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一(宗三、R首lay后方)
宗三醒来的时候,千叶正在对着阳光观察尾鳍。与他昨日所见不同,原本浅蓝色的鱼尾已经变成了只能看见隐约蓝色的银白。
“醒了?早安呀~”千叶见他醒了,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早安,主人。”宗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大概是昨天折腾过分了的后遗症。但这也不妨碍他对千叶的行为提出疑问:“您这是在…?”
“观察尾巴,估算发情期。”千叶一边继续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发情期?!”宗三露出震惊的神色。
“是啊,虽然每年都挺麻烦的,但今年格外的麻烦。”千叶没注意到他的震惊,兀自苦恼地说。
“您为什么会有发情期…?”宗三一脸三观尽毁的样子。
“嗯?你不知道?”千叶这才意识到他们产生了信息差:“你昨天不是答应过当我这次发情期的伴侣的吗?”
“唔…”
“你是不是就顾着觊觎我尾巴了?”
“…您还不是觊觎我的美貌。”
“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叶被他傲娇的样子逗乐了。低头吻了他一下:“对,我觊觎你的美貌。我不仅觊觎你的美貌,还觊觎你的身体。如何,害怕了吗?”
“这种事早就习惯了。”一直都在被人追逐的‘天下人之刃’对此十分淡定。
“说的也是呢。”千叶带着笑意说:“那么发情期就拜托你了?”
宗三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人鱼的发情期一般一年一次,一次持续三天左右。
通常每年都是固定的时间开始。但千叶总在各个时空穿梭,时间线混乱。常用的日期计算法对他并不生效。只能通过观察鱼尾颜色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判断时间。
人鱼的尾巴会在发情期褪色这个生理机制原理不明,或许是因为深海里着实缺乏光线,而浅色的尾巴能反射更多的光,也就能跳出更美的求偶舞。总之,在发情期临近时人鱼的尾鳞就会很明显的开始‘掉色’。
千叶的尾巴常态是深蓝色,昨天已经变成了浅蓝,现在更是只有极少的蓝色留存。这意味着他的发情期十分近了。
正想着,鱼尾上最后一点蓝色褪尽。千叶感到熟悉的热潮蔓延全身,大脑也变得晕乎乎的。如果要比喻一下,那大概就是磕了春药的同时又喝了假酒。
千叶的思维渐渐迷糊,理智也逐渐消散。
宗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倒在床上。
千叶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尾巴变回双腿,就开始强势地掠夺。和昨天不同,他的动作不再温柔。所以即使只是一个长长的吻也几乎让宗三喘不过气来。
“哈啊…等、等一下,主人…”宗三一边推拒着一边深深的喘息。
千叶没有理会他的恳求,捉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头顶,随手拿起腰带就束缚在了床头。原本就不着寸缕的宗三在这个过程中几乎完全脱离了遮蔽物的覆盖范围,白皙而纤薄的身体半遮半掩地展露着。
千叶抚上宗三因为姿势而挺起的胸膛,手指在宗三胸口信长的印记上滑动。那里原本就因为刻印的缘故变得十分敏感,再加上千叶较之常人偏低的体温,被触碰的宗三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喘。他想要向后退缩,但身后就是床,退无可退。
千叶的手指饶了一圈,换来急促的喘息,然后最终停留在胸口樱粉的乳尖上。那里颜色浅淡,此时已经因为主人被刺激到而挺立着。千叶不知道为什么看那浅浅的颜色不太顺眼,想要看到它变得更加红艳。于是不客气地捻揉起来。
胸口被粗暴地揉捏,异样的感觉顺着乳尖传递到心口,宗三想要通过喘息缓解,但是随着喘息加剧,心跳加快,这些感觉也越发快速且加倍地传递过来。宗三有心躲避,但他能移动空间本就小,只是稍稍移动的话,千叶只一抬手就又可以碰到。
再三躲避不成之后,宗三放弃了挣扎,任命地任由千叶玩弄。胸口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从不知道自己胸前如此敏感的宗三咬着唇忍耐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即使如此,仍有那么几丝呻吟破碎地从口中传出。
千叶听到后抬头看了一眼他,将空出的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塞到宗三的口中,使他无法再咬唇压抑。
难耐地呻吟再无阻拦,不断地传出然后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宗三听到自己的声音羞耻万分,恼羞成怒地咬住口中的手指。只是那力道很轻,仿佛玩闹。手指的主人没有在意,任他咬着。
千叶专注地揉弄着宗三的乳尖,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里很快就被玩弄成了嫣红的色泽,且十分敏感。只要千叶轻微的碰触,就能带来整个身体的颤抖。
千叶饶有兴致地玩了一会儿。宗三随着他的动作战栗着,胸前两个乳珠肿胀,强烈的快感从那里传遍全身。身下的性器也早已抬头,正随着乳尖被玩弄的节奏一点一点。
“哈啊~”
