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两年前] 这人是有多喜欢做Dom啊[摊牌]
毒品会破坏人正常的身体平衡,使得人需要依赖毒品才能保持身体的运转,一旦停止使用,就会让人痛不欲生。
付宇穹不知道这次发作持续了多久,他只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他身边。给了他一份安定。
付宇穹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身后的人不在了。
心里有点空。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他记得自己睡着之前,那家伙还抱着他来着。虽然他那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但那个人有力的心跳还是通过贴在一起身体传到了他有些贫乏的心底。
唔,不难受了,可身体却像是散了架似的。
他随手想把身上的毛巾掀开,就不期然的听到了一串锁链声,手也显得有点沉。
?……
付宇穹动了动被镣铐锁起来的手脚,有些无语,他现在手脚酸软的跟废人似的,锁他干嘛?
他撑着床板坐起来,就发现脖子上又被锁了根链子,更加无语。
这人是有多喜欢做do啊?
方归宁拿着菜粥回来的时候,付宇穹刚刚冲了个澡,精神和力气都恢复了不少。听到动静,他便拖着手脚上的镣子走回来,在离桌椅不远的地方跪下来:“主人。”
哐当,牢门自动关上,方归宁把手里的保温饭盒和保温杯放到桌子上:“好多了?”
付宇穹:“没事了,主人。”
方归宁“嗯”了一声坐下,看了看付宇穹明显好了不少的精神,问道:“现在想吃东西吗?”
付宇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肠胃,摇了摇头:“再缓缓。”
“行。”方归宁打开保温杯,倒了些温水递给付宇穹,“你起来都没喝水?”
付宇穹:“这不是怕老找厕所,麻烦。”
毒瘾发作期虽然过去了,但有些症状还是会持续几天。比如没胃口,嗜睡,还有……尿道括约肌这几天都不大好用。
他低头喝了一口,突然发现这水有点咸咸甜甜的,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他看了眼方归宁手上的保温杯,沉默着把一杯水都喝光。
然后,方归宁就又给他倒了一杯。
付宇穹默了默,又把一杯水喝了,这次不等方归宁再倒,他便连忙把水杯交了回去,随口道:“主人,您怎么还把我锁上了。”
“不能锁?”
付宇穹噎了下:“能。”
方归宁看了看付宇穹,突然道:“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都说过什么了?”
付宇穹沉默了片刻,有点不确定的看向方归宁:“关于,把我送回去?”他现在,还真不觉得方归宁想把他送回去。至少不是非要把他送回去。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你就记得这句了?”
什么叫就记得这句?付宇穹无语了,难道他还说过什么比这句更重要的?他想到这里,突然咽了口吐沫,他不会说了国的事吧?不会的,他只是思维缓慢,又不是真傻了。他看了看方归宁,有点心虚:“我不记得了,主人。”
方归宁冷笑,突然换了个问题:“你这毒瘾能戒吗?”
付宇穹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戒过,但应该能吧。”
方归宁:“……”
“主人,”付宇穹试探的问道,“如果能戒,您是不是就不送我回去了?”
方归宁:“这毒瘾是被逼着注射的,还是你自己主动沾染的?”
付宇穹:“被逼的。”
方归宁看着略显不安的付宇穹:“跟你说个事。”
付宇穹皱了皱眉,莫名有种不大想听的感觉:“您说说看。”
方归宁的目光在付宇穹脖子上的项圈上扫过,这才缓缓说道:“你有毒瘾的事,贾安知道吗?”
…
!!!
这家伙是贾安安排的人????
“我靠!!!”付宇穹的眼睛瞪向方归宁,贾安怎么可能说服方氏的继承人?!是开了外挂吗?!
方归宁见付宇穹似乎要站起来,突然伸手做了个六的手势,飞快道:“你膝盖敢离地,我就开电击。”
付宇穹:“……”
方归宁见付宇穹还算理智,暗暗松了口气,讪笑道:“没告诉你,是怕你将来会报复。”
付宇穹:“……”
方归宁看着绷着脸的付宇穹,放低姿态道:“我知道我这事办的不地道,但我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又跟你不熟,总是要小心些的。”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叹了口气:“难道你骗我,我反倒该感激你了?”
