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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热烫的甬道含着微凉粗粝的手指,xr0u殷红如蚌r0u般蠕动,她舒服得眯了眼,含含糊糊地回应。

周晏然揽过她乱动的腰,指腹抵着壁腔上侧缓缓挤入,直到最深处才屈起指节。

白浊浓厚的jg水大gu涌出,让温怡卿瞬间有种失禁的错觉,下意识夹紧了tr0u连带着小b也紧缩一圈,咬住他的手指不放。

指节进出时总是状似无意搔过浅处的敏感点,弄得温怡卿小腹酸软,一心想要迎上去。

甬道里逐渐升温,一缩一缩地缠上手指,有力的x1shun阻止着周晏然的ch0u离,长指裹满了水ye牵扯出一缕银丝。

“好了。”

男人声音b平日里压得更低,也更轻,像落在心尖的一根羽毛,温怡卿轻哼着缩起身子,双臂圈上他窄瘦有力的腰。

“不愿意见人了?”周晏然闷笑,拿拇指的扳指逗她,这样的玉种清透晶莹握在手里也不生热,在冬日里冰得温怡卿缩起肩膀。

“这扳指硌人得紧。”温怡卿皱着脸,仍能感觉到腰间腿心的皮r0u被玉石压过的钝痛。

“嗯,”他低应一声,“下次不带了。”

眼前光亮被掩去,柔软的狐毛落在脸颊,温怡卿忽觉身子一轻,坚y结实的小臂g住腿弯,她被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

木船发出碰撞的轻响,她察觉到周晏然前进的脚步停滞,随后船头轻晃,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人并未告退就走了。

温怡卿好奇地拉开罩在头上的大氅,只来得及瞥见那道清瘦的背影,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阁中隐卫,是个天聋。”

周晏然目不斜视,大步朝着画舫走去:“再看就要被旁人发现了。”

是个天聋……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温怡卿的脑海里似惊雷般炸开。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紧接着x口传来一阵刺痛。

周晏然故意夸张地轻嘶出声,吓得温怡卿赶紧松了牙关。

小厮同船夫听到动静加快脚步跟上画舫,却在目及摄政王弯起的唇角时识相地垂下脑袋。

“解气了?”周晏然矮身踏入雅间内,大臂轻抬让她坐上方桌。

温怡卿扯开盖在脑袋上厚重的裘皮,船窗皆掩,周遭略显昏暗,周晏然高大的身躯站在身前,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哪敢。”她冷哼一声,瞥了眼男人x口上那圈浅浅的牙印。

周晏然大掌扬起轻轻落在她的t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从前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因为那时殿下当真有杀我的心思。”温怡卿双手后撑,玉镯落在红木发出叮当声,她抬起脸笑盈盈的。

周晏然一时间失了魂,倾身贴近,指腹在她圆滑的下巴尖逗留片刻,伸出掌心细细摩挲:“那你觉得——现在呢?”

她顺着周晏然的手挺起身子,毫无保留地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在周晏然暗se的眼眸之下,轻碾过他的薄唇:“不知道呢。”

吻一触即离,周晏然呼x1却平白重了几分,他惊愕地望向温怡卿挑衅般发亮的眼眸,许久才展臂圈住她的身子,下巴靠上柔软的肩头:“真是有恃无恐。”

清浅甜蜜的香气萦绕,手掌所到之处皆是柔软,周晏然深深吐纳才退开身子,提起大氅披在肩头。

“这儿不曾添置浴桶也没有侍nv服侍,委屈你先用帕子擦洗。难得出g0ng,趁天se未晚在四周游一圈再回去吧。”

即便坐在桌上也没能达到与男人平视的高度,温怡卿不甘地直起身子微微仰面,她敏锐地抓住字眼,眼眸流转开口问道:“你在等什么吗?”

男人只笑了笑没有应答,大掌覆上温怡卿撑在桌沿的手,指尖抚过细腕上清透的玉镯:“我说过会补偿你。”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温怡卿偏头看去。

周晏然抬头时温和的神se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和疏离:“候在外面。”

“诶,”温怡卿握住他的小臂,扫过男人ch11u0一片的x口,“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如何,”周晏然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反问道,“敢做不敢当?”

