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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01

 

【3】01

当年妖nv洛千萤为了报仇,不到半年灭了近半百的世家,造成玄门个个人心惶惶、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然而在娄家、河家、薛家这三大世家的追查下,终於在霍家及时逮到妖nv。当时霍家已惨遭毒手,甚至牵连被当作人质的薛夫人娄玥霜丧命、娄夫人杨采兰身受重伤,导致半身瘫痪不遂。最後是由当时年纪尚且四岁、被当作人质的薛家小公子薛亭苒,配合外面的救援,里应外合下,给了妖nv致命一剑。娄家主娄若翊更是亲自清理门户,将妖nv的屍首火化後,挫骨扬灰於混沌谷,这才正式结束这段黑暗历史。

十年过去,这段黑暗历史已被写在玄门各世家的书册里,对於妖nv的评论各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觉得她杀人无数、罪有应得;也有人觉得妖nv身世可怜,是被傅家父子b成妖nv,情有可原。更有些渴望得到力量的玄门中人,叛离正道、改修诡道,使得修诡道的门外自学者越来越多,对玄门正道中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不论发生什麽事,民间依然有无辜的百姓受恶灵厉鬼的g扰,无法正常生活,纷纷求助玄门世家帮忙的案件,依然没有减少。

「忱家原本是这个镇上有名的富家,特别宠ai独生子,却宠出个无法无天,到处调戏良家妇nv,仗着有钱就任x妄为、不高兴就带人砸店打人。有一次与镇上一些混混,玷w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姑娘绝望上吊自尽,家里只有一个卖糕的老父亲。知道此事,拿了柴刀砍到忱家去,伤了忱家独子手臂,却被乱棍打si,还串通官府压下此事。但是,压下了人、却压不下怨气,卖糕老头的灵魂每晚都在忱家出没,有人看见,那柴刀飞来飞去,见了活人就砍过去,吓得忱家连夜搬走,留下那恶灵每夜在忱家发出恐怖的索命声,还有柴刀剁东西的声音!」

「索命声?」

「是啊!姑娘si了,当日老父亲挂着两条血泪直冲忱家,逢人就砍,哭喊着还我nv儿的命来!,不挺吓人的吗?!」

「听着就是一身寒。那到现在还没处理掉啊?」

「没啊!这忱府就位在城镇中央,吓跑多少旅客阿!镇长也请来许多高手,至今都没一个能处理。」

「唉,这姑娘和他父亲也真是命苦。」旅客听完小二的描述,摇头叹气喝茶水。

另一桌身穿绣有绿竹、白衣浅绿纱的五位年轻少年们静静听完,互看一眼,结帐离去。

「咏言,你觉得如何?」走在前方左边的少年问,右边的少年思考会儿。

「从镇长那儿听到的相差不多,目前都没听到是否杀过人,应该只是恶灵而已。」河咏言推论。

河南竹点头,「看来是有良知的灵,知道谁无不无辜。」

「不过在这样下去,怨气只增不减,若再不处理,或许就会伤到附近的人……阿。」河咏言专心在思考要怎麽化解想要伤人的恶灵,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子往自己撞过来。

来者直接往地上倒,额头传来响亮的磕头声。

「咦?怎麽回事啊?」河家弟子们呆愣看着倒地的人。

河咏言连忙将人翻过身,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把了把脉,又撑开少年的眼皮,「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啊?走路还会走到睡着?」河南竹惊讶道,众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

汪!突然一只银白se长毛的大型犬朝他们吠了一声。

「哇!这狗真大!」看着坐着就b人坐着还高的大型犬,河南竹吓了一跳,但他不怕狗,只是好奇地盯着。

银毛犬走过他们,钻到那少年的身子底下,似乎要将少年背起来。

「他是你的主人吗?」河咏言问,不过看银毛犬熟稔的少年背在背上,想来牠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众弟子就这麽看着一只大型犬将少年背着往道路边走,进入一条小巷子,但也没有深入,背脊一挺,直接将少年扔上屋边的石阶上,然後自己趴在旁边,似在守候少年。

「……」众弟子无言。

这不是应该直接扛回家的吗?或是找人来的吗?这就直接让主人睡路边?!

「怎麽办?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有谁认识这个人?」河家弟子相互讨论。

河咏言放心不下,他走过去将少年扛起来,「南竹,来帮忙。」

「喔!」河南竹连忙走来帮忙扛另一边,「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嗯……总之先带回镇长家吧!即便他不知道这人是谁,应该也能收留他一阵子。你们先去打听忱家的事,我与南竹随後就去,按照约好的时辰在忱家门口会合。」河咏言说,其他人点头。

河南竹朝银白犬招招手,「走吧,我们带你主人到更好睡觉的地方。」

银毛犬似乎真的通人x,不吠不跑,乖乖跟在他们身後走。

夜深人静,河家弟子聚集在忱家,将在镇上打听到的消息互相交流,都与他们在镇长家听到的差不多。

商讨过後,因为只是恶灵,还有人x良知,决定先把恶灵找出来好好g0u通,解开他的心结後渡化。他们在忱家四周贴上符咒,避免g0u通失败、恶灵跑出去祸害路人。

河咏言跳到围墙上看阵法,还在思考其他状况时应该要在布置什麽,无意间看到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吓得他差点摔下去。

是那个撞到他、突然就睡着的少年。

「咦?你是白天那个……你不是在镇长家吗?」

少年面貌清秀姣好,身形纤瘦,有些杂乱的黑发用鹅hse发绳高束在後脑,若没有注意到喉结,或许会被认为是姑娘。

他盘腿坐在屋顶上,撑着头对河咏言笑了笑,「我叫许子忻。我听镇长说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这怪病,突然就睡了过去,多谢你们把我送到柔软的床上睡啊!」

河咏言听到对方自报名字,也朝人拱手行礼,「哪里,我叫河咏言。」

「我知道,你们是玄门河家的人吧?河家家规严格,但对一般百姓总是见义勇为,是个亲和近人的世家。」

「多谢许公子夸赞。」河咏言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河家亲和近人,感到有些不习惯,「许公子似乎很了解我们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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