方归宁看着付宇穹的眼睛,微微一笑:“至少,我觉得你现在并没有气急败坏的要把我怎么样。”
付宇穹:“”
“我确实是存了私心,”方归宁有些歉疚,却又不是很歉疚道,“要不是你突然发作毒瘾,我本来还打算用更多手段让你驯服。”
付宇穹气笑了:“所以,你因为怕我将来报复你,就下狠手的监禁我?”
这人什么逻辑!
方归宁突然伸手拉住付宇穹脖子上的链子:“付宇穹,我只是看上你了。”
付宇穹一愣,他看了看方归宁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方归宁,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方归宁:“……”
付宇穹:“贾安有没有跟你说,我是个do。”
“你不是从了?”
“你是指那种表面的,或者说非自愿的服从吗?”
方归宁挑了挑眉,手往前,拉住链子贴着项圈的那一端,动作带着强势:“没有选择的自愿,也是一种自愿。”
…
方归宁抓紧链子的那一瞬间,付宇穹条件反射的梗了梗脖子,他毕竟是个do,去掉迫不得已的因素后,本能便冒了出来,但那种不适只是一瞬间,他很快便顺着方归宁的力道抬起头。两人对视片刻后,付宇穹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是想真的调教我?”
“你要真是个do,就该知道,很多身体反应是装不出来的。我看你那个哥就是想毁了你。”方归宁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是真的被付宇穹毒瘾发作时候的样子吓到了,不由恨恨道,“你要么断手断脚,要么就真的把自己的身体变成性奴,他大概才会觉得你没什么威胁了。如果只是装装样子,你会露馅的。”
付宇穹有些惊讶这人的敏感,他看了看方归宁:“我吸毒,,你不怕吗?”
“不是说能戒吗。”方归宁又紧了紧手里的链子,“我会盯着你的。”
哪里是说戒就能戒的。
方归宁说的不是没道理,可是,付宇冢如果只是怕他成为威胁,早便杀了他了。之所以留他到现在,是为了他手里的资源和隐藏的力量。麻烦和恶心人的事,只怕是方归宁预料不到的。
…
付宇穹垂下视线,看向拽着他链子的那只手,实在是有些无法想象自己可以这么毫无芥蒂的让另一个人用链子拴着他,他的潜意识似乎已经认可这个人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就试试吧。”
本来不想拖累这个人的,可居然有了这么好的借口,让他可以说服自己留下来。未来不可测,但他还不至于没用到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他能活下来,他或许会和方归宁继续走下去,也有可能因为性癖不合,三观不合而分手,可即便如此,也不错。
听到付宇穹的回答,方归宁便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抓着付宇穹链子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个do,但我会把你调教好的。”
付宇穹:“”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影响,他少见的,在毒瘾发作第二天就有吃东西的胃口。他看了眼桌上的保温桶,很自觉的换了称谓:“主人,我又不会跑,是不是能先把镣子打开?”
方归宁呵呵笑了笑,把保温桶打开:“倒不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付宇穹:“啊?”
冒着热气的菜粥被倒进碗里,方归宁弄了几粒咸菜到粥里,递给付宇穹:“你脸色不好,喝完还是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谈谈关于你威胁要打断我的腿的问题。”
付宇穹:“”
付宇穹从来没正经上过班,也没给人当过助理,感觉还挺新鲜。
早上八点上班,他怕迟到,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出门,不急不慌的上楼,7:55到了前台,拿出人事发给他的信:“请帮我联系下总裁办助理刘敏。”
7:59分,一个很职业化的女人走过来,和付宇穹握手后,便道:“先跟我走吧,今天事情不少,入职手续你抽空找人事办理。”
“好。”
“你早上需要安排陆总一天的工作行程。”刘敏推开楼道门,带着付宇穹往上走,显然是不想等电梯,“所以,以后提前半个小时到。”
付宇穹:“安排行程没问题。”
刘敏回头看向付宇穹,重复道:“你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
付宇穹:“陆总几点上班?”