温怡卿气鼓鼓地伸手去戳那枚牙印:“敢当也不是这么个当法吧!”

白皙的皮肤被擦得通红,周晏然握住她的手:“那就用匕首,将这块r0u给剜去。”

指尖被周晏然的大手轻轻包裹压在心口,温怡卿看着男人陡然锐利的目光,意识到他的话中有话。

脑海里不经闪过一抹血se,不适从胃部翻涌上来,笑意凝滞在唇角:“你要做什么?”

“怕什么?”周晏然端详起她忽然黯淡的脸se,“是匕首,还是剜r0u?”

“即便重来一次,我仍然会让你扎进乌孙汶的眼里,若是早能发觉他主子与萧慎g结至此,只会b现在更狠更果决,”他缓缓开口,“对于威胁你的人,手下留情不是好事。”

萧慎莽撞但出手狠辣,只他一人难成气候,偏偏与突厥暗渡陈仓,难怪摄政王当时会出手。

如今丽云这步棋废了,外有突厥内有萧沉,萧慎腹背受敌,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察觉到温怡卿轻微颤抖的手,周晏然用力紧握几分:“我知道举刀不是件易事。”

“假设那日我不在,你要刺的就是这儿,”周晏然带着她的手缓缓移上至咽喉,虎口抵上凸起的喉结,让他不自觉吞咽,“可以保证一击致命。”

温怡卿怔怔地盯着周晏然,记忆如浪cha0卷走她的理智。

乌孙汶血r0u模糊的眼眶,匕首横cha在他疼得扭曲狰狞的脸上,拔出时又是一声噗哧,伴着滚烫的血ye涌注喷溅在脸上。

入冬的寒风裹挟着腥臭将她包围,坚y的金属纹饰嵌入掌心,恍然落入冰窖似冰冷麻木,唯独身后健硕的x膛留有一丝温热,甘松混着沉香的气味难以淹没。

在后来没有人陪伴的夜晚,温怡卿总会被与之相同的梦境惊得一身是汗,魇在其中无法醒转。

她紧闭双眼心跳加快,不自觉地大口喘息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气,待小厮再次开口催促才苍白着脸se缓缓抬头。

周晏然低头轻碰她柔软的唇峰,仔细地擦拭额角冒出的细密汗珠:“我在外间更衣,整理好了再来寻我。”

“谢谢你,”温怡卿抬手轻拉,金线绣成的蟒纹张扬地爬满整个袖口,硌在手里有些粗粝,“周晏然。”

她低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像只受伤的幼兽。

眨眼间拉住衣袖的力道松了,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周晏然瞥过少nv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他轻应一声脚步不停地走出厢舱。

画舫虽大但每个雅间都只供喝茶观景,内外间仅用一扇屏风遮挡,温怡卿抬眼,隐约能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旁立着一人,侧身恭敬地捧着衣物。

周晏然抬手接过的同时那人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雾蒙蒙的听不太清。

“殿下,都安置好了……”

连温怡卿自己都不曾察觉,她对周晏然莫名奇妙的敬而远之,从来不是因为朝中盛传的铁血手腕,也不是上位者惯有的冷漠骄矜,而是自她来到周王朝下独自面对ch11u00的恶时,周晏然是第一个用血淋淋的手段教会她如何报复的人。

待整理好凌乱的思绪和心情,屏风外已经没了声音。

温怡卿抬头去寻,周晏然朦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闯入她的眼帘。

他孑然一人坐在外间手执册子,和合窗微敞着洒进一束金光,不时湖面拂过微风将他束好的发丝卷起一缕。

温怡卿垂下眼眸心中五味杂陈,她擦净身子穿好衣物。

微风半撩起帘子,她正巧抬头,船行间景se更替,yan光下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岸边青松挺拔h梅横生,捣衣声鸟鸣声不绝于耳。

