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
“儿子重要,爹也重要,如果为了帮殷施琅而毁了殷老爷子创下的一世英名,那殷汤就是罪人。商人最会衡量利弊。”
“就因为这个?”屠云说:“这应该只是其中一半吧。你肯定会告诉殷汤,这个县太爷脾气捉摸不定,与其撕破脸,闹得两败俱伤,不如让一步,趁机修补一下官商关系,反正仅凭他一人之力也难翻出大天。”
—“否则此事闹大,上面知道北襄商气之风,对谁都不好。”
李酡颜惊讶之余,又觉得自己当初没看错人,屠云确实是个刁滑的小狐狸。
“在县太爷眼中,我就是这等阴险狡诈之辈?”
“如果不这样软硬兼施,殷家未必肯就范,我势必会成为商户的众矢之的。”屠云拿起酒杯,敬道:“多谢公子搭救,为了我可是煞费苦心。”
李酡颜一口喝完杯中酒,心滚烫滚烫的。
人光聪明还不够,要洞悉对方的心,才最难得。
屠云不仅猜准了他所做所为,还明白他的心,没有把他想歪一分。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了,窗外大雨滂沱,夹杂着道道电闪。
屠云叹口气,“下这么大,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李酡颜红着脸,双手撑着桌子,“县太爷嫌弃我家客房?”
“是有点,灰尘太大。”
李酡颜轻笑,“县太爷脏成这样,还好意思嫌弃灰尘大。”
“那怎么了,难道在山上我们同躺一张床,我惹公子嫌弃了?”
“呼——”强风吹开窗户,蜡烛也灭了。
阵阵寒意让屠云缩脖,起身关上窗户。
回头一看,李酡颜正踉跄往床边走,她没来及点蜡烛就去搀扶,结果两人双双跌倒在床上。
屠云压在李酡颜身上,四目相对时,两人都迷离了。
李酡颜借着酒力,主动吻住屠云的唇瓣,丝丝酒香在口中乱渡,越吻越把持不住。
他将屠云翻在身下,唇瓣忘情吸吮,齿贝间的快意迅速蔓延全身。
“唔”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热吻,李酡颜把屠云嘴巴都咬肿了也未曾有下一步动作。
屠云单手攀住他脖子,一边亲吻,一边探入衣襟抚摸胸口,揉的李酡颜呼吸越来越重。
李酡颜口内喷出一股热潮,身体颤了颤,好像没经受过这种撩拨,身子绷得直挺,在她身上惊恐粗气。
“公子”,她的手继续往下探。
这种过界的行为吓了李酡颜一跳,发出一声近乎害怕的反抗声,“不不要。”
“为什么?”屠云问他,“你不喜欢?”
李酡颜无法反驳,因为他内心很喜欢,喜欢拥着屠云,喜欢屠云的抚摸,可同为男子,岂能随心随欲……
“不不喜欢。”他颤颤地说。
屠云停住手,从衣襟里抽出来,很奇怪地问:“为什么?公子没有过女人吗?”
李酡颜摇摇头。
他没跟女子有过床笫之欢,更别说是男子。
这答案让屠云始料未及,李酡颜小三十岁了,怎么可能还没尝过鱼水之欢,难道这些年没有男人需求?
怀着这种疑问,屠云趁李酡颜不做防备,手大胆伸到下面,触到一个炙热如铁的东西。
“你放开。”李酡颜愤怒中又掺着一丝煎熬。
“公子分明是有感觉的。”那东西完全勃起,又热又烫。
“你怎么能”李酡颜咬唇,欲火烧得他快要发狂。
寡身这么多年,他的欲望仅仅如同微雨,忍忍也就过去了,并不像今日这般波涛汹涌,无力招架。
他抓着被子,从后槽牙内挤出一句,“县太爷再不放就滚出去。”
“很难受对不对?”屠云柔柔翻身,将他压倒在枕上,吻在鼻尖,“我帮你。”
李酡颜热汗如雨,他感受到攥住命根的手在上下撸动,轻柔却快意澎湃。
他忍不住拥住屠云,如果没有棉袍阻隔,他必然能更清楚感受屠云,兴许会更舒服。
恍惚间,他闻到一股幽香,神魂颠倒时,竟然觉得屠云是个女子,柔软、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