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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给她都给她()

 

刚才一场性事全然是横冲直撞式的激烈,路山晴浑身骨头都快要颠散架了,被男人抱在怀里直哼哼。

初尝情之滋味,再加上路山晴发情期高热未退,周身一直散发着如同催情般的香气,向戎也是欲火高涨,刚才射过的性器复又昂扬起来往人小腹上顶。

“肚子难受,别顶我。”不疼不痒就是有点酸,像小时候长个子骨头缝被拉伸的酸。对于兽人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承受基因进化的酸麻感比这会儿强烈得多。可能这就是发情期伴随的融合发育,柴医生和景医生都提过。

向戎以为是自己刚刚把人给做坏了,急得翻身起来非要检查她里面。手刚盖上去摸了两把下腹和小穴,路山晴就媚叫了一声。

指根覆着凸起的硬茧,掌心灼烫,整个贴合在她下体上,麻痒得人腿根都抑制不住在颤。叉开腿仰躺着,难耐地踮脚主动去蹭男人粗粝的手掌。

真是个小馋猫,向戎心头一软,也将手指蜷曲着用力迎合上去。“好宝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休息?”路山晴在他这里永远享有优先权主动权支配权。

频繁抬腰踮脚的姿势真的累人,爽归爽,路山晴是腰酸腿也酸,小腹一用力更酸。“我好累,要你从后面摸。”翻过身扯来一个软枕头垫在小腹和腿根处,契合身体曲线的承托力让人舒服得直喟叹。

她不知道从向戎的视角看她的身体曲线有多骚多勾人。

肩背趴低,乳肉边缘从两侧挤出弧度,背沟沿着脊骨凹陷,又在尾椎处凸起骨节,蜂腰圆臀之上缀着两枚腰窝圆润可爱。健韧丰盈的双腿张开环着他,是无声的邀请姿态。

他放低手臂直接探到路山晴的小腹处,温柔地抚摸了一番才紧贴着花谷往外抽动,两人先前交合产生的湿嗒嗒水液涂满了整个小臂内侧。

路山晴起初只是发出含混不清的鼻音,之后感受到一条坚硬的肉棱从蒂珠和花唇上擦过去,电流直冲后脑,她猛地尖叫攥紧床单。

足足5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路山晴气急,偏头喊道:“向戎!你手腕上有伤!”那分明就是才愈合不久的疤痕,他也不怕弄崩裂了!

“好宝爽吗?”他当然知道,他就是想弄她。路山晴亲吻那里的时候,他整颗心几乎要窒息在名为快乐的情绪里。现在他回报给她,用新长出来的血肉。

这人怎么回事啊,现在是问她爽不爽的时候吗?没有褪尽的疤痕不能沾水也不能过量运动的道理他到底懂不懂。“不准你用手了,直接进来。”路山晴冲他摇了摇屁股。

她以为自己态度强硬,实际任谁都能听出心疼的意思,舍不得他再伤到。

向戎把沾着淫水的小臂举在面前嗅闻,他会永远铭记这个味道,刻在灵魂里。

“真的不要手吗?那这样呢?”男人抬高手腕垂着手指,让指尖轻点在路山晴臀尖上,向下滑动至腿弯处。

越是轻微的触碰反倒能挑起更猛烈的过电触感,路山晴完全是无意识地撅臀抖腿,被痒意操纵着无序乱蹬。“啊……嗯…”

男人跪坐在她腿边,握住纤柔骨突的脚踝,把脚心放在自己被冷落许久的性器上,前顶两下磨着足弓处的软肉。“好宝,踩着它。”

路山晴原想控制住自己不要给人踩坏了,可实在招架不了向戎在她臀腿处毫无章法游走的指尖,只能凭着本能动作蹬动。

轻一下重一下地踩弄让向戎呼吸变得沉重又急促,爽得他后牙咬紧,脖颈都胀起青筋。他用拇指揉按着她腿弯处一块微微突起的嫩肉,引得路山晴整个人都弹动了一下,脚心死死摁着肉棒贴紧在他下腹部。