景se宜人,y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她趴在窗沿看了许久,直到屏风外投来的视线逐渐频繁又异常灼热,才不舍地挪动脚步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温怡卿提起衣摆,跪坐在对面的软垫上,她探头看向那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周晏然闻声抬眸,将名册推到她的面前:“一点小玩意儿。”

温怡卿狐疑地看着他,才扫了一眼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翡翠、东珠、蚕丝之物珍贵但算不上罕见,只是后头标明的箱数实在太过于夸张。

“都说西北州府清苦,能搜刮出这万金之数,相较之下嘉林都相形见绌。”周晏然轻笑一声,言语间满是讥讽。

足足翻了十多页,温怡卿轻啧一声:“难怪你大张旗鼓地往画舫里坐,原来是这么大的船才能勉强装下。不算岸上的纤夫,就是摇橹的船夫都要十来个人……”

她探身b问:“船里载了这些还这样明目张胆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晏然不避不躲,朝她展颜一笑:“等回了g0ng大抵就能听到消息,先下船。”

船不知何时已经停靠在岸边,不远处白墙黑瓦立着偌大的庄子,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青山庄。

“这是皇庄没什么人,”周晏然站在岸边朝她伸手,“裴先生暂时住在这儿。”

青石板铺成蜿蜒的路穿过密林,清晨的雾气早已散开露出庄园的全貌,温怡卿环顾四周看得出了神。

下客的踏板没有栏杆,船身摇晃带着温怡卿也跟着脚步不稳,周晏然伸手护住:“安分些,小心跌下来。”

“可要先去见过裴先生?”她灵巧一跃,安稳站定。

周晏然低头望向她,握住空荡荡的手心背了过去,抬脚就走只留下一句:“子逸也在。”

温怡卿瞪圆了眼,方才和周晏然在船上乱来的画面闪过,她懊悔地闭起眼睛,咬牙连忙跟了上去:“你怎么不早点说,合着是让我当挡箭牌。”

“不会,”周晏然薄唇微启,对上她不解的目光,“子逸不是生气,他只是太在意你。”

大门佩刀的守卫上前行了一礼:“殿下万安,林太医在此处守了许久,但送去的餐食却丝毫未动,小的无能。”

周晏然蹙眉:“起来吧。”

他转过脸对温怡卿道:“看来,今天你是来对了。”

“作践自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温怡卿气得沉了脸,踏过门槛对守卫道,“劳烦大人带路。”

守卫一惊,抬头朝周晏然请示,见他点头才敢侧身弯腰:“贵人请。”

走入其中才发现这庄子大得离谱,跟着守卫七拐八绕,穿过大堂和回廊又走进两处花厅园子,足足一刻钟才看见厢房。

一路上不见几个婆子小厮,即便碰上了也跟吩咐好了似的齐齐弯身回避,温怡卿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

轻推门扉,药材滚沸的清苦和酸涩弥漫着整个房间,温怡卿苦着脸皱起眉头。

凛冽的寒风卷起衣袖,指尖的热度渐渐流逝,男人宽阔厚实的肩背挡在她的身前,遮去大半视野,她探头探脑的去看。

内寝以花鸟屏风阻隔视线,地方很大但摆放的瓶器物件并不奢华,不知多久无人洒扫,花架上摆着的水仙都快要枯萎。

冰得快要麻木的指尖忽然传来热意,周晏然甚至没有侧身,只是小臂向后一伸就能准确无误地裹住她的手心。

温怡卿一惊却没有挣脱,反手牵着热源往里走了几步,见他回身也跟着停了脚步。

“在此处稍等片刻,子逸常在书房熬药,气味太呛。”周晏然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海棠式手炉,小巧又jg致,塞了她个满怀。

温怡卿在花罩旁抱着手炉冲周晏然乖巧点头,暖意涌入t内,香炭清雅的香气冲去苦味,她皱着的脸终于舒展开来露出点笑意。

案牍上医书散乱,林君竹埋头伏案并未察觉有人进来,猛然听到声响,思绪被打断的烦闷从心底升起,他清瘦的脸庞隐入y影,头也不抬地开口呵斥:“出去。”