刘敏:“一般九点开始第一个会议。”
付宇穹:“八点到,也足够了。”
刘敏:“……”
付宇穹笑道:“三个月试用期,干不好我走人。”
刘敏默了默,没再说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么自信这么拽的初级助理……
付宇穹是陆坪塘自己面试的,刘敏也不太清楚付宇穹的情况,但陆总不可能给自己找一个拖后腿的助理,便没把人真当初级助理,工位安排好,便直接开始工作交接:“陆总每天的内部会议不要超过50%,和客户的项目会大概在20%,签批文件记得提前整理好,客户午餐和晚餐都可以安排和客户见面,剩下时间看陆总安排,可以临时加会。”
付宇穹:“知道了。”
刘敏:“……问题?”
付宇穹点开工作系统看了看:“暂时没有,我熟悉一下这个系统。”
刘敏:“好,行程一般都是头天晚上就安排好的,但早上还需要再确认和修改,今天的我已经都弄好了,你抓紧看一下,待会好跟陆总确认。”
“好。”
刘敏不是个话多的人,他看付宇穹表现的胸有成竹了,便没过多嘱咐,抓紧去忙自己的事了,将近8:40的时候,陆坪塘进了办公室,付宇穹便去端了一杯咖啡跟进去:“陆总好。”
陆坪塘看了放到他桌上的咖啡一眼:“工作不行,你拍我马屁也没用。”
付宇穹微笑:“为老板节省时间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不算助理的工作?”
不大放心,随后跟进来的刘敏:“……”
陆坪塘不置可否的坐下:“今天会议安排说一下吧。”
付宇穹立刻打开平板,调出行程表:“陆总,上午四个会,下午两个会,中午和市场部午餐会,晚上没安排。”
陆坪塘:“……”
刘敏大汗:“付宇穹,你把会议内容也汇报一下。”
付宇穹叹了口气:“我刚来,对业务不熟,陆总还是自己看一下,等过两天我弄熟了,再挑重点汇报。”
陆坪塘无语:“过两天你就能熟悉所有业务?”
“那怎么可能,我就是那么一说。”
陆坪塘:“……”
刘敏:……这人不会是关系户吧?
付宇穹自问汇报工作部分结束了,把平板合上,问道,“陆总,还有事吗?我很忙。”
陆坪塘无语:“你刚来,有什么忙的?”
付宇穹:“不是让我尽快熟悉工作吗?耽误我时间,就是耽误陆总你自己的时间啊。”
刘敏:“……”
陆坪塘默了默,想让方归宁来领人。
上班第一天,一般都是以了解为主,付宇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一下就上手,一上午都在研究组织架构,工作流程,和现有项目的会议安排。等到了中午,陆坪塘对几个项目的重视程度,他心里也就差不多有数了。
将近十二点,付宇穹把电脑盖合上,打开方归宁的微信看了看:[中午吃了吗?]
方归宁像是秒回:[还没下会,一群人太啰嗦。]
付宇穹笑:[你不能尿急吗?留他们自己啰嗦去。]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你工作干的怎么样?]
付宇穹:[你不关心关心我后背的鞭伤吗?]
方归宁:[晚上有什么安排?]
付宇穹:[我对,我快递了个东西给你了。]
方归宁一愣,突然站起来:[什么东西,你发到哪了?]
付宇穹:[快递发到你那了。]
我靠!方归宁随口和会议室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拔腿就往外走,他的快递,秘书都会帮他拆封,那家伙可别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同一时刻,陆坪塘也给方归宁发了几条消息:
[前两天跟你说的项目,资料已经整理完了。]
[有几个展品效果很不错,实物看起来更直观。]
[快递发到你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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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小秘书刚刚跟着保洁阿姨给方归宁办公室里的绿植浇完水,看到方归宁便道,“有您的快递,刚放您桌上了。”
“好。”方归宁见小秘书神色如常,默默松了口气,但一时也想不到付宇穹会寄什么,多少有些好奇。然后,他就在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快递信封。
……
不会寄了个文件吧?
方归宁坐下来,像这种信封,秘书倒是不会拆的。他略带狐疑的把信封拆开,看了看,然后,就拿出来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小纸条:工资卡上交。
……
靠!
这什么意思?!
