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往深处想,可能会挖出一些关系重大之事。”
“王爷何出此言。”茯苓认为宋延小题大做了,“魏长临不过是个死了娘,爹不管,不受待见的嫡长子罢了,如何能与关系重大扯上关系?”
麦冬也十分不解:“属下也想不通,魏长临的地位还比不上他现在的母亲,即他的继母所生的孩子,就算魏家真有什么阴谋,也该和他弟弟扯上关系才对。”
宋延道:“既然说到这里,那么就先假设魏长临是装死,然后来做以下推理。”
“魏长临的父亲是何官职?”
茯苓道:“回王爷,魏长临的父亲魏樟,是吏部文选清吏司。”
宋延道:“吏部文选清吏司是干什么的?”
茯苓道:“掌管官吏班秩迁除…啊,我懂了!”
“掌管官吏班秩迁除的确很重要,不过这和魏长临有什么关系?”麦冬不解。
宋延道:“魏樟掌管官吏品级的升迁,调任,想与他结交的人定然很多,若是魏长临无意中听到魏樟与他人的谈话,或是不小心撞见魏樟与别人的交易会怎么办?”
茯苓道:“勒令他不能往外说。”
宋延:“若魏樟信不过魏长临呢?”
“杀之。”茯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以绝后患。”
麦冬道:“若是魏长临预判了魏樟的做法,在魏樟动手之前装死,那么就可以躲过一劫。”
“没错。”茯苓道:“到时候再与自己人来个里应外合,找机会逃脱即可。”
“可是…”茯苓有个问题搞不明白,“福喜是魏长临的心腹,若是要开展计划,福喜应当在其左右,可是魏长临死的那日福喜正好告假回家了。”
“或许福喜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宋延道:“比如先去打探下葬的情况,或者与他在外面的人接应,为金蝉脱壳做好准备。”
“话虽如此。”麦冬道:“可是王爷,死人一般要七天之后才下葬,这期间尸体一直停放在家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灵,魏长临若是假死,七日不吃不喝就成真的死了。”
“是啊。”茯苓也想不通,“若是福喜在还可以趁着守灵的时候给他吃的喝的,可是福喜直到魏长临死后第三天才回来,这期间且不说吃喝问题,那上厕所怎么办?”
宋延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能想到这点很不错,但你怎知魏长临只有福喜这一心腹?”
“是啊!”茯苓恍然大悟,“属下思虑不周,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宋延摆摆手,“本王的手下就该如此,可以想错了,但不能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