渐近的脚步声仍就没有停下,步伐迈得很大,足尖落地轻盈又稳健,不紧不慢未见急促。

翻过书页的指尖顿住,林君竹意识到了什么,抬眼对上周晏然的眼眸,下一秒jg确地越过他的肩膀直直地望向多宝格后的温怡卿。

“你们……”书页哗哗合上,林君竹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再不来,你打算几时进食几时休息?”温怡卿才看清楚他泛红的眼睛,她面容微愠,顾不得什么草药腥苦,快步穿过花罩。

林君竹清俊的脸透着不自然的苍白,快速扫过并肩的二人,嘴角微微下垂。

“想来是臣扰了二位游园的兴致。”他语气幽怨,望着温怡卿身上不合规制的杏se织金袄裙。

周晏然不理会他的酸言酸语,高大的身形立至桌前遮去大半光线:“听说今日厨房起了五次灶倒了两锅菜,你再不吃管家又要向我请辞了。”

林君竹眼眸微眯,不悦地开口:“我……”

“医书有的是时间翻,”周晏然修长的指尖按住扉页,“现在他就在你面前,还怕跑了不成。”

厚重泛h的书卷被轻轻合上,林君竹哑然,默不作声地洗笔还不时瞥向站在一旁的温怡卿,即便目光正撞,还是要佯装不在意般移开视线。

温怡卿抿唇不住偷笑,走到另一侧拉起他的手,弯下腰身低声轻语地哄他:“正好我也饿了,陪我去前厅吃吧,别吵醒裴先生。”

“这些菜哪够吃的。”林君竹眉眼舒展开来,对她的触碰颇为受用。

温怡卿歪头想去看林君竹别扭的神情,被他扭头躲开,她乐不可支,非等男人白皙的耳尖染上绯红才肯罢休。

“我去叫人再起个锅。”

她提着衣摆小跑着,杏se的裙衫荡起漂亮的弧线,林君竹收回目光,翘起的嘴角拉得平直。

“殿下……是来向我耀武扬威的吗?”他缓缓起身,锐利的审视刺向周晏然平静无波的面容,“可惜,同我一起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

周晏然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他幼稚的挑衅:“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浑身上下都是她的味道,”林君竹艰难开口x膛剧烈起伏,再不看他一眼,“连半点遮掩都无,若非如此,殿下何时这般轻率过。”

周晏然拳头轻握抵在口鼻处假咳,借着动作掩饰悄悄嗅了嗅,他抬眼打量林君竹难看的脸se。

这小子,鼻子倒灵。

“明日再由你清算,她脸皮薄别再提了。”

林君竹愤愤抬头,见周晏然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口那抹身影,他泄气般跌坐在圈椅上,闷闷地垂下脑袋。

“你当真动了心,”林君竹声音低轻,沮丧又无措,“我原该为你高兴,可偏偏是她。”

周晏然侧脸斜睨,指尖收拢半握着捻动扳指:“你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大周有骆烟有温相,还有我。”

“你敢保证,朝堂有任何变故,你都不会弃她与不顾?”

“即便陛下羽翼渐丰,刀刃直指于我,”周晏然转过身,掌心压在桌面微微俯身,墨黑的发丝镀上一层虚光,“我也会做好打算,保她x命无虞。”

林君竹眼底复杂的情绪难以克制,只是深深看了眼周晏然,大步朝外走去。

“我不要青笋,换成盏蒸鹅。”

“都这个时辰了还鹅,就青笋了,快走吧——”

两人吵吵嚷嚷的,像两只树上的小麻雀,脚步声渐行渐远,周晏然垂下头,英挺颀长的身形微屈,他兀自轻笑一声。

有着千里外运筹帷幄的谋算,在此刻却是百无一用,竟拙劣无能到承诺赌誓的地步。

他知道,子逸是接受了,可那磨人的小姑娘却是无知无觉又无心。

林君竹滴水不沾熬了一天一夜,说不饿都是假的,仅凭口气吊住,此刻半桌子菜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慢些吃!”温怡卿抢不过他,气恼地瞪他。

