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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默默看了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一眼,想想他即将上战场的事儿,终是决定留下加深夫妻感情。
老坏蛋体贴无比的帮云生清洗后,又抱着他回卧室,梳洗更衣用膳,尔后竟然一笑,说他有个聚会,问云生愿不愿意同往。
云生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夫妻二人浪漫妄想顿时破灭,果然还是他太嫩了吗?拔x无情指的就是这个吧?如果不是屁股还疼,他一定甩刘恆一脸袖子啊!“不去。”回答得咬牙切齿的,刘恆的聚会,以他们目前未公开的关系而言,怎么出席都是不合适的吧!
刘恆却挺兴致勃勃的,还多劝了几句,说都是他多年的好友,见个面留个印象,他不在长安的时候,多少可以照顾几分。
云生坚定拒绝了,云家二叔这个靠山虽然比不上摄政王的宏伟坚固,好歹也是能让小心谨慎的他低调安全的。
刘恆遗憾的抱着云生亲了一会儿,便以着一种:丈夫外出打拚天地应酬,妻子安心在家等候的奇妙心态满足离去了。
云生睡了会儿回笼觉,感觉悲催的菊花不再抽疼抗议,便抬脚去了书房,探究了一番刘恆的收藏。
刘恆回来的时候太阳还未偏西,正在书房外庭院里看书的云生抬眼瞄他:“没饮酒?”不是声称多年的好友吗?怎么这么早散席。
刘恆安静的立在院子拱门处瞧着他,微笑:“想你了,便回来了。”
云生失笑,这满嘴的胡话啊。合上书卷,立起身,“既然回来了,便好好休息一会儿罢。”毕竟是即将出征的人,多少缓解些压力也好。
刘恆却半晌没有动弹,只是这么盯着云生,从头自脚,精致的眉眼修长的身形优雅的举止,最后回到那灵动的双眸,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扬,笑起来十自带着璀璨的光芒,仿佛世界上最美的星光都汇聚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中。
“怎么?”走到刘恆面前,云生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他,“你要马上出发了?”那眼神仿佛是没见过他一般,认真又细致。
刘恆垂下眼,捏起腰上系着的蛋形云玉,“这个是你出生便佩戴在身上了?”
云生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笑:“是呀,记事起就没离过身。”便宜刘恆了,到现在他都想找机会顺回来,可惜总是不得逞。
刘恆又看着云生了,深邃的狭长黑眸印入两个小小的云生:“岳父母……为何只有生儿你一个孩子?”
云生挠了挠下巴,纳闷道:“阿翁阿母曾说过,有我一人足矣啊。”回忆到父母,忍不住弯出抹幸福的笑容。
刘恆忽然探出双臂,将云生抱入怀里,臂弯收得极紧,高健的人弯下头靠在云生的耳边,似乎全身都颤抖了一下,连呼吸都不稳起来。
云生总算觉得刘恆怪怪的了,拍拍他的背,安抚的放缓了声音问:“哪里不对?前方战局有变?”能让刘恆出状况的应该是国家大事吧。
刘恆唔了一声,又用力抱了抱云生,才放开来:“走罢,我送你回云府。”
云生惊讶得挑高了双眉,可看着刘恆的严肃面容,唇瓣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三日后,刘恆挥师西北,奔赴战场,便与云生再也没了任何联系。
刚开始云生还不觉得怎样,尽管位居大司农部丞没有上朝的权利,可每一期邸报他都有很认真的阅读,身边那些老油条们聊起前线战况时,他会立刻竖起耳朵聆听。云府里二叔的闲聊他也不错过,甚至连沐休的日子,也会特地跑到茶楼去听那些说书人的夸张描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生才发现不对劲,他没有收到刘恆的任何讯息,也完全没有联系刘恆的方式!
半个月一个月的,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刘恆太忙,没有办法写信给他,可三个月四个月甚至半年过去还杳无音讯,这就太不正常了!
妈的,京辅的往事重演了吗?他刘恆又发什么神经的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