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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将那块小小的布料过了最后一遍水再拧干,提溜着妹妹的内裤挂在了内衣裤专用的衣架上。
阿姨将两人的内衣裤用分开的架子挂着的,内衣裤靠烘干机烘干会导致布料变得过硬,只能晾干后再进烘干机消毒杀菌。
而十三四岁的女孩,来了初潮其实就发育得差不多了。奚言鬼使神差地顺手摸了摸挂在一旁的bra。少女内衣的款式多是粉的、白的,没有太多繁复的花式,布料很是顺滑。他摸到还没来得及剪掉的标签从衣物下摆探出,明晃晃写着“70d”。
奚言庆幸之前抱着林沧的时候他有多加小心。林沧喜欢穿宽松舒适的衣物,就连冬日的睡裙也是那种毛茸茸的款式,说是林遥给买的。奚言没有真正照顾过小女孩的经验,他本来是打算把这些生理问题都丢给文芝的。但和妹妹同住的人毕竟是他自己,奚言又回忆起自己学生时代,班里发育好的女生少不了被男生开些黄色玩笑的事,她们在女生群里也一样容易受欺负。
奚言脑子里闪过无良臭小孩冲自己妹妹开黄色玩笑的画面,太阳穴就抽得发痛。他觉得自己需要认真研究起这个问题,于是对着一架子内衣裤开始刷起了手机,搜索相关知识。
林沧走进卫生间就看见奚言刷着手机,而面前是自己的内裤。奚言听见脚步声做贼心虚地收起了手机,转身尴尬地和林沧对视着。
“阿沧,你不疼了吗?”奚言轻咳一声,打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你帮我洗掉了吗……”林沧只觉得面上发烧,她自己知道沾了经血的内裤是什么样的,血是粘滑的,粘在薄薄的布料上,手感很是恶心,而且有时候无论搓洗多少遍都洗不掉。
“阿沧,哥哥不是说了会帮你洗吗?不用害羞的,这是哥哥该做的。别多想,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你就把哥哥当作你阿姐,一样的。”奚言半蹲下去和林沧保持平视,又伸手去理了理她有些睡乱了的头发。
别扭小孩被直球攻击只能局促地捏捏裙角,转移话题,“我饿了。”
奚言也饿了,但现在叫文芝再送饭过来就太晚了。幸而家里常备着阿姨给包的馄饨。
“饿了就和哥哥一起去煮馄饨。”奚言担心林沧上学后他不在的时候没饭吃,必须得先教她学会煮馄饨。
奚言从入户吧台抱了把高脚凳放在厨房中央让林沧坐着,她站着还是不太舒服。打开冰箱冷冻区想要拿包馄饨,入眼就是一盒草莓芝士蛋糕味的冰淇凌,掀开盖子一看,只剩盒底的一层。
问这小锯嘴葫芦,嗯了半晌才知道是她忘记了生理期的时间,昨天吃了大半的冰淇凌,因而有了今日这一遭。奚言无奈地继续从冰淇凌下面掏出两包馄饨,一包荠菜猪肉的、一包虾仁的。电热水壶烧开的水倒进锅里,他叮嘱女孩记住冷冻的馄饨要热水下锅,浮起来后再往里倒一碗凉水。等到馄饨第二次浮起来,才算彻底好了。
等待第二遍水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着,就连未沸腾的水都沉默着,只有氤氲的水蒸气在房间里环绕而上。林沧把头靠在了奚言的手臂上,她坐得有些累了。奚言扭头去看她,发现女孩只是呆呆地望着锅里浮浮沉沉的馄饨放空,于是便朝着她软软的脸蛋伸手。
林沧不客气地拍下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故作凶狠地盯着奚言好像随时要像之前一样再给他来上一口。
奚言也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见女孩一点不怕,他张嘴“啊呜”着往林沧脸上凑。
“奚言!”女孩慌乱之中失了平衡往后仰去,奚言只得一手揽过妹妹的腰,一手稳住了那高脚凳。但不想小姑娘挂在他身上,胸乳恰好就搁在了那只手臂上。
隔着她毛茸茸的睡衣奚言也能感受到女孩胸前软肉的惊人弹性。他不是没在此前的拥抱中无意碰到过女孩的胸乳,但手臂嵌入那两坨软肉的触感才真是让人心惊。
只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妹妹的内衣才会注意到这种事。奚言很快将奇怪的念头逐出大脑。林沧也立马坐稳了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