周晏然眼疾手快从他筷下夹过兔r0u放到温怡卿碗里,警告的目光扫过林君竹:“不够再让厨房添。”

林君竹权当看不见,转眼撞见温怡卿对着周晏然笑,又急得停了筷子,委屈得直愣愣盯着她瞧。

“怎么不吃了?”温怡卿只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抢了块兔r0u吗,这儿还有呢。”

周晏然看得清楚,可再不想从中做和事佬,他放下帕巾慢条斯理地将扳指扣回指间。

“裴先生如何?”

“经脉断裂气血衰败,这些年恐怕是以人参灵芝入药才得以保全x命,要完全恢复还是不易。他的眼睛是毒瞎的,复明也难上加难。”

两人沉默许久,气氛凝滞得温怡卿都不敢动筷,她放下筷子察言观se。

“b起他那个父亲和哥哥,萧沉倒也不算全然泯灭了良心。”林君竹冷哼一声。

听到他提起萧沉,温怡卿不由得紧张起来,她t1an了t1an唇岔开话头:“那为何裴先生现在长睡不醒?”

“冬日寒冷他身上发疼,夜晚总不能安睡,晨起我给他灌了碗安神汤。”

林君竹斜倚上椅背,姿态懒散,趁她正是心虚的时候,伸手圈住细腕拉到膝头,一下r0un1e掌心一下摩挲指间。

指腹扫过留下隐秘的su痒,温怡卿红了脸,他却仍乐此不疲地g着她。

“既然如此,这段时日我会帮你和太医署告假,留在皇庄,”周晏然眸光沉沉,不去看两人暧昧交缠的指尖,转头对温怡卿道,“我送你回g0ng。”

“子逸……”温怡卿红着脸不敢对上周晏然平静的凝视,但她开口祈求林君竹也不为所动,反而在她施力ch0u手时收得更紧。

两个男人间无声的对峙让温怡卿无b煎熬,她伸臂轻拥林君竹的肩背,主动侧过脸对着男人的脸颊轻啄一下,快速退身。

此刻林君竹半阖的眼眸才懒懒掀开,不甚满足地皱起眉心,单手揽过她的腰身,倾身碾过柔软的唇瓣。

“回g0ng就把衣裳换了,我不喜欢,”林君竹咬着牙关,目光灼灼地对上周晏然深幽的眸子,“我前些日子送你的泥人花灯不见你当宝贝,今儿哪个公子明儿哪个殿下的衣裳,你倒日日贴身穿着。”

车辇挂了串金铃朱丝络子,穿过林间时铃铛声清脆又悠远,应合着惊起的飞鸟,显得四周格外寂静。

温怡卿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安静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但车马摇晃下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结实的的肩膀和手臂。

“想说什么?”周晏然半睁开眼睛,沉静的面容透出点疲惫,少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盯着我看了一路。”

他等了一会,可温怡卿始终紧闭双唇,神情紧张目光游离不定。

高大的身躯忽然倾身凑近,近到快要贴到鼻尖,周晏然的指腹若即若离地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思索般垂下眼帘瞥向一旁轿帘。

“这儿可不行,人多眼杂。”

“你……你说什么呢,我没那个意思。”

水润的眼睛兀得睁圆了一圈,温怡卿仰身靠上车壁,拉开令人难以喘息的距离。

灼热的掌心从肩头滑至腰际,周晏然扬眉不咸不淡地开口:“是嘛。”

温怡卿僵直腰身伸手推推他的肩膀,掌心下的肌r0u骤然紧绷,呼出的气息洒在脸上,气氛暧昧得焦灼,她紧张地t1an唇侧脸避开。

“我就是想说,子逸在气头上,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周晏然低头堵了上去,轻轻的,一下下啄着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将温怡卿包裹起来,隔开冰冷的空气,指尖划过脊背和腰际擦出点点火星,极力克制着身t的颤抖,眼前周晏然的脸逐渐模糊,但唇瓣上柔软微凉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唇瓣轻压相磨发出细小的啾啾声,舌尖扫过的瞬间,深入的yuwang蠢蠢yu动,他气息不稳连忙退开身子。