胸前被用力揉捏。宗三的身体弹起又落下,甜腻的呻吟骤然出口,身下挺立的性器也抖了抖,流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眼见着他几乎要高潮,千叶不再在他的胸前流连。
被玩弄到肿胀的乳珠骤然失去爱抚,徒留下火辣辣的感觉。宗三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是舒缓过激的感觉,也是遣散心中的零星地失落。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身下的动作夺走了注意力。
他看到千叶的一只手缓慢地抚慰着他挺立良久的性器,而另一只手则探入他的身后仔细开拓。宗三沉迷在身前的舒适感觉中,身后的不适感几乎被忽略,只是有饱胀的感觉随着更多手指的插入传来。
等到第三根手指进出无阻,千叶抽出了手指,扶着他的腿慢慢地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插入他的身体。
小穴慢慢被撑开,千叶的尺寸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些,所以即使充分地扩张了,还是有轻微地被撑开的感觉传来。
一寸…两寸…
缓慢地动作使每一寸的进入都清晰地被感受。不知过了多久,千叶终于全部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宗三还是对于自己身下的小口能吃下这么大的东西还是难以置信。于是试探性地缩了缩穴口。
收缩的压力使千叶的心跳从他们的连接处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被填满的感觉。这边宗三还在心里感叹着,那边千叶就因为他不知死活的挑逗动作放弃了忍耐。
粗长的肉棒快速地抽出,又缓缓地进入。让宗三一次又一次体会着被完全侵入的感觉。内壁一开始还推拒着,随着反复地侵入,甬道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侵袭,开始缠绵地自发吮吸起来。
千叶的动作也愈发大了起来。几乎全部抽出,再快速地全根没入。隐约有液体在进到最深处时被挤压出来。进出愈来愈顺畅。然后渐渐有水声响起,在只有喘息声的环境里清晰可闻。
宗三被欲望充斥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羞耻喧宾夺主。他不自觉地收缩着后穴,想要以此来减缓千叶的动作,压下水声。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千叶被他的猛地收紧夹地闷哼一声,动作愈发地猛烈。而宗三则因为收紧了穴道,体内地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宗三一直压抑着的呻吟终于无法抑制。
“哈啊~”
这声呻吟仿佛是一个开关,原本还能控制得住的快感倾巢而出,汹涌地冲刷着神经。宗三只觉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口中的呻吟、身下收缩着追寻更多的快感的穴道,还是迎合着插入的动作的腰臀。
千叶感受到他体内收缩的阻力,非但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破开他的身体,而那些在此过程中被榨出的汁水,则使他的侵入更加容易。
两人的快感都在迅速攀升,但还是被动承受着的宗三先行接近了高潮。
双手被束缚,两条腿被千叶按着,连磨蹭都做不到,宗三感受到高潮临近,但是苦于无法触碰前方,就还总是差那么一点。不由地焦躁地扭动身体。
“哈啊…请您给我…”
他说的含蓄,但千叶领会了他的意思。即便如此,却也没有帮他的意思,只是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哈、啊~”宗三还想开口恳求,冲出口的却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无法宣泄的快感引起一种酸软的感觉,宗三的呻吟也变得尖锐且娇媚。随着快感不断堆叠,那种酸软又变成了一种强烈的类似于尿意的感觉。
千叶持续地给予着他更多快感。终于,快感被推进到了极致,宗三呻吟着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后方也涌出了大量的温热液体。
千叶忍耐着射精的冲动继续抽插着。
宗三感到源源不断地快感从身下传来。高潮持续了很久,久到他感到无法承受。他想要逃离,但千叶压制着他的腿,不允许他逃开。
“哈啊…不要了…”宗三边哭边摇着头拒绝。
如果是平时,看到他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千叶肯定会依他所言停下来。但是身处发情期中,千叶想要看到他哭的更好看的冲动完全压过了心里的怜惜。
然后大概又抽插了数十下,直到宗三达到了另一重高潮,并且彻底地哭出来,千叶才射在他的身体里。
宗三一边不由自主地哭泣着,一边体会着高潮中的敏感身体被微凉的液体冲刷的刺激感觉。意识渐渐模糊。
在昏睡前,他隐约见到千叶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啧,果然承受不住啊…”
刚刚舒缓过一次,千叶从发情期的热潮中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虽然他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宗三不太承受得住他的索求。但也没想到他只能勉强撑住半天。这大概也有昨天在水中那一次累到了的缘故。
