地,用力向下按了按她的腰,逼迫她把双臀耸得更高。

“姊姊不乖。”边仲一边说,一边自她手中取过薄竹片,“热臀都这般推三阻四,要罚。数着,五下。”

咻啪——

“啊——”竹片破空声骇人,长度又恰巧贯穿双臀臀峰,边仲力度之大,管双鹭直觉穴口也受了波及,刺痛起来,不由得痛呼出声。

咻啪——

可她来不及细细回味,第二板便抽落在稍低位置。

“数着。”边仲出言提醒。

“一!”管双鹭仰着头、有迷蒙水意荡漾眸中,她扭了扭腰,试图疏散身后剧痛。

咻啪——

“二!”管双鹭勉强稳住身形。

咻啪——

“三…轻些吧…”她不敢挪开,只得朝边仲怀里扑。

女子泪湿的侧脸抵上男人胸膛,小心的蹭蹭。

咻啪——

这样的姿势不好挥板,斜抽的责打与先前两板均有交叉,叠加的痛楚使得管双鹭猛的哆嗦起来,嗫嚅道:“四…”

边仲把她朝外推推,道:“姊姊记着力道,自罚须与此相同。”

咻啪——

不轻不重,他避开先前板痕,挑了臀腿相接处抽落。

“呵…五…”

刑具被递到管双鹭手边,她深吸口气、接下。

亭外打斗声便在此刻响起。

“谁?”边仲扬声发问。

这厢管双鹭心内暗道「来得好」,已趁机将竹片塞回木匣,穿戴整齐。

“在下管秉。”男子自报家门,“抛绣之时提前,管氏请尊驾即刻移步,往峰西十里畅茂楼!”管秉字字铿锵。

边仲斜看一眼管双鹭,而后无声言道:“姊姊欠我二十。”

边仲甫一出亭,便有刀风贯入。

管双鹭看着劈开围帐而入、身后背巨篓的管秉,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什么装扮?”

管秉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怀中取出信纸递给她:“事出突然,没法子。”

“信?”管双鹭展开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管秉察觉不对,凑近道:“有不妥?”

“汝州出事了。”管双鹭语带担忧。

山间小路上——

“汝州?”边仲看向谷雨。

他开口冷静,哪还有半分儿女情长模样。

“是。安插进去的人本该两日前传信回来,却断了消息。”谷雨道,“属下派去探查那一支下落的人今日也遭全灭,只传回血书。”

说到这里,谷雨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请东家责罚。”

“传信给赵王爷。”边仲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谷雨道。

因着无人领路、又安排些许事项,边仲到时已有人在楼下侯着了。

这楼足有四五层高,大红绸缎迎风招展,除底层的如意门外、却只在顶层开了窗。

漂亮的六角景窗上雕刻着缠枝纹样,隐约看得见楼内人影绰绰。

几人互换过姓名,发现只河中府的鲍阖未到。

袁守真不禁疑惑道:“这山原也不大,鲍兄去了何处?”

“在下曾有幸见过鲍兄一面,那长相、啧啧…”张师珩连连摇头道,“许是自觉不堪匹配,已下山去了罢。”

“诸位快看,管姑娘!”许慎抬手一指,引得众人一齐去看高处景窗。

「可巧,都是熟人。」边仲心中想道。

楼上所站三人、自西向东正是——管秉、赵飞泉与管双鹭。

“鲍阖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我已在他的酒菜里替你下了药,再醒来怕是得两日之后。可即便如此,依我看,楼下三个的样貌形容也只将将看得过,”赵飞泉轻纱覆面,柔声道,“先前未曾注意,如今细看来,边仲倒是生得不错。”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管双鹭与边仲四目相接,不由脱口而出。

管秉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倒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啊?”赵飞泉眸带担忧,扭头去看管双鹭,“那晚的臀伤还在痛吗?”

“无妨无妨。”管双鹭安抚般拍她的手,趁她不注意,瞪了管秉一眼,道,“办事。”

管秉自袖中摸出一卷纸,展开、一板一眼朝着楼下众人念道:“承各位盛情,可一女难两妻,是故主家另策——”

他扬手拍掌两次,继续道:“首位寻到纸上物什者,携之来此,便可迎管娘子过门。”

如意门大开,有侍从鱼贯而出,递给几人各一张纸条。

边仲低头去看,却是白纸一张。

“这分明是白纸!”张师珩出声质疑道,“却到何处去寻?”