新鲜空气灌入x腔,让迷蒙昏沉的脑袋恢复一丝清醒,温怡卿双眸半阖喘得急促,只觉得浑身发软,力气被ch0u了个g净。

攥着小臂的指尖尚有推拒的余力,到底也是蜉蝣撼树。

周晏然身上热得发烫,垂眸将她面容闪过好奇和惊讶的情绪尽收眼底,扶在腰肢上的手不觉收紧。

“不是只有他会不高兴,我也会。”

“殿下已经够得寸进尺的了。”温怡卿嗫嚅着瘪了嘴,敢怒却不敢言。

“不够,”周晏然g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如墨的瞳仁在泛着水光的唇上流连不去,“你既能轻纵林子逸旁若无人,如何对我说得寸进尺四字?”

温怡卿理屈词穷,脸上难掩羞赧之se。

以玉镯为质,叫他踏进这浑水里;第一次是自作聪明也是y差yan错,可第二次是自己犯了馋经不住诱惑。

不论是情事还是政事,真要计较起来的确算不到周晏然头上。

周晏然轻笑一声,松开手臂正要撤身离去,x口传来钝痛,被扑个正着。

他吃痛得ch0u气,环抱着少nv柔软的身子跌坐在车子一角,马车剧烈摇晃引起侍卫的警觉。

“殿下,出什么事了。”

马蹄在原地踏了几步,侍卫的手已经握上刀柄,摄政王低沉的声音传来。

“无碍,不必停车。”

“小疯子,你想做什么?”周晏然蹙眉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上膝头,掌心抚弄起埋在x前毛茸茸的脑袋。

“我欠你颇多,的确不算殿下得寸进尺,”温怡卿扬起红润的脸,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扒他的腰带,“不如我现在多还你些。”

周晏然睫羽轻颤,一把锁住她的手腕,凌厉的双眸闪过慌乱:“我自是要你心甘情愿的。”

双手被压上他的x口,那里坚y却很有弹x,x侧至腰腹处紧实得0不到一点软r0u,隔着衣衫都能0到凹陷下去的线条。

“你的心跳好快,身上也很热。”手腕轻轻一转就挣脱开来,温怡卿噙着笑学起他方才的手法,在腰际轻轻摩挲,直到听到周晏然陡然急促的呼x1和压抑在喉口的闷哼声。

正襟危坐的威仪彻底消失不见,男人仰身靠在车壁,一边撑托温怡卿的身子,唯恐她滑下去,一边克制着躲开的本能,随她抚0r0un1e。

温怡卿歪歪脑袋继续说道:“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即便不是什么宁弯不折的刚烈x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委曲求全,和自己都不中意的男人shang……”

周晏然终于忍不住抬手堵住她的嘴:“真是口无遮拦。”

说话间,马车稳稳停在皇城墙根,周晏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上下两只大手分别扣在她的脖子和腿侧,用力压在身前。

沉重的呼x1声从头顶传来,紧贴之处都是滚烫坚y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x腔那颗快速而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温怡卿伸手轻拍他的肩膀,缠在腰上的手臂反而收紧了,她不满地扭身挣扎起来:“我能自己走。”

“安静。”

t尖上的软r0u被重重掐了一下,温怡卿呼x1滞塞微哽再发不出来声音,她拽住周晏然的衣襟把脸埋了进去。

他显然是故意的。

头顶盖下暖和柔软的大氅,带着周晏然身上独有的气息。

周晏然手臂轻抬不敢太过用力,弯身下车的脚步也慢了许多,足尖落地时不忘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他立在轿前撩着帘子,将外头昏h的落日与好奇窥探的视线一并挡住,狭小的轿子暗了下来。

一番折腾,温怡卿发丝凌乱,被闷得脸颊通红,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

“回g0ng好好歇息。”周晏然心情大好,伸出手心摊开朝上。

那是她的一对珠花。

周晏然抬眼看向她:“另一支的金丝断了,下次赔你。”

背对着夕yan余晖,男人深黑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深不见底的潭水下涌动的情愫牵着她往下沉溺。

温怡卿手里攥着珠花,一路上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怎么回的g0ng里。

“娘娘,”元穗上前搀扶,“怎么脸那么红,别是着了风寒,可否让婢子号上一脉?”