千叶低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宗三。
他的眼角犹带着泪痕,即使睡梦中眉头也轻微颦起。看他这副惹人怜惜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再去折腾他。
千叶叹了口气,简单安置好他,随便披了件浴衣,打算离开天守阁去找烛台切光忠。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理论上烛台切不会在厨房,于是千叶就直奔了他的居所。但即使已经尽快地赶过去了,情欲的热潮仍旧在半路就重新涌起。
等到烛台切的居所门口时,千叶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甚至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粗暴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屋内迎接他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烛台切。
“哟~主上。”不知为何在烛台切居所并穿着西装的鹤丸向千叶打了声招呼。
“…鹤丸?”被情欲侵扰的千叶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他。
“是我是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算了,这不重要,烛台切呢?”
“光坊的话,正在厨房给短刀们做甜品。”
“啧…”真不巧。
看着千叶皱着眉的样子,鹤丸凑近说道:“主上看起很苦恼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
他靠得极近,近到千叶可以数清楚他忽闪的白色睫毛,也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这样近的接触,让千叶本就勉强压抑着的欲望叫嚣着。
“鹤丸…”
“嗯?主上?”鹤丸一脸无辜地歪头表示询问。
“你如果不想被上的话就离我远点。”千叶警告他。
“主上这么说还真是吓到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鹤丸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他在千叶耳边轻笑着说:“您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上我,而是应该被我上呢。”
他说的没错。如果单看外表,千叶此时确实是一副诱人采撷的样子:脸上泛着情欲的红晕,眼神迷离,说话间还带着几丝轻喘。本就美到极致的脸此时更是惊心动魄。
只是外表总是会骗人的。
鹤丸刚说完,就看到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在沉迷美色之时,就被拽着领带按在了墙上。
“想、上、我?”千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差的远呢,鹤丸。”
“咳、咳咳。您这反应还真是激烈啊…”即使身处这样的劣势,鹤丸仍旧在笑:“果然和光坊说的一样,您很讨厌这件事呢。”
千叶挑眉,对他这种明知作死还是要作的行为不知道怎么评价。
“那么,您想要上我吗?”鹤丸俏皮地向千叶k了一下,发出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
因为之前耽误的时间以及鹤丸大无畏的挑衅,千叶的动作难免有些粗暴。
在简单的扩张之后,他就从正面地进入了鹤丸。
“嘶…主上,动作轻一些啊,老年刀可经不起折腾。”鹤丸一边敞开身体方便千叶动作,一边调侃地说道。
“嗯?想求饶?晚了。”千叶皱着眉,前戏不太充分,鹤丸的身体没有被完全打开,不仅鹤丸觉得不适,他也被挤压地有些难受。
千叶拍了拍鹤丸的臀侧,让他自己抱着腿,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抚慰鹤丸的前方只半勃起的性器。
他的动作温柔且极富技巧。鹤丸享受地眯起了眼:“呼…主上的技术真好啊。”
千叶手下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坦然地享受,有些微妙地不爽。
于是从手中导出一丝灵力。
之前试验过,他的灵力具有强烈的刺激情欲的效果,像鹤丸这样喜欢惊吓的人应该很喜欢吧。千叶微笑着想。
然后果不其然得到了鹤丸激烈的反应。
“哈啊…”鹤丸惊喘:“这、这是什么…啊~”
千叶的手仿佛突然间带着电流,只是稍微被触碰,他的性器就完全地挺立起来。随着千叶不依不饶地握上并上下其手,更是迅速地开始吐露汁液。
鹤丸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挣扎着想要脱离这样强烈的刺激,但是最脆弱的部位被掌控在千叶手中,难免投鼠忌器。
“哈啊~”鹤丸呻吟着。
挣脱不开刺激的源头,快感急速攀升。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烈。
鹤丸的身体抽搐,嘴微张剧烈地喘息着,金色的眼睛也变得散乱而失神。
千叶收回手,看着鹤丸未脱下的黑色西装被他自己射出的精液弄的一塌糊涂,稍稍解了气。
“…主上真的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鹤丸从高潮中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更惊喜的,想要试试吗?”
