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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洛儿彻底不再迷茫。
怀绮公主说的没错,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此,她便更加不遗余力地帮助怀绮公主,助她一步步往上走,直至达成愿望。
可是如今,全被江辞毁了。
吕洛儿看着江辞,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毁了她的大业!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辞听着她自认为感人至深的故事,隻觉得好笑:“她照顾了你三天,你就觉得感激不已。你父亲养育了你十几二十年,你可曾感激过?可曾心疼过他的辛苦?”
吕洛儿看着吕伯言,觉得他似乎老了很多,头髮开始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不少。她哽了一下,却不认为自己错了,于是转移了视线,嘴硬地反驳道:“爹爹对我好,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罢了!把我送进宫中,借此稳固他的仕途,哪里有考虑过我的意愿呢?”
“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子,必得参加秀女大选,这是明文规定的。虽然陛下登基后,已经废除了这条规定,但在当时是存在的。因此你父亲并不能抗旨不遵。况且……”
江辞顿了顿,继续说:“你当初正是不想进宫为妃,因而离家出走,才与怀绮公主有了一系列纠葛,可到头来,你还是进了宫,成了李承贺的妃子。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吕洛儿冷冷道:“这不一样,我是自愿的。”
“自愿也好,被迫也罢。总之,你还是成了李承贺的妃子。”
吕洛儿还是念叨着:“这不一样。”
江辞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质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笑至极。你为了怀绮公主抛弃一切,而她为了一切都可以抛弃你。”
“你胡说!”
“若她真的喜欢你,怎会亲手把你送到别的男人枕边?若她真的在乎你,怎会把刀尖对准你的喉咙,还将你一掌拍下马?”
吕洛儿一时哑言,嘴里隻重复着“不可能”“她爱我”,过了一会儿,又疯了似的,不顾疼痛地拔出肩上的箭,将箭头对准自己的脖颈。
就要刺进去时,吕伯言夺过那支箭,扔到一旁,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向江辞行礼:“洛儿罪大滔天,当按东越律法处置。”
凤鸣关同曜州一样, 也是易守难攻。
当初北姜能攻下凤鸣关,全靠内应假传圣旨,骗过了凤鸣关的守关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