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邬引玉不加掩饰地“嗯”了一声, 翘起一条腿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 “鱼老板懂行, 我又欠鱼老板良多,除了您,给谁都不合适。”
“那就多谢了。”鱼泽芝谢得不是那么有诚意。
邬引玉压根没看电视,只是这房子大,又太安静,不放点声音出来听听,她心里不舒坦。
鱼泽芝忽然直视她问:“那上吊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茬,邬引玉的脖子便隐隐作痛,轻嘶了一声说:“还不是因为那根麻绳。”
“总不能是它自己套到你脖子上的。”鱼泽芝说得还挺有道理。
邬引玉反驳不得,摸起脖子说:“我们邬家是这样的,事必躬亲嘛,亲自试试,才看得到以前发生的事。”
“所以看到什么了。”鱼泽芝问。
“空落落的房子。”邬引玉半遮半掩,转而问:“鱼老板有想法么。”
“也许她本来就不想被人看见。”鱼泽芝情绪不高。
邬引玉避重就轻地说:“我今天去了一趟翡园,从我妈那知道了一些事,她说那女人来时还带了小孩。”
自然指的是二十三年前的女人。
鱼泽芝目光定定。
邬引玉装作困惑,“躲躲藏藏,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来的。”
“或许是偷来的。”鱼泽芝面不改色。
邬引玉搁在桌上的手机频频响起,闹得她不接不是,隻好说:“我接个电话。”
没想到一个接完,又来一个。
一串的电话全是打来问候她的,有些个不依不饶,觉得她是心里有事想不开,偏要长篇大论了一番。
鱼泽芝干坐了许久,干脆说有事先走了。
在鱼泽芝走后,邬引玉才打完电话,打哈欠时想起了对方带来的仙豆糕。
盒里仙豆糕还有余温,竟是现做的。
吕家的易命扶乩定在夜里十一点,吕冬青大概没把外面的谣言当一回事,依然邀邬引玉前去坐镇。
其他几门吧,多半是听一半丢一半,就当邬引玉真的在邬家老宅做了什么怪事,但什么鬼祟夺舍的,一律不信。
邬引玉看着吕冬青发来的信息,还磨磨蹭蹭坐了好一阵,眼看着要到点了,才拿上钥匙走进车库。
打开车灯时,她下意识抬头,定定望着面前那堵墙,生怕墙上又有什么一晃而过的黑影。
所幸没有,车灯一亮,白墙亮堂堂的,哪能瞧见什么古怪影子。
邬引玉一路开上高架都相安无事,但在路程走了近半时,仪表盘上一个图标忽然亮起,竟提示有门没有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