“您还是绕了我吧…”
千叶笑了笑,没有接着为难他。而是按部就班地开始尝试抽插。
因为前端高潮的缘故,鹤丸身后也分泌出了些许肠液。进出变得顺畅许多。
“嗯…”鹤丸轻哼,刚高潮的身体极为敏感,即使是轻微的动作也会带来强烈的感觉。
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千叶也没有大幅度的进出,只是保持着九浅一深的频率缓慢地抽插。
他的动作很温柔,鹤丸只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微烫的热水中,舒适而又放松。
这原本是极好的,只是鹤丸并不是耽于这种安逸的性格。
“主上。”鹤丸懒洋洋地说。
“嗯?”
“再这样下去就要睡着了。”
“…”千叶听着这仿佛挑衅的话,缓缓说道:“鹤丸…你是不是不作死就会死。”
“嗯?是啊,主上真了解我啊。”鹤丸开心地笑着:“一成不变的人生多无趣啊。”
千叶看了看他,深感自己就不应该对他这么温柔。
“既然如此,你也不介意我给你点惊喜了?”
“嗯?”鹤丸感到有些不妙。
还没等他意识到千叶在说什么,就感到一股熟悉的电流从身下传来。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被唤醒,身后更是一张一合地回应着。
“哈啊…又是这个,一点都不惊喜~”鹤丸一边喘着一边继续挑衅着。
千叶默默地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鹤丸的身体弹跳了一下,大口的喘着气。却没有认输的意思:“哈啊~主上,你这样好像漏电了~”
千叶的嘴角抽搐,对他跳脱的思维无言以对。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
过多的刺激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即使千叶有心整一下鹤丸,但还是适可而止地收回了灵力。
“嗯…主人没电了吗?”
“鹤、丸。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嘛好嘛。那我闭嘴。”鹤丸作了个拉链合上的手势道。
不得不说,鹤丸闭嘴的时候和说话时候简直判若两鹤。
不再有言语上的干扰,他原有的气质便展露了出来。无论表面上再怎么跳脱,鹤丸本质上还是历经千年的老刀。岁月的沉淀给他带来了沉静的美。
即使他自己不承认,也尽力在打破这种沉静。但只要他一停止那些故意地惊吓,那些埋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就会如被打破的酒坛里的酒香般飘散开来。
金色的眼瞳隐约显露出高华的气质,洁白的发丝更是像鹤的羽翼般柔顺美丽。
即便欲望侵袭着他,那种纯粹的圣洁感仍如影随形。
有那么一瞬间,千叶恍惚间觉得自己在亵渎坠入凡尘的神明。
神明随着他的动作在欲望中沉浮起舞。
最终,
彻底染上了他的颜色。
天色渐晚。
屋内的两人还纠缠在一起。
鹤丸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踪迹,只有白色的衬衫半脱半挂地留在身上。
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同侧的袖口也因而垂落,遮住了骨节分明的手,只余下指尖在外。
那指尖隐隐泛白,看得出它的主人用了些力气。
鹤丸阖着眼,微仰起头,轻喘着攀住千叶的肩膀,身形上下起伏。
烛台切回到自己的居所时,眼前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门,于是装作无事发生退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怀疑了一会儿人生,烛台切的目光迟疑地扫过周边熟悉的环境,最后落在门口的门牌上。
‘烛台切光忠’
——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所以,鹤丸真的和审神者在他的房间里…?
