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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电影是育养她的羊水

 

番外涉及母女乱伦,男同性恋,非法囚禁,非传统1v1关系等内容,涉及司一可被遗忘的最后一段记忆≈ap;本文的真结局。旨在带大家了解司一可完整的一生。注意避雷!

【番外】

(一)

“摸起来很舒服吧?”

肚子底下的长绒毯,顺着去摸它的时候,是白色的。但如果反过手去摸,就会变成灰扑扑的颜色。手指变成魔法棒,于是一条灰色的飞机线就划破了身下浩荡的白云。很像上次跟着老师一起玩沙画。

“小心点,茶壶来咯。”水壶吐着白气,呼噜呼噜地降落在茶几上。妈妈的拖鞋轻飘飘地离岸,像菩萨一样踩着云朵。她没有穿袜子,红色的指甲淹没在白色的沙浪中,很快停在我身边。她抬起的手腕上有一只光滑的银镯子,还有一只碧绿色的玉镯子。

“起来,帮妈妈把窗帘拉上。”

和脚趾头一样红色的手指尖戳进我的肩膀。妈妈总说她是观音菩萨,我是顽皮的猴子。我撇开毯子画,去拉客厅的窗帘。光脚踩在地板上凉凉的。拉紧窗帘之后,天一下子就黑了,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时候,电视机的屏幕就会发亮啦:先是蓝光,再是绿光,然后是金色的胶卷游到屏幕中心,咚咚,哼哼哼哼——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印在红方块上的龙。接着是熟悉的音乐们(有些还有点吓人),还有经常见到的几个小动画:有可能是那个蓝色的超巨大的地球,有可能是红色的巨巨大五角星,有可能是咔嚓咔嚓的齿轮,也有可能是嗷呜嗷呜的狮子。

妈妈坐在沙发上。

她说,她在看电影。

因为今天不需要去幼儿园,所以我在家里陪妈妈。陪妈妈的时候,我会坐在她的脚边。电视机大概有叁个我那么大,它黑黑的方框里,时不时就冒出很多个平常见不到的人。他们一会儿拿乌黑的枪口扫射别人,一会儿掐漂亮姐姐的脖子,拽她们的衣领,一会儿就有人的头从脖子上掉下来,一会儿就有红不拉几的血溅满世界。

突突突。

咚咚咚。

啪啪啪。

我的脖子僵住了,眼睛一点也不敢从电视机上移开,因为我怕他们下一秒就会从里面冲出来,把金属子弹和雪亮长刀扫向妈妈和我。我要保护妈妈,因为妈妈在看电影的时候,就像公园里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我喊她,她都听不见。

嘘,现在,里面的人打完啦,正在偷偷商量怎么逃走呢。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爬起来,从正面抱住妈妈,再偷偷地捂上耳朵。

“怎么了?”

“我要保护妈妈。”我说。

“你挡住我看屏幕了。”妈妈说,把我的脑袋按下去,“长高了?别坐在我身上,到旁边去。”

“啊?不要嘛。”

“为什么不要?”

我说不出来。

妈妈推开我,站起身。电视机没有关,现在,里面的这些人对准我了。

“妈妈?”我喊她,很小声很小声。

“我怕。”我说。

她没有听见。

(二)

妈妈总是很困。每次吃完午饭之后,她都会睡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午觉,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她才会起床。每当那个时候,她说话就会变得格外温柔,轻声细语地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可是家里的鸡翅吃光了呢,小可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嗯……”

“啊,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鸡腿哦!”

“……耶!”

妈妈在做饭前,总是仔细地穿上她那条小太阳花格子围裙,然后把厨房的门关起来,不让我进去。

“有油烟味,你不要过来。”

每次听到厨房里有油烟机抽气的轰轰声,还有锅里冒油的滋滋声,我就知道,现在要跑到书房里去啦。我们家的书房有一整面墙的大书柜,一半是音乐唱片,还有一半是各种各样的影碟。在我够不到的最高处,那两层放了好多好多厚厚的书。

不过,我对书柜没兴趣。来书房当然是因为,书桌底下有我爱玩的积木。我有一大箱积木,是爸爸送给我的,我可以把它们拼成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还拥有一辆蓝色浮云赛车,是舅舅送给我的。我舅舅是高中生,这个礼物是他用压岁钱买来送我的,妈妈说一定要好好珍惜。哦对了,我还有一副小姨送我的七巧板,那个不好玩。其实,我也很羡慕别的小朋友,她们有超市里卖的那种,可以给她们换衣服的漂亮娃娃。但是,我妈妈说我可以和她一起玩拼图,所以没有娃娃也没有关系。