强力挤压,夹杂着痛感,差点被她踩射出来。

路山晴则是直接抖着屁股高潮了,她甚至不懂为什么被捏一捏腿上的肉反应就这么大。

缓过一阵射意,向戎动作轻柔地放下她的脚,膝行上前,把腿往两边拨得更开,扶着性器往她穴里进。

刚刚高潮过还保留着收缩余韵的穴道柔软异常,媚肉一窝蜂挤过来啄吸入侵的异物。趴伏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能顶到更深处,向戎这次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探索里面的区域。

整根没入又缓缓抽出到只剩一个头留在里面,她太紧太软了,腔体内的负压式吮吸让人头皮发麻。向戎重新向里推进,头部略微支起的伞边刮过一处弹软凸显的肉,和其他褶皱堆叠的地方不太一样。

特意试探着调整角度往那处戳了戳,只听路山晴发出一声黏腻的哭喊,“不要…顶……呜呜……那里…”

懂了,他找到好宝的敏感开关了。

“嗯,又不要吗?”向戎这回没听她的,每次进出都贴靠着在那处敏感点上碾。路山晴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呜咽,一被顶到就条件反射地夹一下屁股。

男人一手撑在她枕边,伏近她的背,另一手从腋窝处绕过去转动路山晴的脸,“好宝,喜欢吗?”眼角都是泪,一张小脸闷得潮红,被他折腾狠了。

能不爽吗,路山晴快爽晕了,她感觉到向戎的亲吻落在脸上,不间断地啄她,“喜欢的,向戎。”就是感官上来说有点太刺激了,让她不由得想喊停。

“那要我吗?”如果她不要,那他宁愿去死,向戎脑子里开始冒出疯狂的念头,身体在天堂,那思想就去下地狱吧。

路山晴努力让自己看清向戎的面孔,去捕捉他的目光,“要向戎,还要亲亲。”说完朝他探出一点点舌尖,身体在摇晃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也随之溢出一些。

脑海里瞬间什么念头都没了,只剩下身体本能,给她,都给她。

呼吸交融间,向戎吻上来的力度和下面挺进的力度不相上下,唇舌都被吸得发麻。路山晴用牙尖去轻咬他舌侧,示意他慢一点,结果反倒被他舌头勾上来舔那颗尖牙。

一吻毕,路山晴舌尖半天都收不回去,耷在嘴角急急喘息,惹得向戎就算要起身动作也挪不开视线。

拇指正好摁在腰窝里,掐着她的腰往后摁,男人腰力惊人,一直以一个向下向前发力的姿势操弄,耻骨拍在臀上激起肉浪,臀尖被他撞出糜艳的红。

“向戎…嗯啊……太快了…要…不行了……”路山晴高潮临近,只能喊向戎名字来挣扎着平缓。

“好宝,我们一起。”最后这几百下,向戎手上使劲,几乎是把人屁股拎起来操。最后射的时候狠心往里凿,带着路山晴也一同往前扑,低头去亲她光洁的后颈和脊背。

用指背去擦拭路山晴颊侧的薄汗,又顺势挑开被浸湿粘黏的发丝。向戎爱怜地摸摸她潮红的脸蛋,“好宝,辛苦你了。”

反观路山晴懒懒趴在他身上也不应声,直接把人当床垫躺。沉默是因为她在想,兽人和兽人之间是不会有后代的,因为基因对数紊乱。就算接受的是同一物种进化基因都不行,更别提其他了。这是在茧蛹里就被科普过的知识。

