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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上下扫扫他,“一早在我家看见你还怪奇妙。”
陈麦冬脸上乏意未退,“我也是。”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陈麦冬看手表,“我等会还有事儿。”
庄洁点头,随后用膝盖微顶了一下他腿,“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
“哄奶奶睡觉了?”
“不是。”
“那怎么睡那么晚?”
“想你。”
“去你的。”
“姐,姐我求你们了,你们离卫生间远点吧,我拉不出来。”何袅袅憋红着脸喊。
王西夏衝了马桶,从卫生间出来,瞥他们一眼,“真是够够的。”
陈麦冬吃完早饭就离开了,殡仪馆有事。庄研收着碗筷准备洗,寥涛接过道:“你去玩会,我来洗。”
“妈你手都冻裂了,我来洗吧。”庄研端着去了厨房。
这话让寥涛很暖心,她手上确实冻裂了两道口。她过去戳戳何袅袅的头,养你有啥用。
王西夏给庄洁涂额头的伤,夸道:“庄研好贴心呀。”
“好话谁不会说?表面功夫。”何袅袅撇嘴。
“寒假作业写完了?”庄洁问。
“我晚会就写。”
“你就往后推吧。”庄洁说。
“我怎么听说美国也严重了。”寥涛挑着几块细长的红薯,往火炉里放。
“是严重了,好几个国家都严重了。”王西夏接话。
“我总感觉特朗普像个神棍,整天说话也没个谱,东戳一句,西戳一句。”寥涛说:“说解雇这个说换掉那个,啥事儿戏似的,没一个总统的大样。”
王西夏大笑。
“管它呢,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吃着草民的饭操不了领导的心。”寥涛唠家常,“你们培姐在药厂三班倒赶口罩,说有五倍工资。”
“五倍不高,节假日还三倍呢。”王西夏说。
“两倍都有人干,一个个在家都憋疯了。”寥涛说:“前一阵说建火神山医院,一天工资一千五,镇上那几户都抢着去。”
“别说一千五,五百都抢着干。对穷人来说,什么都不如钱来得实在。解决了温饱再谈其他的。”
“他们最后去成了么?”庄洁问。
“去啥呀去,都是隻闻信儿,找不到去的渠道。”寥涛问:“咱们中午吃啥?”
“随便吧。”
“吃啥也是头疼事。”寥涛问:“西夏你爱吃虾仁水饺吗?”
“爱吃!”
“我看能不能买来韭菜,冰箱里还冻了几盒虾仁。”
“廖姨别买了,我去我堂哥菜园里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