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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冷静,只是不理解。”
裴未抒说,在他的观念里,用原则和底线换来的感情,不会是真的喜欢;
不计后果的单方面付出、牺牲自己、伤害自己去满足别人,这种行为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尊重。
“根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朋友突然说:“你站起来干什么?裴哥,你要回家啊?”
“不回,先去你家。”
“吓我一跳。去我家还行,走吧,正好我家没人。”
裴未抒他们走开了,留下宋晞难过地蹲在社区宣传栏后面。
她听不太清具体内容,不知道裴未抒是发生了什么事,隻捕捉到一些字眼,“单方面的卑微讨好”、“逢迎”、“幻想”、“不是一个世界”
宋晞下意识觉得,是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给人家带来了反感。
她穿得少,褪去激动后,后知后觉感到冷。
自己也知道该回家去了,可又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脑袋里像被轰炸机扫过,“轰隆轰隆”响着,山崩地裂,lkzl一片狼藉捋不清头绪。
她还以为自己把喜欢藏得很好,卡片都尽量写得不透露心声。
可其实不是的,投卡片和巧克力本身,已经让她那些小心思暴露无遗了吧。
而这些喜欢和小心思,对裴未抒来说,是负担和无法理解。
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宋晞从头冷到脚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回家后才发现自己到了经期。
那天她借口痛经,第一次任性,缩在被子里不肯下楼吃晚饭,妈妈送来了暖水袋,她抱着温暖,短暂入梦。
梦里的网球场只有裴未抒一个人在,她勇敢地走出去,走到裴未抒身旁,落落大方把信封递给他。
好梦难圆。
醒来后,信封还在枕头下,露出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一角。
侥幸来想,也许裴未抒和朋友的那些对话,谈论的并不是她送卡片的事情。
但宋晞仍感到无比难过。
她身无长物,没有底气可以傍身。裴未抒说得很对,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阁楼没关严,张茜在唱童谣哄着宋思思睡觉,她的声音那么温柔,顺着门缝溜进来——
“摇啊摇,摇啊摇,小宝宝,要睡觉,小花被,盖盖好。”
“小宝宝,快睡觉,你宋晞姐姐都睡了,你也该睡觉了。”
隐忍许久的自馁和心焦,突然爆发。
宋晞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大哭了一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