这其实是件好事,一是方便过性生活,二是不用被强制生育。

但兽人和普通人类就可以孕育后代,后代有几率携带兽人基因,少数个体可以直接兽化,多数都是隐性的只能在人类基础上增强体质。茧蛹说这是一种正常的自然选择。

路山晴被检测出属于后者。

而强制生育就是指:所有有进化价值的孕育行为都不允许以任何方式被阻止。

现在看来有没有这条法则其实影响不大,人或兽人之间的结合非常自由,大家更多是随心而动。不过,在新纪元初期,这条法则针对的是所有女性个体,听说那时候真是乱象频生。

思绪在脑子里闪过只是一瞬,路山晴发情状态缓解,高热消退,整个人昏昏欲睡,被向戎抱去动作轻柔地完成事后清理工作。

“向戎,你好会照顾人哦。”路山晴拉长音调夸奖某个正在整理床铺的豹耳裸男,对,他的豹耳一直就没收回去过,还有尾巴,听到夸奖更是上弯出一个弧度轻轻摆动着。

吃得心满意足的向戎自是神情愉悦,“再多夸两句,我能照顾得更好。”

让她夸她还就偏不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嘴脸,需要好好驯一驯。

向戎这人就是改不了爱逗她的毛病,收拾完又过来抱不理他的小老虎,“困了就睡会儿,我陪着你。”左右无事,不如睡觉。

话音未落,床头的臂环响了,是军部在联系向戎。

路山晴幸灾乐祸,“向长官再见。”

向戎无奈摇头,一时间想捏爆臂环的戾气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调侃吹散。“那我去看看,等下回来看你。乖乖睡吧。”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一觉睡到快傍晚,路山晴不禁感叹兽人恢复能力真的强,身体的不适都缓解了,目前只是有些腰酸而已。

但随即一个问题出现了,她现在有非常强烈的进食欲望,这种程度的饥饿简直让人抓心挠肝。路山晴觉得做爱对自己的消耗太大了,明明也不是出大力的那个,却饿得连手也不想抬。

就算把家里囤积的素食小饼干都吃掉,对于缓解饥饿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还是要出门一趟,去医院开营养剂,顺便再去买点种子植物,这些都是能满足自己生长发育消耗的食物。

地磁暴动辐射后,植物普遍生长得很好,数量庞大的可食用多倍体植物形成,许多普通民众都可以靠种植植物生活。

一般来说,兽人摄入肉食尤其是变异兽的肉,就会大幅提升兽化能力,这一作用在兽人和人类的混血后代身上有所减弱,但也同样有效。

但路山晴从小就对肉食有排异反应,茧蛹曾经给她吃过,吃完她就晕了,再醒来就是一堆工作人员冲着她赔笑道歉,后来就再也没吃过肉。幸运的是,她就算不会化形,肉搏能力也非常强,超出未化形兽人平均值一大截的那种。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院门外站着的从沙。

几天前答应人家的贴贴承诺终于从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蹦出来,路山晴抠抠脸有些羞愧,“你怎么在这里?”

兽人敏锐的嗅觉早已探查到不寻常,“你和向戎上床了?”从沙走近两步,虽然是站在台阶下方微微仰视的姿态,但气势迫人。

真是……够直白的,路山晴点头承认。

新纪元以来,人们多数时候都延续着以前的一夫一妻制。兽人相对而言则要更自由一些,因为或多或少都会被动物本能影响,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同性伴侣,甚至还有去找变异兽的。

路山晴觉得做这种事本着一个你情我愿的想法就足够了,要再往后发展成为伴侣那就还需要再磨合。就比如她和向戎,谁都没提确认关系的事。

“所以你在这里干嘛?找我吗?”不管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她要赶着去觅食,不然别人下班了。

看她急着出门的样子,从沙侧身给她让路,“嗯,想你了,来找你。”

“你没别的事的话跟我去买点吃的吧,我好饿。”抓个又乖又听话的壮劳力帮忙搬吃的也行。

从沙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了两步突然扯扯她的袖子,“可以牵手吗?”

