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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几秒,手机又响起。
我瞪了它好一会儿,很慢很慢的接了起来。
「掛人电话是很不礼服的不知道吗?」他在那头吼着。
「打断别人伤心的权利是很霸道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我管你伤不伤心!现在我们是坐同一艘船上好不好!出来啦!」
「不要!」我抬起姆指要按下红色电话的按键。
他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吼的更大声:「林青芸!你再给我掛电话试看看,明天我就让你哭笑不得!」
五分鐘后,我梳洗好完毕推开房门。
门外的爸妈反应不及,两个人一脸尷尬的搔头。
「宝贝你要出去啊?」妈妈的脸很红,但是她的眼睛更红。
「嗯。」
「很晚了咧,现在治安又不好」爸爸很担心的看着我顺便打量着我的穿着,他总是很专制的不准我穿太露。
「我要和秦小白出去。」
「这样哦。」
他们一直跟着我到门口。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的一对宝。
我打开门,回头说:「明天我没课,不用帮我准备便当。」
妈妈坚持着她的宝贝不可以受到外食的污染,所以总是帮我准备很“丰盛”的午餐。
直到走到围墙外,他们才依依不捨的关上门。
秦小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白,嘴巴弯了个不爽的弧度。「你爸妈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让你长大啊?又不是三岁小孩。」
「总比你被当狗餵的好。」叫他小白不是没有原因的,秦伯父他们的教养方针是採完全放任方式,从他五岁那年就得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
小白的脸像是被闪电打到似的,因为他的眼睛抽搐了一下。
通常这种表情就是我说到他的痛处。
公园里的灯光很暗,白天还好但晚上常有不名的人士在这边逗留,如果比较晚回家我都是走另一个方向。
「喂!你打算怎么办哪?」他低头看着那堆沙子问。
「你问沙子吗?」最讨厌别人说话不看自己,又不是长得很丑。
他瞪着我。
好吧!就是因为没有林志玲的美貌,所以老是被丢白眼,我习惯了。
「不怎么办啊,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该怎么做他们自己最清楚。」
「拜託~就因为是五六十岁的人了,才搞这种飞机,你不会呕吗?」
刚刚哭好久,哭的我嗓子都快哑了。「我是绝不承认的,除非天塌下来。」
小白坐在栏杆上,无奈的垂着肩:「好不容易才升到组长,现在居然给我来这一套!下礼拜就要去办公证耶,我要拿什么理由去向公司请假?」
我笑着:「很简单哪,就说父亲再娶、母亲改嫁。」
很荒唐吧?他们还真会搞,离婚结婚同一天,还是原班人马呢。
「林青芸。」他不敢置信的张大眼。「你真的要向你们教授这么说?」
「我有说要去吗?」
「你不去?可是伯父伯母」小白是个孝子,他很少违抗秦伯伯他们。
我蹲下去用树枝划着沙地。「我如果去了,他们就不会离婚吗?别傻了,只会让他们更高兴。」
「而且,我也够大了。像你说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该有自己的主见。」
「那你还没说你要怎么做?」
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当上组长?难不成他的老闆是个只注重外表的人?
「不怎么做,反正我下礼拜就搬出去了。」
「你要搬出去?」他大叫着。
我挖了挖耳朵:「不用那么大声,我听的到。」
小白的脸因为激动而红润着:「伯父同意吗?」
「我还没说。」
他的眼神更讶异了:「那你还要搬?他们一定反对的拜託拜託你可不要牵拖到我这里来啊,我不要当万年罪人。」
「什么万年罪人,我又不是瘟神。」这叫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吗?想当初还是他苦苦哀求,我才愿意和他结盟为好兄弟的。
「你一定要等过几天再说,不然我爸他们一定会说是我带坏的。」他很认真的交待着。
小白上了大学以后就搬出去自己独立,我很羡慕他,所以曾在爸妈面前提过,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
我踹了他一脚,他马上跳起来:「干嘛啦!很痛咧。」
「没事,脚抽筋。」我伸直脚拉扯着脚背的筋。
小白哼了几声,插着手:「不过~要是被你的崇英姐知道,她肯定会替你说话的。」
崇英姐是唯一敢在爸妈面前兇我的人,也多亏了她,我的才不会宠成无法无天的娇娇女。
说归说可惜的是,她人远在美国,根本无暇顾到这边来。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喂!你一定要过几天再讲啊,求求你啊。」
没路用的男人,还不是怕被骂!
「知道啦!」我闷闷的低着头快步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