虽然没有漂亮娃娃,但是我妈妈超级漂亮哦,比娃娃漂亮多了!妈妈会带我去服装店,一套一套地换衣服给我看。“小可喜欢什么,妈妈就穿给你看呀。”说实话,大人的衣服可比娃娃能穿的多得多啦。我会给妈妈找女王戴的水钻皇冠,公主系的大蝴蝶结,还有闪闪发光的蕾丝仙女蓬蓬裙。妈妈总是笑盈盈地接过我递给她的衣服,让我等着见证奇迹。

“是不是很好看?”

“您怎么打扮都这么美!”

店里的服务员姐姐有一点笨,直接回答“好看”或者“不好看”就可以了,连话都不会说。但是妈妈从来不介意她们乱说话,总是先买很多漂亮的裙子,然后给我选衣服。

那个讨厌的服务员姐姐就会抱着很多、很多、很多根本换不完的衣服递到我面前。“你们母女真像啊!穿什么都好看!”我就说了,她很坏!每次她这么说,就会递更多衣服给我,让我换!换很多、很多次!脱衣服、穿衣服真的超级累!我不想做了!

“妈妈,我想回家。”真的换不动了。

“这身好啊,这身洋气。”服务员姐姐说。

“嗯,这下我们小可变成小牛仔了,”妈妈蹲在我身边,用手捏我的脸,把整张脸皮用力地扯起来,“这么不高兴?来,把墨镜戴上。”镜子里的我,穿着快拖到地上的牛仔服,头上被扣了一只翘起来的小草帽,嘴角很不高兴地撅起来。妈妈从装饰柜上拿起一副黑漆漆的墨镜,直接架在了我的脸上。

“这下真成牛仔了!”妈妈说。

“我才不是牛仔!”

“你就是!”妈妈用手比出枪的手势,“biubiubiu!”

我出拳去打她的枪,她手掌一摊,就把我的拳头裹住了。

“走吧,该回家了。这两套衣服帮我们包起来。”

(叁)

用积木拼成的枪是彩色的,在我的眼中,它可以发射彩色的,带着亮片和羽毛的子弹,被击中的人都会变成一种瓷器,就像动画片里那些被诅咒的仆人一样。我把枪藏在背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

妈妈在卧室里睡着了。

卧室的窗帘也被妈妈拉紧了,但是还有午后的阳光贴在窗户外面,让房间看起来绿黄绿黄的。最中间的那张大床上,沉睡着一座会呼吸的、连绵不绝的山脉,那是我的妈妈。妈妈盖着被子,除了头发都埋在了山里面。我听到一点细细的声音,像电影里的狐狸,也像花园外面的小猫。我慢慢地走过去,爬过被面织就的草地,一点一点靠近她,直到坐在她身边褶皱的山麓下。

当我揭开山的一角时,发现妈妈紧紧地闭着眼睛,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但是她的眉头并没有皱起来,而是微微扬起。“妈妈?”我拿出那把玩具枪。

“嗯……”她又哼了一声。原来这个声音是妈妈发出来的啊。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看见我的枪。

妈妈看起来好像有点难受的样子。

“妈妈,你怎么啦?”

“妈妈?”

她好像没有听见。妈妈会不会是做恶梦了呢?我记得上一次我陷在恶梦里面的时候,妈妈就陪着我。我一睁眼就发现她把我搂在怀里,手一直拍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一下。“小可,小可,没事啦。”她说。

“哦……”终于,妈妈发出一声比平时更尖的声音。起伏不断的山忽然摊平了,恍若地裂一般,接着飞快地皱缩成一团,变得平静下来。我被骤然的动静掀翻,倒在床上,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小可?”

妈妈睁开的眼睛像是窗玻璃上的水雾,湿乎乎的。

“妈妈?没事啦,”我笨拙地展开手臂,学着记忆中那样拍拍她的背,“妈妈,不做恶梦啦。”

她靠近了我一些:“小可,给妈妈抱抱。”

于是我贴着她躺下来。她掀开一点被子:“把衣服脱掉,钻进来。”

“可是……没有睡衣。”

“那就什么也别穿,躺进来。”

在被窝里是不可以穿外面的衣服的。每个时刻有每个时刻要穿的衣服。我把套头衫和牛仔裤都脱掉,像毛毛虫钻进树叶里,侧身卷进妈妈的被窝。妈妈的怀里有淡淡的香味。

“不对啊,我没洗澡。不臭吗?”