好久没见她,任务回来就被向戎用各种借口留在军部做报告,今天终于没再见到向戎的面,才有空从军部出来找她,谁知道又比向戎慢了一步。从沙又不傻,早就琢磨出来上回被打断的事情就是向戎干的好事,还非要拉他一起出任务,隔离他和路山晴。

这么玩是吧,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

路山晴反手就牵过他的手,拖着人大步走,“小时候咱俩就一直牵着,以后不用问,直接牵。”细细想来,她对于小时候和从沙一起玩的记忆是最清晰的,就连哥哥都比不上。

一路上从沙还不忘给人上眼药,“怎么这么急,很饿?向戎走之前都没有安排好你的食物吗?太不负责任了。”

“我也不知道,感觉好像是长身体的那种快速消耗的饿。向戎?我和他还不是伴侣关系,他没必要连我吃饭也要负责吧。”

意外收获,还没确定关系啊,那顶多只能算认识的人。“我可以当你的伴侣吗?我肯定不会让你饿着。”从沙踊跃报名竞争。

路山晴乐了,“那我考虑考虑吧,等会儿就先表示一下,你请客。”

营养剂在医疗中心一楼一个窗口就能直接购买,从沙态度非常端正,说给人管饱就真的买了一大堆,这会儿去付钱了。

下班时间到了,柴玥往门口走,无意间瞥到路山晴和从沙的身影,两人还牵着手。“怎么,约会约到医院来了。”她就说吧,还是从沙弟弟和路山晴般配。

“你中风了?”一回头就被柴玥脸上挤眉弄眼的表情整笑了。“我正好咨询下你,发情期很饿这正常吗?”

“正常啊,你难道不知道自然界里雌性吃掉雄性都很常见吗?从沙弟弟你要小心了。”有不当电灯泡的自觉,柴玥只是来打个招呼就走了,“我下班了,再有事上班问。”来无影去无踪,职场人的高级修养。

从沙定了营养剂送货上门,得空问路山晴:“你想吃我吗?什么时候吃?”

路山晴不是油盐不进,而是只进油盐,“吃啊,干嘛不吃,炖成蛇羹,大补。”

景逢棋也下班了,正好路过。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从沙抬头跟人对视上,心里闪过一丝疑问,“齐……”

“你和景医生认识?”路山晴顺着他的视线扭头。

景医生?难道认错人了?从沙自然地转回视线,“嗯?我想问你,其他还有需要的吗?”

“哦,没有了。这是景逢棋景医生,我之前向他请教过一些健康问题。”路山晴挥手跟人打招呼,又介绍起从沙,“这是从沙,我朋友。”

“你好。”景逢棋友好微笑了一下。

“……你好。”从沙确定自己没认错。

“景医生你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急着吃饭,路山晴拖着从沙往饭馆走。

不知道那人更名改姓还跑到医院里当医生是要做什么,介于路山晴记忆损伤的问题,从沙斟酌着开口,“刚刚那个医生是兽人,还挺少见的。”

“毕竟是精神心理科,估计大部分时间不用上手术台吧,才能让兽人当医生。”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兽人在磁场环境影响下容易狂躁,而医者最需要的就是沉稳冷静地判断和操作。

她说着又想起来,“我上回。

这让她想起茧蛹那次人员大清洗,不知道路山晴遭遇了什么让他父亲草木皆兵。这些她都还没合适机会和路山晴说过。

路山晴浑身发热,胡乱点头应付柴玥忧心忡忡的话,不忘让她帮着照看下向戎。

在走廊上一直安静等着的从沙过来询问情况,柴玥本想敷衍过去,路山晴却径直扑向男人怀里,在他领口处嗅闻起来。

柴医生只得吩咐道:“她这情况你看到了,赶紧把人带走,等下别把急诊室掀翻了。”

走出医疗中心大楼,被风一吹,神思清明很多。

想到刚才自己下意识亲近的动作,路山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从沙的手心,从刚才起就一直被他牵着。

“怎么了?”他声音里含着温和的笑意。

见路山晴不说话,从沙掏出一把匕首递到她面前。是她抛掷出去的那一把。

“原来你收起来了,我还以为碎掉了或是被小狼叼走的。”她去找了一圈没找到。

“没碎,但有些坏了,这个尖端卡进岩石缝隙里磕出一片豁口。”从沙有些内疚,“对不起,等再有机会我帮你修。”他知道这是乐哲朗给她做的,意义不凡。

接过匕首对着月光看了看,确实不能用了,不过没关系,还剩一把好的。“没事的,又不是你的错,我用单刀也能打。”

