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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国内多待些时间?”常听雪又问,她观察着秦初梦和戚舟渡的神情,在戚舟渡说又要走的时候,她看着秦初梦皱起了眉头。
不愿意戚舟渡走,为什么不开口挽留?
“待得够久了。”戚舟渡笑笑,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别人说:“该走了。”
再待下去,就舍不得走了。
嫌久了?
从她回国到现在满共100天,她们相处的时间连100天都不到,这就嫌久了?
秦初梦越想越气,在外面飞了那么久,才回来待了不到一百天就又想要走了。
“你走吧,走走走,走远点。”秦初梦双手环胸站起同戚舟渡说,等说完后才意识到失态,她调整表情同常听雪说:“常导,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说完秦初梦便朝远处的纪双乐招手,一同往休息室去了。
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听秦初梦说不舒服,戚舟渡条件反射的起身就要追上去,但却被常听雪拉住了衣袖。
“你等会。”常听雪说。
“导演,还有什么事吗?”戚舟渡看着秦初梦离开的背影一脸着急,也不知道秦初梦是哪里不舒服,是脚又疼了吗?
“有,你先坐下。”常听雪将戚舟渡按在座位上。
“秦初梦她不舒服。”戚舟渡虽勉强被常听雪按在座位上,但她看着秦初梦离开的背影,仍挣扎着想要起来。
“还不明白,人家是这不舒服。”常听雪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说。
戚舟渡仰头看着常听雪,一下安静下来。
“除非你能让人家心里舒服,不然你过去有什么用?”常听雪说,她看着低垂着眼帘的戚舟渡说:“我是真不明白你们,明明两个人都对对方有好感,怎么就一直僵持着呢?”
在她看来,《三十岁死亡》这部戏情感浓厚,在演绎完这部戏后两人应当对感情都有了自己的见解才对。
像傅明日那样生命仅有60天的人尚且能够向死而生,在死前享受一把如同烟花般绚烂的爱情。
这两个人怎么还是想不明白?
“”
戚舟渡沉默,她低头双手交迭又拉开,反覆几次后才抬眸同常听雪说:“导演,我和秦初梦是很好的朋友,这样的话请不要再说了。”
常听雪冷不丁被戚舟渡的话噎到,她推己及人,本意是觉得生命短暂,能好好珍惜的就别错过了,现在还被人嫌多管闲事。
“行行行,我不说。”常听雪摇了摇头,劝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错过了,是会后悔的。”
戚舟渡站起来,转身准备回休息室:“谢谢导演。”
她知道常听雪是一片好心才会和她说这番话,可她的生命就像沙漏里不断流逝的沙子,当沙子流完的时候再没有翻转沙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