“香的。”我说。

“哦。”妈妈说,这是体香。

“妈妈,你有汗。”我摸她的脖子。滑腻腻的。

她叹出一口长长的气,喷吐在我的额头上。“妈妈,有点热。”她说。

“那我给妈妈吹吹。”我憋了好大一口气,呼在她的脖子上。凉凉的气粘在伤口上就不会痛了。

她缓慢地抽动一下,放在大腿间的手移上来,摸上自己胸口。

“妈妈这里也痛吗?”我问。

“……不痛,”她说,“这是妈妈的乳房,小时候喂你的地方。”

妈妈说,当我还只有她手臂那么点大的时候,她用这里给我喂奶。

“是像牛奶那样吗?”

“不知道哎,只有你喝过,可是你不记得了。”

我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手心贴上那一团抓不住的软肉。

“别这样一直搭着,很痒。”她说。

我挪开手,看着她。“小可不记得了吧,奶水的味道。”

她侧躺着,伸手把睡衣的纽扣解开。我看到一只半的乳房,雪白的肉团尖尖是粉褐色的乳晕,上面有一颗立起来的小豆。她的手指托起乳房,指尖指向这个尖尖:“当初,你哭得可伤心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吸奶……别用手碰这个地方。”

我拿开手,她又不高兴。

“后来你就会了,吸奶吸得超级香。”她看着我,忽然又笑了,“现在喝不到了,会不会觉得很可惜?”

我不知道“可惜”是什么:“可惜?现在还可以吸吗?”

“哈哈,现在应该吸不出来了。”她说。

可以试试看的吧,或许,说不定还有呢?我凑过脑袋,用嘴唇含住那颗小豆,像喝戳了吸管的牛奶那样,像喝炸鸡店里的汽水那样,吸吮出生时含过的乳房。用舌尖抵着小豆,一下又一下,等它变得饱满发胀,沾满我的口水。

“没有奶。”我说。

她翻过身,改为面朝天花板的仰躺:“另一边呢,试试看?”

于是,完整的两个乳房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托着要掉到床上去的乳头,吸了一次又一次。

“也没有。”我说。我不高兴。

“你也没有以前用力呀,”她说,“那个时候你都咬得我乳头痛了。你现在知道心疼了,下嘴都轻了。”

“嗯,不想妈妈痛。”我觉得很有道理。

她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在我的脑袋上摸来摸去。过了好久好久,她说:“妈妈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奶,但是有水。小可想喝吗?”

(四)

那天我尝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水。它不甜,而且有一股黏糊糊的,湿湿的味道。妈妈问我好不好喝的时候,我说不太好喝。

“这个味道像什么呀,有这么不好喝吗?”她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像酒酿圆子汤。”我说。

“那以后小可都不喝了吗?”

“也可以喝。”我想了想,“小可是好孩子,小可不挑食。”

和水杯里的水不一样,从妈妈那里取水可费劲啦。要把嘴唇对准妈妈两腿之间粉褐色的花瓣,再用舌头去勾里面粉色的花核。而且注意不能搞错了,要是舔到了尿尿的地方,就会非常臭。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喝尿啦!如果嘴巴不能取到水就更麻烦了,还要用手指去取水,甚至借助小工具去取水。如果取水成功了,妈妈会惊叫一声,如果失败了,嗯,那就是失败了。

取水失败的时候,妈妈会哭。一定是水倒流回了她的眼睛里。

眼睛里的水不好,是咸咸的。

“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让你做这种事了。”她说。

“妈妈没错,”我没想明白,但是,“肯定是小可错了。”

我跪在她身前,她用双手双脚捆住我。咸咸的水挂在我的胸口,一直流到我圆鼓鼓的肚脐上。妈妈说,那是我和她之间的连接点。

“小可会一直爱妈妈,对不对?”她问。

“嗯,小可一直爱妈妈。”我说。

我有一把落在被子外面的,用积木搭的枪。我用那把枪指着妈妈的胸口,要让她变成我的碗,我的水杯,我的床或者衣柜。妈妈握着我的手,把那把枪按到了她的身下,于是它像刀子一样挤进了我出生的地方。