从沙沉默看着路山晴笑盈盈地说笑,银白月色沾染上她弯起的眼角,好似有泪光闪烁。

她是难过的。

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抚着她后脑哄道:“姐姐这么厉害。”

路山晴发现情绪低沉的时候,充满安抚意味的肢体动作确实很能慰藉心灵,她静静地靠着从沙的怀抱平复自己。

夜晚总是激发人的依恋欲。她把脸埋在从沙肩上,说话也不抬头,声音闷闷的,“从沙我困了,你可以哄我睡觉吗?”

生理性的热度还在不断灼烧路山晴的身体,欲望煎熬,但今天太累了,又很困顿。

“当然可以。要抱着走吗?”从沙被她表现出的亲昵态度搞得心都化了,微微蹲身,用小臂卡着她腿弯想把人掂起来。

虽然离家不远,但毕竟从沙也累了一天,路山晴有些不忍心,后撤半步伸手抵住他的肩。

从沙半蹲的姿势抬头仰视她,撞进一片担忧的目光中。

“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他一使力就把怀中人带离地面,又亲了亲她条件反射俯下来的柔嫩脸颊,“这让我很没面子。”

路山晴果然被逗笑,“知道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一路无言却气氛融洽。

抬脚踏进路山晴家院门的时候,被她拍拍肩,“你走错了,要去你家。”

本意是尊重她,想着她在她自己家里可能会更自在一些,没想到竟是没有猜对她的心意。

“嗯?不怕我把你吃了?”

“如果是你,我就不怕。”

一到家被他放下来,路山晴就吵着要洗澡,从沙给她的伤处缠上防水带才放人进浴室。

他想起来还要给路山晴准备一些东西,问过她之后又回了一趟她家。

等人洗完澡,他也正好刚回来。桌子上放着营养剂和饼干,浴室门口的架子上还摆着换洗衣服,室温和屏蔽磁场都已经调整好。

路山晴看着走过来给她擦头发的从沙,有些心虚。逼着人喊姐姐,自己怎么反倒没有个姐姐样子,还要被人照顾。

姐姐力突然觉醒,她推着从沙进浴室,“该你了,去洗澡吧,等你出来我绝对替你准备好穿的用的,放心。”

门一关,路山晴摩拳擦掌……奔向了餐桌。

几包营养剂下肚,才开始慢悠悠地兑现承诺,拉开从沙的衣柜翻找起来。男人的衣柜给人很大震撼,简约,极简的简约。几乎都是一样的浅色系上衣,没意思,干脆别穿上衣了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角落找到两条没拆封的亮色居家中裤,一条粉色一条鹅黄。路山晴对比了半天还是难以抉择。

听到从沙喊她,才匆匆选了粉色那条去献宝。

“怎么样!我的服务!”路山晴毕恭毕敬用双手端着折叠整齐的裤子冲他挑眉。

空气静默三秒,从沙轻咳一声笑道:“嗯……有个性。”

直到被从沙揽着,整个人都背朝他窝进他怀里,路山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个性是什么意思。

忘记拿内裤,只有一条裤子可穿,他胯下那个凶器就直戳戳地顶在她屁股上。

受到体内的蛇类基因影响,从沙体温会比正常水平低一些。他裸着上半身和自己相贴,这种温差带来的接触感让原本有些困意的路山晴又莫名心跳几分。

从沙一手环箍着她的腰,一手从衣摆处探上来,拢住乳肉揉捏,垂首在她耳后轻嗅舔吻,被她的气味所吸引,思绪都变得迷乱。

心里装着一些很在意的事,路山晴往上蹭坐起来一截,后仰头枕着他的肩犹豫道:“从沙,我利用你们来缓解发情期是不是很坏啊?”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我也没有想确立伴侣身份,你介意吗?”

本来被她浑身软肉乱扭乱蹭撩拨得喉头发痒,但显然要先帮路山晴摆脱钻牛角尖的想法。他抽出手去捧她的脸,“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呢?”

