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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包扎好了,她伸出右手就想去写字,手才抬起一些,血迹露出,她默默想搁下,抬起还在颤的左手去写。
都当累赘了,总不能当累赘里的包袱吧。关键时候力所能及的事儿她总还是要做的,何况只是忍点儿疼。
苏流光叹了口气,没掩饰,江枫也听到了。
不知作何反应,也不很明晰她这叹气什么意思,江枫有些局促。
“别动。”苏流光从包里拿了袋湿巾,拉过她右手,擦掉了掌心的血迹。
她轻咳一声,声音极低道:“谢谢。”
随即用并不完好,胳膊上尚还缠着绷带的右手去摸苏流光的手。
写:‘我只看到了一片白’
苏流光颔首,没说什么,视线在江枫双臂和颈间的白色间徘徊。
她声音平静,心里想些什么无处可知。
“以后别这样了,我不会有事。”
江枫低头看着自己左臂上的纱布,右臂上的绷带,以及颈间看不见但束缚感明显的绷带,恍然意识到她成了个残障人士。
“我这怎就快成木乃伊了。”她先是吐槽,随后不以为意道:“都是点小伤,就有点疼,也没别的,那我总不能看着你都快没了还无动于衷啊。”
“你才没了。”苏流光情绪外露了些,没好气。
江枫嘿嘿一笑,“就那个意思嘛,要有危险我肯定不去送死。而且这不把你拉出来了嘛,就你说的计划,先试一次肯定比直接上更有把握吧。”
“说了我不会有事。”苏流光这话不知说了几次了,“你,算了。”
你当个看客也行,当个菟丝花也行,像祈愿游戏中的玩家一样作壁上观就行。
这话终究没说出口。
江枫看不到,但苏流光看到了,她后颈那被雨滴侵蚀的一处,隐隐都能看到些白色了。
那痛楚总不会开玩笑,右臂上是一样的两处被侵蚀到。
至于左臂,看那血肉模糊的劲,是真毫不客气把自己往死里戳啊。
“弹你两下喊疼,这时候是有点儿疼。”
说着,苏流光又取了小块透明的纱布,在她胳膊上缠了一圈,边总结道:“就是作。”
暖融融的感觉逐渐替代了江枫左臂灼烧的刺痛感。
显然,这纱布并不简单。
既然用在了她身上,她也就没什么受不起的,心安理得接受了。
毕竟真的巨痛。
她解释:“那时候我没意识,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哪知道已经扎这么狠了。”
“反正这不没事。你进去吧,我给你看着。”
“好。”苏流光拿起那把伞,松开防范,放幻阵和唤人入睡的力量进入她意识。
江枫看着她合眼,然后就没了反应,一动不动宛若雕像。
幽怨的呜咽原先始终在持续,令人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