“啊,妈妈死了。”她像一个大字一样在床上摊开,“爽了。”

(五)

我晚上一直跟着妈妈睡。一直到小学二年级,爸爸终于回家了。

他变了好多,我不知道是爸爸:他长胡子了,头发也乱乱的,衣服皱皱巴巴,鞋子看上去像很久没穿过了,鞋舌翻在鞋带外面。

“两年没见,不认识了?”他笑了笑,努力表现出很温和的样子,“小可,我是你爸爸呀。”

我抱紧了妈妈的腰。

“爸爸好邋遢。”我说。

“哈哈,是啊,比我们小可还邋遢。”妈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爸爸越来越像电视机里面的大叔了。他穿得好热,还拎着一个超级大的箱子,那个箱子大得能装下一个我了。好可怕的哦。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过两天吗。”我被妈妈拉开了。她去提爸爸那个神神秘秘的行李箱。

“计划有变,”爸爸看起来怪怪的,“岑总那里没空,我先回家住两天。”

“你知道,他会找来的。”妈妈说。

“可是我不想睡酒店!我真的不想!难道他还能把你和小可怎么样吗?我不信!”他蹬掉鞋子,看起来非常生气,差点撞到我,“就让我待几天。我会去找安全的地方。”

“身体要紧,别气着自己,”妈妈的态度软和下来,“吃过晚饭了吗?我和小可还没吃,要一起吗?”

“……那不够我吃的吧。”

“我再加个菜就行。火腿炒鸡蛋吧,小可也喜欢。”

“好。”

家里多了一个人,我的爸爸。

好久没有回自己的小床睡觉了,感觉被子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太久没用,可能有点发霉了,”妈妈闻了闻我的被子,将它扯下来,抱成一团,准备放回衣柜里,“密封袋里应该还有合适的,我再拿一床新的吧。”

“小可晚上不是在房间睡的吗?”爸爸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他已经洗过澡了,看起来干净很多,“刮胡刀家里还有吗?”

“我应该是放到抽屉里了。”妈妈说。

“行,我找一下。”爸爸看向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妈妈一起睡觉。”

“你不在,她都是跟着我睡的。”没等我回答,妈妈就没好气地冲到门口,数落起他来,“头发湿着就别出来了,要是滑倒怎么办。”

“知道知道,”爸爸后退一步,从门缝里朝我招手,“小可这么乖,晚上要不要和爸爸一起睡呀?”

“好了你,快去吹头发!快点!”妈妈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她好生气。

妈妈一般是不会生气的,但是她生气的话,那后果一定会是非常严重的。明明我已经不记得她生气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赶紧跑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妈妈?”

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小可是不可以进厨房的。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妈妈的手在抖。我用手指轻轻挠她的手心,沿着手腕向上。然后,我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往上伸进她的胸口,隔着蕾丝花纹的胸罩捏里面的乳房;我记得妈妈的胸衣,每一件都像蝴蝶的羽翼。我的另外一只手探入牛仔裤的腿缝之中,隔着厚重的布料来回摩挲。这个动作很费力气,偶尔还要踮一踮脚,但是妈妈的手很快就不抖了。她慢慢地软下来,蹲在我面前,把裤子解开。

门外有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但是爸爸吹头发很快,因为他的头发比我和妈妈都要短上许多。接下来,爸爸可能是在用刮胡刀刮胡子吧。我也不知道,因为妈妈忍得很难受的样子,但是她不愿意叫出来。家里太安静了。没有音乐,没有电视机,没有我念字背书,玩积木的声音。

“怎么门还关着?你们还在里面吗?”门突然摇晃起来,妈妈一屁股把门顶了回去,而我没能成功接住突然涌起的泉水,被它们全都喷在脸上。我伸手擦掉脸上的水,然后把手指头含在嘴里。

“脏死了。”妈妈以前会这样说。

“哪里脏?”我不明白。而且她也没来打我的手。我之前捡饭桌上掉的排骨,她打得我手疼。

她从不在玩秘密游戏的时候打我,这次也是一样;她拼命地呼吸着,抓紧了自己的衣领。

“干嘛?!怎么还不开门了?”

“……别吵!”妈妈看了我一眼,接着突然降低了声音,“小可要睡了。”

我躺在新被子里,饰演一个已经睡着的小孩。妈妈重新穿好裤子,若无其事地关了灯,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刚好照在我的脸上。我不能睁眼。

“怎么就睡了?刚刚干嘛呢?”

