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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光看她一眼,坚持:“你也说了会依赖。”
“……”
江枫不爽,但又说不得什么,只能憋屈着,试图挣扎:“我说的是这种不会依赖。”
“那是你。”苏流光隻说。
江枫说不了什么,她也知道,那的确只是她觉得。
“给,你倒是提醒我了。”苏流光说完,江枫发觉手腕有点热,正是那黑绳,她顺着感觉进去道具栏,便见多了一堆道具,名字古怪的有,看不出作用的也有。
大部分一眼能看出是治疗的,里面还有之前她怕自己用不了,给苏流光的那个。
她心里更堵,气道:“我又用不了。”
苏流光有理有据反驳她:“你怎么用不了?现在都能用了,我又不会跑。”
“……”是,昨天才发现,原来不能用的现在能用了,拉着苏流光就行。代价是苏流光代替她承受,或者是她拉着那条黑绳,这种苏流光没事。
提起这个,她又想到这人一声不吭受罪的活雷锋形象。
江枫咬牙切齿憋着气也不是,牙尖嘴利还回去也不是。
她试图把那些道具送回去,发现黑绳传输功能也是单向的,换言之,苏流光可以不经同意给她,她要传送却要经过对方同意。
气死她得了。
末了满肚子情绪窝成心疼和无奈,只能颇为无理取闹说了句废话:“疼死你算了。”
“没多疼。”苏流光淡淡说了句:“总比让道具养废了,关键时候没了它只能等死强。”
“嗯……”
道理是这个道理,江枫当然知道。她甚至也知道,苏流光并不怕她被道具养废,就像苏流光从来没让她去学独当一面。
但知道归知道,感受并不听她管控。该心疼还得心疼,该无奈还是无奈,该生气还会生气。
她理解归理解,但不能共情,苏流光这人怎么就能对她自己那么……不在意?并不能说不在意,不如说是……理性?
那也不是,谁家理性是理性地白白受罪啊。
她想不出来要怎么去形容了,可又深知苏流光这种性格大概率就是因为祈愿世界。这恰巧是她无能为力的部分,而也是苏流光不需要她去有所作为的部分。
于是心中更加复杂。
所以不要让她受伤。
她吸了口气,让惆怅成为动力,她允许你安心当米虫,你就要当米虫吗?她还没让你喜欢她呢,你不也喜欢上她了。
她摸摸额角的创口贴,苏流光让她保持清醒用的,当时强行要她用纱布,而不是用伤口来维持清醒。
那伤口不深,在她那个冰块看来,就是完完全全不影响动作的程度,但她还是让你用了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