“张公子以为是白纸,我们管娘子倒不这么想,难不成,”管双鹭掩唇而笑,“是张公子力有不逮,堪不破谜题吗?”

“你!”张师珩受激,长剑出鞘、便要登楼。

管双鹭扯了赵飞泉后退半步,管秉按住刀柄、护住二人,脚下稳如磐石。

张师珩几下腾挪,已跃至二层楼高,他运气正欲再上,却忽感小腿剧痛、狠狠跌回地面。

“何人偷袭!”张师珩低头去看伤势,发现击中自己的只是一枚小石子,心头怒火更甚,“究竟是谁!”

“正是在下。”边仲手中仍有几枚石子,几次抛接后、他用力攥紧,再摊开手时,掌内已尽是细灰。

那灰迎风散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他运力掷开,登时斩断几蓬野草。

“好身手!”许慎赞道。

袁守真去扶张师珩,打圆场道:“诸位来此是为喜事,何必起纷争?所谓缘分天定,不如先回去做打算,各凭本事、以得芳心,如何?”

张师珩摇晃几下后,才站直。

听闻此言,也不作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如此…在下便也告辞了。”袁守真道。

管双鹭拱手道:“袁公子慢走。”

边仲就在此时,朝楼上扬声道:“管姑娘!”

楼上三人俱是一愣,而后赵飞泉答:“公子何事?”

“后会有期。”男人并不看她,只注视她身侧的管双鹭。

变故连生,许慎却好似浑不在意,只跟在边仲身后,与他低声交谈着什么,与他一同离去了。

待楼下空空,管秉语带探究:“后会有期?”

“他意欲何为?”赵飞泉沉吟道。

管双鹭摆手,道:“管他什么意思?眼前最要紧的是汝州。”

“何时启程?”管秉正色道。

“不,此番我一人去。”管双鹭拒绝道,“飞泉的事未了,即使她假扮我,也并非万全之策,你要留下保她。”

“到底怎么了?双鹭有危险?”赵飞泉问道。

管双鹭关了窗、在桌旁坐定,喝了半盏茶后,缓缓开口。

“翁须假借采花盗之名,实行助女子逃婚之举。”

“一旦我与小女娘商定了可行之法,便可里应外合,但翁须也并非一无所求。”

“家境殷实者,须于他地修一座关帝庙;家境贫寒者,则须自己或心上人于他地关帝庙为翁须搜罗信息、来往传信一年。”

听到此处,赵飞泉点头道:“此法甚妙,另居他地,即可令姑娘暂避闲言碎语,也能扩散翁须的名号,救更多人于水火。”

“不同关帝庙之间的信件徽记与密文形式皆不同,这封汝州来的求救信虽尽力仿制,言语之间却仍有漏洞。”

“是假的?”赵飞泉皱眉、推测道。

“半真半假。”

“徽记、密文都可作假,但守在汝州的李双有一双巧手,善作一种独门的纳纱绣。随信而来之物便有一小截纳纱绣的筛绢,这可做不了假。”

“或许事出仓促、信由不熟悉密文的他人代笔,怕我心存疑虑,李双特以刺绣为证;又或许有人挟持了李双,她特意告知了假的密文,借刺绣警醒于我。”

“无论如何,此事必有蹊跷。”

“此事听来凶险,还是带上管少侠更为妥当。”赵飞泉听了,眉头拧得更重。

管双鹭抬手抹平她的眉峰,道:“虽说美人宜颦宜笑,可我还是更爱看你展颜。”

赵飞泉被她一逗,不由低低笑开。

可也不过片刻,赵飞泉便下定决心、再次开口道,“我的侍女之中,有一对双生姊妹,名唤枫丹、枫闲,我能确保她们都是可信之人。枫丹虽比不过管少侠武艺高超,却也略胜旁人,你不如带上她罢,我也稍稍安心些。”

“好好好,都依你。”管双鹭应下来。

“那我这便去叮嘱她。”赵飞泉松了口气,立刻起身、福了一礼,移步下楼。

“你要去的那地方,带个婢女是比带我合适多了。”管秉幽幽开口,“我已派了人往汝州的分医馆,若事态紧急,切勿逞强。”

“放心。”管双鹭看着茶碗中只剩底的茶水,沉声道。

“唔——”管双鹭骤然被兜头泼了冷水,不由得低哼一声。

有人从侧面为她盘紧发髻在头顶,又绕到她面前,为她擦干脸上水珠。

到底是谁?