温怡卿连连摇头,捂上心口紊乱未平的跳动:“风吹着了,我没事。”

“几时回来的,路上可还顺利吗?”

温怡卿回身拉着元穗的手上下打量,她将长发束起露出素净的小脸,一身g净利落的劲装配把长剑别在腰间,未见明显的伤口和血w。

元穗抬眼望着温怡卿,似又觉得不妥急忙垂下眉眼,掩去触动的情绪:“是方才刚到的。”

“今日之事果然不出娘娘所料,我们一行人才至京郊还未曾上山,萧慎的人就杀了回来。”

温怡卿思索着往内室走去:“萧慎就这般有把握?”

“他也是狗急跳墙,”元穗抬脚跟上,“幸亏公子遣了镖局的人来,否则还当真应付不来。”

“琅沐呢,她作何反应?”

“她拔了侍卫的剑,刺杀对面三人,出手狠辣见血封喉。”

温怡卿缓下脚步,点了点头低声喃喃道:“她应当会往滇州去,那是从前的月部。这一路多是石崖沙漠,少有驿站和官道,我们给她的驿券怕是用不上了。”

元穗一并回了采薇回宅之事,平铺直叙的,只道采薇无恙,不过即便如此温怡卿也安心不少。

她掀起盥室前的重重软纱,矮凳前放好了换洗的衣衫。

“你准备的?”温怡卿转身见元穗摇头,她走进水汽氤氲之中,蹲身舀起热汤里的花瓣叹了口气,“我这永康g0ng可真够热闹的。”

元穗抿了抿嘴,不甘示弱地补了一句:“不过,正殿和偏殿里床榻上新换的褥子都是公子准备的!”

温怡卿好气又好笑,斜睨她一眼。

“婢子替娘娘更衣。”

“不必了,”温怡卿摇头,“你一路车马劳顿也累了,快回去换身g净衣裳好好休息,这些日子都不必紧赶着来。”

“是。”元穗抬手行的是拱手礼,配上她一身行装,别有潇洒利落的模样。

看着元穗挺拔清瘦的背影温怡卿无端想起了琅沐,像这样的nv人合该长在山间林中,立于大漠长河。

她伸手解了系带,浴池烟雾缭绕掩盖肩头点点红痕,顺着大理石台阶滑下,只有深深喘息才能暂缓x口闷堵的郁气。

纱外人影晃动,脚步声折返。

“娘娘还有一事,回g0ng路上皇城中似有异动。”

元穗迟疑地说道:“城门守卫增了一倍不止,驿馆车马也b去时更加嘈杂,不知是何人进了京都。”

“前朝的事,你可有门路打听?”

“婢子不知,这些事还是得问公子。”元穗转了转眼睛。

“罢了,”温怡卿闭闭酸涩的眼睛,“别劳碌他,前朝有什么事过两日也该吹进来了。”

夜se渐浓,树影在月光下摇晃,枝叶一下下ch0u打着窗棂。

两对纱灯映出柔和的光亮,灯火明灭间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上她的肩膀。

浴汤升腾的热气蒸得温怡卿昏昏yu睡,肩颈几个x位一r0u舒服得连腰都软了,整个人斜靠着池壁。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她才猛然惊醒。

“你怎么来了?”

萧沉矮身半跪,掌心稳稳地托着她歪倒下来的脑袋。

见她醒转顺势抚上圆润的肩头,指腹按在肩胛处停滞不前,他目光晦暗,一言不发地盯着上面的痕迹。

那人十分克制,可掌心下的皮肤太过薄软白皙,只是小小一点红印都格外刺眼。

“元穗来告诉我——娘娘想我了。”

萧沉收回视线,拉长了声音,最后几个字咬得很轻,语调含笑上扬,半垂的眼眸微微弯起。

“胡说!”