“我喜欢你。”路山晴点头,表明心意水到渠成。不是我也喜欢,而是我喜欢,没有他必须先喜欢的先决条件。

“也许这就是你忽略的事,路山晴。我们之间有感情,所以不是你利用我,而是我梦寐以求,是我心之所向。”

从沙用热烈而直白的口吻安定她的心。

“至于你说的伴侣身份,你给,我要;你不给,我也会缠着不走。其他人介意就让他放手退出,没有谁能为难你。”

“还有什么问题吗,姐姐?”他用上扬的尾音拉扯住她的思绪,拇指在她唇畔摩挲。

一滴泪水无声滑落,从沙从她腮边将其啄走。路山晴侧身仰靠着,伸手去环他脖颈,嗓音软软的,“抱。”

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个带给人坚定力量的温暖瞬间。对路山晴来说,这一刻让她生长出新的勇气;对从沙来说,这一刻是他每每想起都会感恩的幸福。

他收臂将女孩往自己身体里压,垂首贴上温热唇瓣。

伸舌向其中深入,含着嫩肉一下一下重重咂吮着,亲吻带出的水声啧啧作响。手掌也没闲着,在胸腹处游移抚摸,拎起乳尖小幅度晃了晃。

路山晴嘤咛着浑身抖了抖,惹得从沙闷笑一声,又覆掌上去刻意掂摇两下。

“哈啊……”她身子敏感,麻痒滋味止都止不住,但也没有因此躲开男人作乱的手。

难分难舍地吻了好久从沙才放开她,想要欣赏欣赏此刻的路山晴是怎样一番娇媚神情。

被又亲又摸的女孩意识昏昏,脸颊上晕出两片绯红云霞,半张着唇呼吸,胸口起伏中吐息芬芳。半晌反应过来从沙退开了,下意识呜咽一声追上去,探出舌尖小口舔着他的唇角。

这是一种小兽讨好其他家庭成员惯用的撒娇动作。尽管从沙的兽类习性里没有这样的行为,但他观察过很多变异兽群中类似的互动。

真正体会到才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小兽这样做就能得到更多关爱。

他现在爱死了路山晴。

根本爱不够。

从沙没想着要做,因为怜惜她回家路上一副疲惫犯困的小模样,只打算自己忍忍,就哄着人睡觉了。

谁曾想,亲着亲着给两人都亲出了愈加难耐的欲望。

就着搂抱的姿势拨开路山晴膝盖,手探进她内裤里,“下面好湿。”

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胸膛振动传递到她的肩胛骨,整片后背发麻。路山晴干脆把眼睛贴附在男人颈侧,悄悄哼了一声不肯面对。

寻到被花液沾染得湿漉漉的阴蒂,捻在指尖搓了搓,感受到她叫喘时的气息氤氲喷洒在自己喉结附近,从沙不由得无声吞咽了一下。

中指无名指并起下滑,落在穴口处打圈按压。

“嗯……”路山晴试图用拱腰挺胸的动作来缓解突如其来的刺激。

以从沙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如新月般弯起的身姿,一双乳肉颤巍巍弹跳,惹人欲念。

暗叹一声,还是收回了几欲探进花穴的手指,转而在阴阜肉上摸了一把。

不是他不想,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真折腾起来让路山晴没得睡。

手掌贴在外阴上半部分摩擦,间或用手指夹着两侧阴唇肉抠弄,挑弄蒂珠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慢……啊…我不行……”路山晴被太过强烈的快感裹挟,大腿根都在无序抽搐,想用手抵住他的小臂。

腕上带伤还这么不老实。从沙放缓手劲,偏头啄吻她的小嘴,“手别用劲,听话,乖乖高潮就睡觉,好不好?”