管双鹭什么也看不见,便想伸手去抓。

却发现自己不仅手脚无力、甚至已经被死死绑缚住。

直到连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她仍然未能视物。

五感的恢复极慢,管双鹭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

「像只在伸懒腰的猫。」她苦笑道。

不过与自然伸展的猫不同,

她站在地上,双脚被分开与肩同宽、绑在凳脚。那是个半人多高的高脚窄条凳,凳面不大、却叠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她的胯部正因姿势受限而紧贴凳面,这样的动作无疑将她的臀部向上顶起。

她的两个手腕则被悬吊着分得更开,双臂几近平展。

「虽说如今这情形,头垂得像在行天揖礼、不甚舒适,不过好在不是大头朝下,否则真是要头晕目眩。」管双鹭安慰自己道。

室内漆黑一片,但有微风时不时擦过身体,让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棉质抹肚。

更糟糕的是——

「这气味不对,有人点了令人四肢酸软无力的暗垂香!」

门就在此刻被突然推开,有低眉顺眼的丫头带了火折子,点燃几只蜡后又很快退了出去。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这便开始罢。”

有微凉的触感贴上臀峰,管双鹭骤然受惊、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啪——

痛感咬上臀肉,她转头去看。

烛影摇曳,只见那人戴着覆盖全脸的面具,身形高大,手中握着的正是方才用来打她的戒尺。

他见管双鹭看着自己,慢条斯理的再度扬手。

啪——

斜向上抽落的戒尺狠辣迅疾,在臀腿相接处印出一道红檩。

“呃啊…”管双鹭痛得无暇再看,只转回头小口小口吸气。

啪——

戒尺向上移了移,可边缘与上一板稍稍叠在一起,绯红一片间骤起深红一痕。

有微凉的指尖一寸寸碾过那处,男人不带丝毫歉意的开口发问:“疼不疼?”

管双鹭哪愿意答这样的话,只抿唇当听不见。

啪——

又一板抽落。

“啊——”管双鹭疼得伸出手、想去抓住些什么以疏散疼痛,却终究徒劳,只得无力的再度垂下。

“不说话?”男人听起来很是不满。

啪——啪——啪——

接连三板不再变位置,齐齐抽在臀峰。

那里本就挨了一下,如今又添重责,终于颤颤巍巍的肿起来。

“疼……”管双鹭只觉似有热油泼过臀肉,急痛之下连脖颈也渗出细细汗珠,只得低吟出声。

“乖。”男人满了意,将戒尺在她臀面上来回游走。

啪——

这一下竖着落在臀侧,力道也小了很多。

管双鹭轻颤着身体,调整呼吸。

啪——

又一板落下。

男人不急着抬起,反而将戒尺探进她双股之间,在后穴处戳了戳。

私密之地被探查,管双鹭摆起腰身,试图抵抗。

戒尺倒也很识趣的抽出,男人开口,笑道:“乖了些,可这般不让人碰可怎么得了?不如在下帮姑娘个忙?”

啪——

这下轻得简直察觉不到疼痛,可很快管双鹭便察觉有冰冷细长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后穴。

「是姜!」

“不!不!”她挣扎起来,惊恐的回头看。

男人皱了皱眉,从身后桌子上取了枚中指长短粗细的玉蝉,走到管双鹭面前。

那玉蝉两侧都打了孔,用麻绳穿着。

“噤声。”男人左手掐住管双鹭双颊,逼迫她张开嘴,右手塞了玉蝉、压住她的舌。

他动作很快,迅速将麻绳在她脑后打好了结。

“唔…唔…”管双鹭摇着头,想说些什么,此刻却只能发出些语焉不明的呜咽了。

啪——

戒尺砸在左臀。

“放松。”男人用刑具点她的臀肉,威胁意味十足。

管双鹭细喘连连,清晰的感觉到那姜条已过了穴口,朝里面去了。

“唔…唔……”她的声音里带了哽咽。

啪——

这次打在右臀对称的位置。

管双鹭吃痛,再度收紧身体。

“呵啊…”后穴内的姜条受了挤压,辛辣的汁水溢向肠壁。

“呃…”她猛烈哆嗦着,十指几经挣扎,终于抓住了用以悬吊的绳,将它牢牢扼住,这才让灼热感稍稍退散。

好在这样的苦头并不持续太久,冷静些许后,管双鹭拼命耸起屁股,让遭了蹂躏的穴口暴露得更多,以图舒适。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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