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将身倚在圈椅内,他从袖袋里取出一把玉骨扇,小心地展开,眼眸沉沉如墨。
不过一把被丢弃的折扇,每日里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睹物思人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大殿内虽温暖怡人,却也冷冷清清的,他把折扇轻轻放在桌上,坐直身子挽起衣袖,自顾自烹起茶来。
醇厚的茶香四溢弥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汝瓷杯,送到唇边慢慢喝了下去。
茶温尤存,扶襄便披着斗篷转回了御书房,面色冷淡,瞧不出什么情绪。
第五深在茶室能听到他的声音,“元忠回宫了吗?”
上午的阵仗那么大,第五深自然也知道元忠干什么去了,还是念着顾允白呢!他不自觉捏紧手中的瓷杯,心中阵阵郁气翻涌。
“陛下!”
也是巧,后脚元忠便进殿复命了。
扶襄神色一松,盯着面前的人,难得心底有些紧张,“他、顾允白,他怎么说?”
即便元忠不愿去打击自家圣上,也隻得硬着头皮回道,“陛下,顾小侯爷不在府内,奴才无能,若是早些赶到便不会错过了。”
一番话,叫扶襄面色发白,心狠狠地纠起来。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微微仰起脸,目无焦距望着上方的横梁。
第五深一袭长袍曳地,缓慢踱步到他身边,衣袖下手掌紧握到发白,嘴角却勾出一抹弧度,“陛下,顾小侯爷今日不在府内,明日可就难说了!”
听见耳边的话,扶襄收回目光,转过头淡淡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走到御案后坐下。
元忠见状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午时,第五深直接留在了宫里用膳。长廊下,扶襄被他压在红漆柱子上,两人双唇相贴,气息交融。
第五深心跳得厉害,舌尖试探性深入他的唇缝。下一刻,那双柔软的唇就避开了,他敛着眉沉沉一笑,抱紧怀中的人。
“五皇子日后一个月进宫一次就可以了。”扶襄不为所动,声色冷淡地下命令。
第五深挑眉,“陛下如此狠心吗?”说着在他被咬得红肿的耳垂上吻了吻。
扶襄手掌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看进他的眼睛里一字一句道,“是没有必要。”
那双眼瞳孔骤缩,心尖似乎也被刺了一下,为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和拒人千里的冷漠。
第五深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意,眸中是一片浓重的黑,扶襄率先转过身,也不看他,嗓音浅淡,“五皇子该回府了。”
“是啊。”第五深握紧袖袋里的折扇,坚硬的扇骨硌得掌心发疼,他却好像一无所觉。
——
翌日,元忠带着圣上的口谕,和一抬抬让人眼红的赏赐,又来到了南阳侯府。
皇宫内,摄政王散朝后径自走进了御书房,强大的气场让书案后的皇帝陛下想忽视都难,却愣是憋着一股气一心专注眼前的奏章。
“襄儿,”扶行渊在他身旁站定,低头笑道,“政事如此繁忙吗?连皇叔也顾不上?”
边说边用指腹在他脸颊上刮了刮,一脸宠溺之色。
扶襄不客气拍开他的手,抬眸冷淡地看他一眼,也不作声。
扶行渊弯腰,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擒住他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变得严厉,“本王看你的胆子也大了,目无尊长?”
扶襄心头狠狠一跳,随即眸中滑过一抹嘲讽,尊长?他算哪门子尊长?!
“嗯?”扶行渊看懂了他眼神中暗藏的意思,却面色不变,甚至捏着他的下颌晃了晃,就等他的一句话。
扶襄握紧掌心,仰着头盯紧他,妥协一般不冷不热唤他,“皇叔。”
扶行渊终于满意了,松开手,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亲。虽然他一脸不乐意,但也达到了目的。
“今日又往南阳侯府送什么东西了?”扶行渊靠在书案旁,漫不经心问道。
“库房内的金银珠宝。”扶襄垂着眼淡淡回一句。
扶行渊直起身,负手来回踱了几步,好一会儿调笑道,“如此大张旗鼓,不知内情的,还当你是要去侯府下聘呢?”
扶襄怒气顿生,转过头看他,冷冷道,“那不如皇叔帮朕看看侯府可有适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