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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来一份炒年糕,金老师突然说:“景夕,我不吃葱,洋葱也不吃,然后,还要来一份小鱼饼,要阮阮的那种,不要炸太久。”我嘴巴都张开了,“啊?”这么多要求,我没记住啊,“金老师,您说什么?”她又重复了一遍,“要不然,您跟大妈直接说?”我建议。
“不是你来买吗?”她抬手压了压我的帽檐,“你去买,不准买错了。”我挠挠头,“能再说一遍吗?”她又重复了一遍,还问我记住了吗,我慢吞吞点头,她说:“去吧。”
“想吃什么?”大妈看了我半天了。
我措辞半天,发音还是有不标准的地方,“葱不要?”大妈问我,我说是,“那洋葱呢?”我摇了摇头,“放洋葱好吃的呀,要不要试试?”大妈建议,我死命摇头。
“小鱼饼呢?”大妈问我具体要求,“我不要硬的。”我只能想到这个词了,“小鱼饼没有硬的啊,都阮的。”大妈还压了压正在做的小鱼饼,“你看看,都阮的。”我求助似的回头看金老师,她果然在看我。
大概见我可怜巴巴的,不忍心了,她终于主动走过来了,我感觉自己得救了。
吃掉
“怎么了?”她到了跟前,很自然地抬手搭在我的肩膀搂着我,我靠着她的身体,仰头说:“大妈说,小鱼饼都是阮的。”我重复道。
大妈一眼看过去,半晌说:“你好久没来了,我都没有认出来。”金老师笑了笑,也打招呼,“是的呢,太忙了啊。”大妈热情地说:“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孩子,不是韩国人吧?”
“恩,中国人。”金老师抬手压了压我的帽檐,“刚来韩国。”
“那韩语说的不错了。”大妈夸张的很真诚呢。
……两个人交谈了起来,不得不说,金老师认识不少人。
吹着夜风,和金老师在街上吃小吃,感觉也是不错的,“我饱了诶。”金老师拿着半截小鱼饼,说的颇为苦恼,“扔了怪可惜的。”我举手,“我可以吃掉!”她笑了出来,“真的?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饱?”
“不是……”我红着脸。
“那给你。”她抵过来,我伸手要接,她逗弄似的,抖了抖,“张嘴~啊~”我脸更红了,“我自己吃……”
“你刚擦干净手,我喂你。”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我张嘴,她放进去,有点大,我一口没吃进去,一条鱼尾巴露在外面,我舀一口,鱼尾巴抖一下,她饶有兴趣地看,我刚要扭过头,她忙製止,“等一下,我给你照张相。”
我嘴里舀着东西,话都说不出,只能摇头,她哄着说:“很好看的,就拍一张,当做是今晚我买帽子的酬劳,恩?”我一听帽子,就忘了拒绝,那帽子应该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