跟会是最快熟悉业务的方式,也是打算重用一个人的表示。陆坪塘本来打算看付宇穹两天再说,可下午的项目会说到一半,客户突然提到国的市场,项目组没有准备,陆坪塘也不看好那边,可客户似乎有点抬杠,非要具体数据支持。
陆坪塘不想为了这么个利润不大的市场再重新安排讨论会,便把付宇穹叫了进来:“介绍下,这是我助理付宇穹,他对国市场比较熟。”
付宇穹点头:“大家好。”
"坐吧。”陆坪塘指了指项目组所在一侧的位子,说道,“我们在讨论一个手机周边的投资项目,王总考虑收购之后,”他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付宇穹坐到了客户那边空出来的一个位子,他微微顿了顿,继续道,“把厂子搬到国去做代加工的可行性,你有什么建议吗?”
付宇穹看了看投影上的现有厂区规模,转头看向坐在陆坪塘旁边的人:“王总,国人工可不便宜。关税和运输费用也不低的。”
王总一听便略带不屑的看向陆坪塘:“国工资我们做过调研了,陆总,你们还是再研究一下吧。”
付宇穹后背两道结痂的伤有点扒肉,转身的时候多少要小心一些,他便把手肘放到会议桌上,以手托腮,固定了姿势:“王总,调研可不能只看官方数据。”
王总皱了皱眉,付宇穹旁边的一个人解释道:“我们参考的是别的厂子的人工价格。”
“挺好,”付宇穹微笑,“但是,可能没人告诉你们,国也是有”工会”的。”
那人一愣:“即便有工会,那也只能说工资是工会争取的,工资数据不会有问题啊。”
“工会费你们没问?”
“工会费不是工人自己交的吗?”
“国的工会,都是找企业要钱的。”付宇穹不让那人反驳,继续道,“而政府是不允许把工会费放进企业费用里,抵扣利润的。”
那个王总惊讶的看向付宇穹:“工会是强制的吗?”
付宇穹:“这就要看王总怕事,不怕事了。”
王总:“”
付宇穹看得出陆坪塘对国不看好,他也不看好,他看向陆坪塘:“陆总,投资我不懂,但如果真是为着利润去的,还是别考虑了。”
王总看向坐在自己队伍里的付宇穹:“国可有不少代工厂,那些工厂怎么考虑的?”
付宇穹:“政府主动招商的,自然就没有工会的麻烦。”
王总:“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和政府合作?”
付宇穹微笑:“王总,政府的公关费,可并不比工会的保护费少。”
王总:“不是,国政府不想招商引资吗?”
付宇穹:“五万人以上的大厂,或许有人会动心。”
王总:“还或许?”
付宇穹:“王总啊,政府要从工会手里拿蛋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总要有足够的好处啊。”
王总:“你这工会,不会是黑社会吧?”
付宇穹呵呵笑了笑,没说话。
王总:“我靠,这么夸张?”
陆坪塘见王总和付宇穹的对话语气越来越熟捻,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接过话题道:“王总,国这个市场呢,很挑行业,也不太适合实业投资。如果你将来打算上市,倒是可以把厂子搬过去,报表利润确实不错。但那真的是后话了。”
王总点了点头:“行,那就先不考虑了。陆总这个方案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尽快给陆总答复。”
陆坪塘:“好。”
双方边说边起身,王总居然又转头对付宇穹道:“多谢啊,小付。”
付宇穹笑了笑:“王总客气。”
项目组的人去送王总一行离开,陆坪塘却看向付宇穹:“你以前到底干什么的?”
付宇穹:“无业游民。”
陆坪塘:“”
付宇穹也起身:“陆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忙去了。”
陆坪塘把手机息屏,也起身:“身上有伤?”
付宇穹一愣,却没不好意思:“陆总,在公司,不谈私事吧。”
“我也不想谈。”陆坪塘把手机拿起来,重新点亮,转给付宇穹看,“方归宁微信发错人了。”
付宇穹一愣,只见聊天界面里,方归宁的消息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气势:[付do,你身上的伤不疼了是吧?!]
余光里,同时看到了上一条聊天记录:[快递发到你那了。],还有下面陆坪塘刚刚回过去的信息:[错了。]
付宇穹:“”
准点上班,但未必能准点下班,方归宁忙起来,每天的行程都被排的满满的,白天开会,晚上不是加班就是不得不参加的各种活动,而付宇穹也确实不可能一点不管国那边的事情,还要抽空把欧阳吾那小子弄回去,这一礼拜下来,反倒比方归宁还忙。
周五早上,秘书敲开方归宁的办公室,来拿准备送洗的衣服,如往常一样把西服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到一边。方归宁把手里的文件签完,便随手拿过那些东西看看有用没用,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小纸条。
这好像是之前在日料馆吃饭时旁边的人给的电话。
那人叫什么来着?