顺着阴唇闭合的细缝推动手指,来回抽捻,等路山晴的哼唧声变大,又压按住她整个下腹,只留指尖高频次挑拨艳红充血的蒂尖。

手上动作不妨碍两人拥在一起亲吻,路山晴很享受从沙轻柔和缓的唇舌纠缠,又暗暗沉迷于他那份潜藏着的强势。

身心浸泡在男人带来的绵长又温驯的快意中,舒爽得让人想化在他手心里,最后的高潮也来得迤逦缱绻。

思绪逐渐轻盈飘远,任由从沙提起她的双腿给她擦拭清理。

看着胯下昂扬的性器,从沙无奈,担心去冲冷水后身上的凉意会让路山晴难受,只能强行化形成角蝰蛇盘在她怀里睡。

某人眼睛都睁不开还要抓着蛇尾巴摩挲,她喜欢蛇类斑斓的色彩和光滑且堆叠摩擦的鳞片,不过角蝰的鳞片不算光滑,是微突粗糙的手感。

意识彻底沉睡前,她嘟囔道;“小蛇晚安……”

人睡眠时的呼吸频率是长而缓的,所以当路山晴呼吸步调改变,整晚都用兽形浅眠的从沙地提起她在他面前经常出现金瞳,解释自己是怕刺激到她的病情才一直没有说,丝滑解决一场隐瞒危机。

谁曾想这下不仅没有成为第一个跟她分享金瞳秘密的人,计划被打乱,自己福利没了,她人还被从沙得手了。

多重暴击。

为了扳回一局,向戎只能暗自琢磨着正好借着伤病机会暂缓任务指标,趁军部多数作战单位都在派遣状态,尽可能去调取路山晴和乐哲朗的档案信息,查查这一个失忆一个失踪的难兄难妹是怎么回事。

想要探查这些事必然不会容易,这俩人都和路岳的安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何况他身份敏感,注定无缘光明正大。

搞不好就是个死。

向戎一点一点蹭着往路山晴身边挪动,耳朵都往后倒,紧贴在头皮上,不敢抬头看她,生怕被她发现又要制止他。

掩耳盗铃属实低级,但那能怎么办呢,路山晴觉得可爱就够了。她随便对付两口,把营养液收起来,两手伸出去捧着黑豹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满意了吗?”

有些情况下受的伤完全是出于个人意愿,无可避免。向戎也是,她也是。

但她在从沙身上学到一些道理,认为还是有必要教育一下这种有害健康的行为。

“受伤很好玩吗?伤口好不了只能在医院呆着睡地板,舒服吗?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谢谢你,但你受伤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受伤了还怎么继续保护呢?”

“无论何种情况,首先都要为自己着想。如果非要说为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这些也是会难过的,这比直接让我受伤更痛。”

逐渐的,路山晴不再像过去一段时间那样抗拒去表露和剖析自己的情感。

从沙眼睁睁看着向戎这副卖乖的样子,无声无息地翻了个白眼。他虽然在表态说谁介意谁退出的时候异常坚决,实际看到路山晴软声软气地去哄别人还是心头一梗。

正有些黯自神伤,手心一热,是她在牵他,“从沙你也是哦,知道了吗?”

不可否认的是,就算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性格也有一些改变,路山晴还是能用人格魅力轻而易举地驯服所有人。

两个男人默契点头,又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暂时的和平。

星球磁场水平跌落进入加速期,不仅是路岳要带领进化派一方做出应对,清扫周边生存环境,保守派也在别的方面积极行动。

不同于军部众人实打实的用肉体战斗,保守派把主要精力放在追寻稳妥的自保方式上。

也就是磁场武器和信号塔干预。

磁场武器研发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军部成员也配合做了许多测试,效果显着。

打击敌人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空间认知干扰和感官信息接收障碍。这两种途径说白了就是用特殊磁场作用于对方脑部特定区域,把对方弄成傻子,失去攻击能力,当然存活能力也就一并失去了。

不过变异兽对于磁场变动敏感得很,又不是木桩子站在原地给人打,所以对于磁场武器作用范围的大小还有待调整,毕竟操控武器的人也会受到部分影响。

唐茵蓝作为武器研发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正劈头盖脸地教训谷和川。

“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个组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去主导这次测试?你看不惯牧文炳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吧。”

