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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大概是我欠吧。”庄洁很有自知之明,“我妈其实什么都明白,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但就败在不会组织语言,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喜欢和比我年龄大,阅历深的长辈聊天,我很知道该怎么聊。我圈子里除了同事,基本没有三十岁以下的朋友。”庄洁缓缓地说:“他们身上有一种我不曾拥有和沉淀下来的智慧,这是我的年龄和阅历无法企及的。他们会指引我怎么渡过困境,会告诉我前面是条沟还是河,我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他们身上学到真本事。”
“这些是我在同龄人身上学不到的,同龄人正经历的东西,我也正在经历。痛苦,困扰,迷茫这些我统统都有。而那些有智慧的长者,他们会以亲身经历告诉你,人生的每一道坎都会随风而逝。”
“我跟你讲,我的经验之谈,女性长者比男性更有智慧。男性爱谈他曾经的辉煌史,女性爱谈眼下,谈衰老,谈她将要面临的老年生活。而且准备迈入老年时,女性社交圈非常广,她们生活可以很丰富。男性全宅家秃头老年痴呆。”
……
“你在扯淡。”陈麦冬捏她。
“不是吓你,你看看社会新闻,中老年男性秃头率多高。你对照着看日本,男人一旦退休在家,就陷入虎落平阳的处境。”
……
庄洁扒拉一下他的头髮,“你这毛都不够掉。”
……
“我真想报警抓你。”
“去你的。”庄洁大笑。
“定你一个危言耸听,扰乱社会秩序的罪。”陈麦冬咬她鼻子。
“你舍得?”
“不舍得。”
庄洁贴着他说了句话。
陈麦冬看她,眼如天上星,“不扯淡?”
“绝对不扯淡。”
上午庄洁正在烧鸡店忙,陈奶奶拿了杯热饮给她,说让她暖暖身子。俩人聊了好一会儿,陈奶奶离开前难掩欢喜,“常来家吃饭啊,吃啥奶奶都给你做。”最后还刻意添了句,“不让那个兔孙吃,饿死他,都让你吃。”
庄洁大笑。
陈奶奶离开后,她开车回了熟食厂,拎了几箱礼放后备箱,准备去探望数学老师。寥涛看见说了句:“看病人就给实际的。”
“啥实际?”
寥涛塞给她一个红包,庄洁看了眼,“够实际。”
“听说他治病都花了几十万,水滴筹写的需要 30 万,实际才筹到五六万。”寥涛说。
“水滴筹?我怎么没看见。”
“眼皮子朝天的人,怎么能看见劳苦大众呢。”寥涛损她。
……
“我太忙了,都没点开细看。”庄洁往回翻朋友圈,都发布几个月了。里面显示寥涛捐了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