对,老北。
圈子里的聚会吗?
付宇穹好像很喜欢热闹的样子,被关在地下室的那半年,他就有些注意到了,只要他隔了一两天没去地下室,这家伙就特别话唠。
他看着纸条犹豫了那么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本来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混进去,可他没想到,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忙的不行,听到了“老北”的名字,直接就把聚会的时间和地址给了他,除了叮嘱他戴着面具,多一句都没问。
…
这什么情况?
方归宁不放心的查了下那个地址,居然是个度假会议中心。
……
谁都能去的聚会,就等于没什么意思。方归宁怀疑这就是个类似同好交流会那种,吃个自助餐,互相认识认识,有看对眼的,就出去约炮。
可能会有点无聊。可是,应该人多吧?
圈子里的聚会和活动,不靠谱的太多了,可如果周末付宇穹不忙,他就把出差的事情推掉,就当去吃顿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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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方归宁带着一丝不怎么踏实的期待,把车停在了会议中心的停车场。
车不多,但有不少豪车,他开的宝马往那些车里一放,都显得太普通了。
这方舟已经落伍了吗?
从车兜里拿出两个能遮住整个下半张脸的黑口罩,看向车后座的付宇穹:“醒了?”
“我们到了?”
“到了。”方归宁递给付宇穹一瓶水,“你这是有多缺觉?”
“等那边习惯我在这边了,就不会这么忙了。”付宇穹坐起来,喝了两口水,问道,“眼罩可以拿下来了?”
方归宁把口罩戴上,从后视镜里看了付宇穹一眼:“不行。”
付宇穹笑了:“你总不能牵着我吧?”
“我扶着你。”方归宁下车打开后门:“出来吧。”
付宇穹啧了一声,摸索着下了车:“这哪啊?怎么这么神秘?”
方归宁把付宇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卖了你。”
付宇穹笑道:“啊呀,那你应该事先打断我手脚的。不然,我跑了怎么办?”
“你有病吧?”方归宁无语,“怎么老让我打断你手脚?”
付宇穹笑了笑:“你不想吗?”
方归宁:“我要个残废干嘛?”
付宇穹又笑了笑,顺着声音贴近方归宁的耳畔,低声道:“我倒是挺想的。”
方归宁脚步一顿,看向付宇穹:“你想什么?”
付宇穹透过眼罩,看向方归宁的方向:“想养个小残废。”
方归宁:“我靠!你变态吧?”
付宇穹勾唇:“我变态你不知道吗?”
方归宁:“”
“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做do时的样子呢。”付宇穹摸索着拉起方归宁的小臂,用另一只手的指节划过方归宁的手腕:“只要把大筋割断,你以后,就只能依靠我了。”
方归宁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你是这种do吗?”
付宇穹手下微微用力,声音也有点危险:“我本来就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知道,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没少想打断我的腿。”方归宁小臂被付宇穹攥的有点疼,不由皱了皱眉:“这不是没嫌弃你。”
付宇穹噎了噎,有点无奈:“你应该怕我的。”他从小就习惯了要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可他却不希望方归宁误会他是什么好人,总是忍不住在这家伙面前露出自己的獠牙。但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让他连害怕会被嫌弃的机会都不给。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下回再恐吓我,记得先把眼罩摘下来,再凶狠点”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心里一松,也便顺势松开手,却伸手摸到方归宁的裤腰上,不等那家伙反应过来,便嗖的把皮带抽了出来。
方归宁吓了一跳,付宇穹已经把皮带套在自己左手腕上,将另外一头递给方归宁:“主人。”
方归宁默默接过皮带:“”
付宇穹笑道:“今晚,我是您的了。”
方归宁呼吸顿了顿,他把皮带头拿在左手,右手则攥住皮带箍着那人手腕的那一头,微微用力,将皮带勒紧到几乎快要陷进肉里:“真该把你的项圈带出来。”
付宇穹轻嘶一声,手指因为手筋被勒住而不自然的蜷起。他看不到方归宁,可却能感觉的出来那家伙是兴奋了,不由有点无奈:“给您虐待我的机会,可您也别太手黑了吧。”
方归宁呵呵一笑,转身拽着付宇穹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这人脚底下挺利落,不由诧异:“你是不是能看到?”