所谓的话事人牧文炳,科技大楼里研发领域的顶尖专家,也是坚定的保守派支持者。

有着保守派群体的通病——对兽人群体的态度不算友好。

毫不夸张地说,谷和川对于项目研究的贡献远大于自己,唐茵蓝就想让他借此机会在话事人面前出出风头。这也是为什么唐茵蓝要在这里发火。

“借着这次磁暴测试机会,你就直接把成果甩在他面前,看他还敢不敢再搞那套老古板的思想。”

经过多重数据检测,太阳风暴会在明天面向地球爆发,携带大量带电粒子的太阳风将准确无误地“击中”星球磁场,在相互作用下产生“磁暴”。

推测这次磁暴强度不足以破坏电信系统,所以恰好可以用来进行武器测试。

他们还为信号塔搭载了新的磁场干预模块,辐射范围会更广更灵敏,也一同放在明天测试。

大家都在隐隐期盼能够好事成双。

“我不是因为那个,唐姐。”谷和川有些无奈,他在别人眼里思想这么幼稚的吗,“我会配合你操作,你就上吧,别在我耳边念叨了。”

不像唐茵蓝那样对检测结果抱着非常乐观的心态,谷和川能相对理智地看到目前成果中的一些缺漏。

尽管如此,他心里也有一种被暂时压制的雀跃。

之前路山晴来的那次,他情绪不是很好,就是因为巨蜥的异常状况仿佛往所有监测磁场的人脸上都重重扇了一耳光。就算没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们这些人是绣花枕头,但搞科研本身就是有些傲气的,这种失误给人打击很大。

新的科研任务很快盖住了众人这份布满裂痕的自尊心,大家不得不打起精神投入又一轮研发中。

于是对其倾注了更多的心力,期望值也被无限拉高,一旦成功,绝对带给人一雪前耻的振奋。

谷和川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心理状态有些危险,包括他自己也是,但先前的情绪已经压抑了那么久,到这一步也只能放任了。

他唯一顾忌的是牧文炳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武器成果,因此才不愿主导测试。

在谷和川心里,牧文炳此人在学术上的造诣和专注程度无可非议,唯独在思想观念上略显极端。

没必要因为兽人身份去制造一些额外问题。

牧文炳本人此时正站在军部楼顶吹风,和他一起的还有路岳。

在即将入夏的天气里,牧文炳还穿着高领衫,手插在长款风衣的衣兜里,面容看起来比路岳沧桑一些。

“路岳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啊?”牧文炳笑着问,语气亲切得和问人吃没吃饭一样。

“也就快了,你想提前庆祝也行。”路岳望着极远的地平线,眼皮都没抬一下。

“实在死不了给我说,我帮你。”

“有事说事。”

“你瞧你,我这不是得先跟你寒暄两句才方便切入正题,这么急干什么。”

牧文炳确实是来商量正事的,关于处理野兽体的事。

是野兽体,而非变异兽。

变异兽是自然界动物自行转化成的,野兽体则是进化失败的人。

进化剂注射再加以磁场辐射手段下的变异率其实并不算高,除了直接死亡以外,通常有两种进化方向:一是出现返祖现象变成真正的野兽,二是成功进化成兽人。

完全野兽化的个体统一转送至茧蛹的养育基地,还开放了一部分公众权限,用以警示和学习。对外就说是捕获物种,也兼顾了一部分安抚民心的作用。

关于野兽体,还有一层不太能拿到台面上说的用途,这种活体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经常用做实验耗材,毕竟外界的活体变异兽很难获取。

“养了那么多野兽体几十年了,浪费我多少资源和精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既然没有那就由我说,我提议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牧文炳给路岳提供用于进化的人,路岳给牧文炳提供用于研究的兽,共同目标是驱逐外敌,存活发展,所以在基地里能够达成勉强的和平。恶劣环境摆在眼前,进化派和保守派双方也算某种程度上的一体两翼,制衡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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