后颈和肩头莫名掠过凉意,温怡卿汗毛倒竖,抬手圈住萧沉的手腕。

萧沉顺从地俯下身子,发丝垂落:“当真一点儿也不想?”

微凉的气息吹过脸颊,温怡卿从那又轻又低的声音里品出些委屈的意味,她忸怩避开:“只是同元穗提了一句……”

“是想问你,”温怡卿主动把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里,“今日是谁入了京都,四处都闹哄哄的。”

萧沉垂眸摩挲着少nv漂亮的指尖和手腕,漫不经心的,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应答,温怡卿仰身靠在池壁上抬着脸无声地催促。

白皙的脖颈被烛光铺上一层暖se,水珠滚落至x口被浴池吞没,脸颊染上薄薄的绯红,像是雨后悬在树枝上摇摇yu坠的桃子,偏偏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无辜又可怜。

脑袋嗡得一响萧沉g涩的喉口上下轻滚,想要俯身吮去水珠,想看她浑身颤抖哭得眼角发红。

涌入脑海的冲动和yuwang在此刻膨胀放大,他几乎没有思考,顺从本能紧扣住少nv纤薄的肩膀。

唇舌炙热细细t1an过脖颈的瞬间,温怡卿睁大了眼睛,慌乱下手指g住什么,分明没用什么力气却听到轻呼一声,高大健硕的身子如山倾倒下来。

一时间水花四溅,温怡卿下意识闭起眼睛抬手去挡,手里紧攥的腰带洇成深se。

平静的池水被搅弄得哗哗作响,温怡卿睁不开眼睛,朦胧间身前拢下y影,人已近在咫尺。

宽厚的掌心圈揽上后腰,他靠得很近,轻柔地擦去眼睫挂着的水珠,烛火的微光给俊朗的眉眼压上一层y影。

“只是问这个?”萧沉下巴轻抬,指腹上下扫过sh软的睫毛,“也不必这么客气,邀我共浴。”

他站在石阶下,单手撑在温怡卿的身侧,外衣浮在池面,sh透的中衣变得透明紧贴在身上,g勒出隐隐绰绰的线条g0u壑。

黑发散在水中衬着白皙俊朗的面容,如破浪而出的海妖。

温怡卿看得双眼发直,呆呆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萧沉,他满意地垂头掩下笑意,掐着腿弯微抬,生neng白净的小腿露出水面。

“骆烟在伏虎林遇袭那日,周边各州府总督曾上表请兵,但陛下迟迟没有颁布召令,”萧沉一手捧着纤细的小腿寻着x位,一边说道,“他们唯恐来日担下罪责,又忌惮着骆烟的身份,送来京都的折子一日多过一日,直到嘉林出了兵。”

萧沉收了手劲按得恰到好处,又知道分寸,绝不往敏感处乱碰,温怡卿舒坦得向后一仰,手指点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玩。

温怡卿眼眸微转:“他们以为这样便高枕无忧,却不想东窗事发了。”

酸胀的小腿和跟腱被r0u得发热发麻,经络骨r0u疏通后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被萧沉肆意摆弄。

偶尔蹭上x口和腰腹也不见他躲开,温怡卿合起眼越发肆无忌惮,翘着足尖一点一点地踩过因用力而微微鼓胀的x口。

萧沉眉眼弯弯盛着温柔的水光:“没错,州府钱粮被洗劫一空不说,听说连总督私宅的金银都难以幸免。”

“都说是流匪所为,可各州府上下巡查整整一日,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他们交不了差官兵巡街也闹得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出。陛下便下了旨意,宣各州总督即刻入京。”

话毕,温怡卿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正撞进萧沉的眼眸里,也不知他这样直gg地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她心虚地g笑两声,试探着慢慢缩回小腿,萧沉却紧握着不肯松手。

“话问完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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