“看不到。”
“那你怎么走这么顺?”
“习惯了吧。”付宇穹不适的动了动被拽着的胳膊,“那半年,您可经常是说关灯就关灯,我在牢里,一点辙没有。”
方归宁气笑了:“少来,这可不是你待惯的地牢,你也熟?”
“您误会了,”付宇穹听着身边不像有别人的样子,便把右手也放到皮带上,一副束手就缚的样子,缓缓道:“方少,我是习惯信任您。”
方归宁深吸一口气,勃起的下身被过紧的牛仔裤勒的有点疼,他脸色变了变,”啪”的一巴掌拍在付宇穹的右手上:“你闭嘴吧!”
这家伙到底哪给他买的裤裆这么短的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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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上的介绍看,会议中心有十几个会议室和一个大的活动厅,方归宁到了门口,正犹豫着该怎么问一声,就见礼仪小姐一指洗浴中心:“请。”
方归宁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脸上的口罩和付宇穹的眼罩肯定是个明显的特征,便点了点头,顺着墙上的标识走过去。
怎么在洗浴中心搞活动?让戴面具难不成就是为了赤膊相见?
洗浴中心附近的温度明显升高,方归宁正在嘀咕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旁边一个小会议室的门便打开,一个小服务生对他们一点头:“进来吧。”
…
方归宁脚步微微迟疑,松开拽着付宇穹的皮带:“眼罩拿下来吧。”
付宇穹完全不知道今晚是干嘛来的,可洗浴中心特有的消毒水味很明显,他摘下眼罩,揉了揉左手腕:“什么情况?”
“还记得上次吃饭,遇到的那个老北?”方归宁把兜里的口罩递给付宇穹:“这就是他说的聚会。”
付宇穹一愣,方归宁皱眉看着那个小会议室:“不过,好像有点怪”
付宇穹默了默,有一种遇到危险,便解开狗链子放狗侦查的感觉。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把皮带从方归宁手里拿过来,对折在右手:“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方归宁其实对聚会的兴趣已经不大了,可男人总是对冒险有着作死的热情,他看了眼付宇穹,点头:“去看看!”
付宇穹翻了个白眼,看来,以后应该多带方归宁看看这些龌龊的事情,省得万一他不在的时候,这家伙自己羊入虎口都不知道。
小会议室里,有两个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便问道:“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方归宁:“什么?”
付宇穹笑了:“上面的。”
方归宁:“”
工作人员看向方归宁:??
方归宁不看付宇穹,飞快道:“上面的。”
工作人员:“上面的富裕了,你们俩有没有人能做下面的?”
方归宁:“”
付宇穹:“不能。”
工作人员撇撇嘴,给了两人一人一个黑色腕带:“可以过去了。”
走出小会议室,付宇穹突然便推了方归宁肩膀一把,等那家伙措不及防的双手扶在墙上,手里的皮带便“啪“的一声打在方归宁屁股上:“你还真想去啊?”
方归宁被这一皮带打的有点懵,两秒后,他耳根子一红,挣扒着要转身,却被付宇穹一把又按回到墙上,忍无可忍的怒吼:“付!”
“嘘。”付宇穹手里的皮带放到方归宁的屁股上,声音有点危险,“我说,方少。你可是带我来卖淫的,名字就别喊了。”
方归宁愣了愣,待大脑明白付宇穹在说什么之后,不由看向身后的付宇穹:“怎么可能?!”
“方总你也太洁身自好了,”付宇穹轻笑:“这么多年,居然都没人带你来这种场合?”
方归宁还是不信:“我可是一打电话就告诉我地点了这么随意,不怕被抓吗?”
“有卖淫的证据吗?”付宇穹笑着用皮带拍了拍方归宁的屁股:“你不乐意,那就是一夜情。你要是乐意,里面的老板就会包养你。这可不算卖淫。”
方归宁屁股肌肉一绷,炸毛道:“你再敢一下,今晚你就死定了!”
“我再敢什么?”付宇穹似乎一点拿走那条皮带的意思都没有,“你是指,我刚刚用皮带抽你屁股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