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周矜被推开,双臂搭在陈浅腰上,又黏了上来,“陈浅,很疼。”
“嗯?”陈浅尝试拨开周矜手的动作一顿,“哪儿疼?”
“你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没出门吗?”周矜含笑问。
“为什么?”
周矜唇角抽搐,卖起惨来,“你没看我脸吗,两个巴掌印,还有两粒牙印。都被家暴成这样了,我怎么出门?万一别人问起来,我也舍不得别人谴责你。”
陈浅:“”
周矜就借着陈浅内心仅存的几点良知,手伸进陈浅的衣服里,附在她耳边,沉声问:“陈浅。行不行?”
陈浅看着周矜,起初还因为他恳切的言辞动摇了些,如今触及他高挺鼻梁下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半点巴掌印都看不见,心中就有些生气。她一下拍掉了周矜不安分的手,“不要,你可以出去了。”
“那就亲下?”周矜说话声音低了些,“好歹给你鞍前马后,亲下总行吧?”
见陈浅不吭声,周矜将陈浅拎到腿上坐下。搂着她的腰,低头去咬陈浅的嘴唇。
男人灼热的气息将陈浅完完全全地挤占,齿关被撬开,舌头被追逐着缠绕着发麻发涩。陈浅腿软了下来,手臂搭在周矜宽阔的胸膛逐渐用力,扯得周矜衣服快要破烂。她能感受到。
撕扯感觉,伴随着快感,一瞬间挤占了她的脑髓。
一双强壮有力的臂弯落了下来,唇齿稍离,周矜与她鼻尖抵着鼻尖,楷了一把下方的溃不成军,虽笑着,声音却喑哑,“要不要那么口是心非。”
月出小
“要不要那么口是心非。”周矜问她。
狂风骤雨猛烈地浇下, 天地在狂欢,宇宙在哭泣,白天在颠倒, 黑夜在扭曲。泥土已然湿润,地壳运动令地表褶皱渐起。雨水流入地表, 汇入地下暗流, 向着汪洋大海前进迸发。
天地为之变动。然而雷声依旧, 在天空轰鸣,时响时歇。暗夜里,有一双顽皮的手, 关上窗户又打开。那雷声与闪电,就像时而出现在身侧的窗边, 时而出现在遥远的天际。
冬日雷鸣,很不可思议。四季失序, 阴阳错位。
隆冬岁月里, 却盛开了一株菡萏。
可怜数滴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周矜捏紧了套的封口, 打了个扣, 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白皙皮肤上的污渍已然很明显,周矜看着陈浅, 抬手轻抚她没什么肉的背脊,顺着那道线蜿蜒而下,碰到并不平整的一处肌肤。
刚想将陈浅翻个面瞧瞧, 她费劲地抬脚踢周矜, 恼怒说:“周矜明天不许进这个房间门!”
周矜收回手,亲亲陈浅的鼻翼, 眉眼柔和,“我先去洗澡。”
周矜走后,陈浅抽出了数张纸巾整理身下的污渍与被褥上的泥泞。擦完后,下床将门反锁,平心静气地躺床上,周身这才全然放松下来追入梦乡。
·
连着锁了好几天门,陈浅睡眠时间明显变长了。脚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正常行走没什么问题,除跑步跟蹦跳外。
这天中午,桌上的菜品很丰富,松鼠桂鱼,鲍鱼红烧肉,耗油西蓝花炒虾仁,芹菜干丝,青椒土豆丝,桂花糖藕,还有一碗乌鸡汤。
自她前两天喝了他炖的猪肚汤,被腥吐了后,隔天桌上的菜肴不光卖相就连口味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一看就不是周矜做的。也不知是哪个大厨做的,但周矜捂的严实,陈浅也就没多问。周矜做饭,可以吃,但很不好吃。其实她会做饭,只不过不太想给周矜做。
吃她的,睡她的,她总不能还给他做饭。
要她像高中时期忙前忙后伺候他也不可能。
异国的月亮没那么亮,露水也异常的短暂。并不认为周矜是个会长久的性格。包括他现在的贴心与细致,那都不是他生来具有。后天习得的品性难免带着伪装
她坐下,周矜将筷子与碗都递到陈浅手边,“吃吧。今天的菜你应该都喜欢?记得你高中时就喜欢吃这个。”
陈浅抬起眼睛,语气不解,“高中?”
“不是吗。每次你回来,小姨都做这个。”
陈浅听着周矜关于小姨的称呼,不悦地蹙眉,“小姨不是你叫的。”
周矜挑眉,“有区别吗?”
“她是你阿姨。”
“急什么,不是迟早的事,”周矜盛了碗汤递给陈浅,“就跟你迟早改口,叫周成忠爸一样。”
“你爸是我姨父。”
“你当初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结婚。”陈浅吃了一根青菜,口吻极淡。
周矜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意思是咱们睡一张床,一起做,最后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
陈浅脸色一白,半晌,她将筷子安静地放下。
“周矜,”陈浅看着周矜,心平静气地说,“你能住进来的前提是那三个条件,你不要忘记。”
“还早着呢,”周矜说,“以后的事谁知道。”
言外之意陈浅明白,她看了周矜会儿,拿起筷子。
“吃饭就不要再提让人坏胃口的事情了。”
周矜本还在给陈浅夹菜,听见陈浅说着话,蹙着眉头,心中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