“和她玩木头人游戏呢。走了,快点睡觉去。”

(六)

爸爸回来了之后,提出要去厨房给我们做饭。妈妈同意了,然后她关上书房的门,我们又一次玩起了秘密游戏。

“这个沙发上怎么多了一床被子呀?”我问。

“嗯……因为爸爸,睡在这里。”她说。

“你们不一起睡觉吗?”我问。不停地用假阳具来回抽插,手很酸。很累。而且真的超级无聊。

“不啊……”她说,“才不要和他……”

我加大了力道,希望她能快点满意。我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是玩得开心了就可以互相交换角色,或者玩下一个对方更喜欢的游戏,就像过家家,捉迷藏,你画我猜,还有其他所有的游戏。如果其中有谁只顾着自己开心,不愿意配合其他人的话,下次我们就不和对方玩。

妈妈爽了。她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妈妈,我们可以一起拼图吗?”我把拼图盒子拿出来。总该轮到我了。

“你自己玩一会吧。等会就要吃饭了。”她说。

因为是妈妈,所以(不陪我玩)也没有关系。嗯,至少现在我可以自己玩了。

爸爸说他只会待几天,但是他在家里待了好久好久。我要去上学,但是爸爸妈妈只会待在家里。我听很多大人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需要工作。但是好像我的爸爸和妈妈不需要。就算不工作,爸爸也会给我买很多很大的玩偶,漂亮的裙子,还有各种童话书。他还带我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给我们拍照片。他叫我小公主,抱着我转圈圈。我喜欢他的胡子,摸起来有扎扎的手感。我骑在他肩上看花车和烟火,坐在他的背上像领主巡游。

“今天游乐园里谁最好看呀?”爸爸问。

“妈妈!”

“那谁最帅!”

“我!”

“咦,怎么不是爸爸!”

“我就是比爸爸帅!”我去拉妈妈的手。

“哈?怎么可能,明明是我比较帅!”

“才没有。”

妈妈牵着我,对爸爸笑:“好啦,你还和女儿比起来了?”

“这不是觉得我们小可好看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和我比起帅来了?”爸爸揪住我的脸,“你不是小公主吗?怎么不和妈妈比美?”

“摸摸说我……”妈妈说我帅。

“是是是,我们小可又帅又美,是不是?”

“哎呀,怎么好意思两样都占的!”爸爸夸张地大声叹气,“小可真是太幸福了!”

(七)

“妈妈美,我帅,爸爸有钱。”

我的爸爸大概可能很有钱吧,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别墅?那算什么,我们家这个叫大平层,面积比人家大,而且不用上下楼!”爸爸领着我从家门口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书房,来来回回,“你自己数数是不是比人家大?”

我去同学家玩,发现别人家有楼梯有花园,我们家却没有。爸爸很不服气,一直说我们家里有钱,但是我不明白什么是有钱。爸爸说,以后要给我买房子,买汽车,还要买“鸡精”,他说有了“鸡精”之后,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不上班不工作,每个月也能领到一笔钱。

“少给孩子灌输这种观念。”妈妈说。她看起来不生气。

“你应该多这样教育孩子!我们小可哪里不比别人差!”

“好好好,那我和她好好讲,别到时候我教好了,你说你女儿拜金。”

“那你教啊,我看你怎么教出一个拜金的小千金来!”

不过,等我考完期末考试,爸爸就开始出门工作了。他看起来一天比一天不开心,肯定是上班太累了。每次他回家,就会坐在沙发上摊着。爸爸从来不看电影,也不会打开电视。每次路过客厅,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直到有一次我凑近去看,才发现他在哭。

家里最近总是出现一个新的叔叔。他看起来比我爸还年轻一点,说话非常懂礼貌,也非常客气。他总是戴着一只很金贵的手表,还穿着很贵的西装,总是又热又冷的样子。妈妈说这是“穿衣习惯”。那好吧,应该不是来蹭空调的。

“我来找林老板。”他说。

“他还要等一会才回来,您先进来坐一会吧,我给您沏茶。”妈妈说。

“这是你们的女儿吗?”叔叔问。

妈妈看了我一眼,说得轻描淡写:“试管做的。”

“看起来很健康。”那个叔叔说。

我觉得他看起来凶凶的,很坏。我带着玩具回房间去了,和这个叔叔聊天还不如写作业呢。

“嗯,岑家投资的医院我们都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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