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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焕臣透过车帘,瞧见宁殷轻抚妹妹背脊的那隻手,抱拳放轻了声音:“臣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虞焕臣整理了一番措辞:“当初废太子逼宫,臣之所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控制住殿外叛党,为殿下清理异党争取时间,不是因为我有多支持殿下,而是有一个傻姑娘以大礼求我,求她的亲哥哥……尽力帮帮七皇子。”
闻言,宁殷眸中掠过浅淡的光影。
虞焕臣朝车内看了一眼,而后翻身下马。
挺拔高大的白袍小将,朝着车中之人单膝跪拜,抱拳认真道:“不管殿下所求为何,请殿下……一定要保护好岁岁。”
他追上来,隻为这两句话。
隻为告诉静王,他怀里的这个姑娘有多值得他去珍惜。
虞焕臣走后,马车仍久久伫立在原地。
没有宁殷的命令,侍从也不敢贸然赶车。
宁殷抚了抚虞灵犀的发丝。
楼阁上,她轻轻叙述的那个梦如波澜划过,片刻了然无痕。
只要他足够强,便没人能伤得了虞灵犀。
宁殷温柔哂笑。那个梦,隻可能是噩梦而已。
虞灵犀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便对上宁殷乌沉的眼睛。
她恍了恍神,惺忪问道:“去哪儿?”
“静王府。”宁殷抬了抬指节,马车便继续朝前驶去。
“去王府作甚?”
虞灵犀起身,狐裘滑下肩头,眼尾勾着睡后的媚,“爹娘会担心。”
“不会。”
纱灯昏黄,宁殷的嗓音也透着几分缱绻,“带你去看印章。”
“印章?”
虞灵犀恍惚记得昨天的确提过此事,这么快就刻好了么?
……
深夜,乐坊中一片歌舞升平。
薛嵩熟稔地上了二楼雅间,叩门六声,方在门开的一瞬谨慎闪了进去。
“主上。”
薛嵩朝着屏风后的人躬身一礼,方沉声道,“静王命王思礼为老太君殉葬,人……已经没了。”
闻言,屏风后的人放下手中的木刀和泥人,长叹一声。
“唐公府的家产必须拿下。”
屏风后的身影动了动,将酒水凭空洒下,祭奠道,“那件事,少不了银两。”
“臣再去想办法。”薛嵩道。
话音刚落,忽闻门外一声极轻的声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