烛台切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即使鹤丸发了疯,在他的房间里做出些什么,审神者的性格也不该会陪他胡闹。那么现在的局面必然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审神者的秘密有关吗?
烛台切关好门,刚想开口发问。那边鹤丸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哟…光坊…”鹤丸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些沙哑。
“光忠。”审神者也跟他打了个招呼,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鹤先生,阿鲁基。晚上好。”烛台切镇定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有没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嗯…鉴于这是我的房间?”
先回答他的是鹤丸。
“哈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鹤丸一边喘着,一边无辜地说道。
如果除去他故意挑衅的部分,他确实挺无辜的。只是借用光忠的衣服,就被破门而入的审神者捉住从下午肏到晚上。
另一边,千叶也终于想起他好像确实没有说明过情况。于是干脆和两人一起解释了。
“简而言之,我,发情期。”千叶想了想,又补充道:“本来是来找光忠的,但是你不在。至于鹤丸…”
千叶的目光转向怀里的鹤丸,也露出了个迷惑的神情:“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总之…就这样了。”
虽然两个当事人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烛台切倒是弄明白了。于是通过他的理解又复述了一遍:“您进入了发情期,所以来找我。然后我不在,您遇上了来借用我衣服的鹤先生。于是就…”
烛台切做了个下流的手势。
“是这样吧?”
“对。”千叶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
鹤丸没有发表意见,在被肏弄一个下午之后,他能保持神智就已经不错了,实在是没有余力思考。
烛台切也没有强求他的回答。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千叶:
“需要帮忙吗?您的发情期是三天对吧。”烛台切看了看阖着眼喘得厉害的鹤丸:“鹤先生…看起来撑不了那么久的样子。”
“三天?!”鹤丸震惊地睁开眼,抢在千叶前面开口道:“需要帮忙!三天绝对会死的吧…这种死法太不名誉了。”
千叶也说:“是的,需要帮忙…麻烦你了,光忠。”
烛台切一笑,指了指浴室:“那我先去洗个澡。刚从厨房回来,沾染不少烟火气呢。”
“好。”
等烛台切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两人刚好在进行高潮后的温存。
鹤丸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千叶长长的头发。千叶则撑着下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玩。
烛台切带着一身水汽走过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你来了,光忠。”千叶的声音里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缱绻。
烛台切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鹤丸则在一旁用好奇宝宝的眼神盯着他们看。看得两人不得不分开。
烛台切无奈地笑了:“鹤先生要看着我们做吗?”
鹤丸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难得有机会从这个视角看嘛~”
“也不是不可以。”烛台切看千叶没有反对的意思,接着说道:“只是…有点羞耻。”
“但也会更兴奋吧。”鹤丸笃定地说。
烛台切低笑:“确实是这样。”
然后转过头问千叶:“阿鲁基介意吗?”
“我无所谓。”千叶随意地说。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烛台切也上了床,顶着鹤丸热烈的视线和千叶亲吻。
千叶的手摸进他的浴衣里,里面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有穿。
“光忠…你很兴奋啊。”千叶用手指点了点烛台切身下完全硬起来的性器。
“啊…毕竟鹤先生在看着。”烛台切被千叶轻飘飘地动作撩拨地呼吸急促了一分。
千叶闻言挑眉,伸手解开了他浴衣的系带。
衣料随着重力的滑落,烛台切的身体露了出来。
因为极其显眼的缘故,千叶和鹤丸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翘起的性器上。那里感受到视线的热情,羞涩地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你们…别总盯着看啊。”烛台切的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
在千叶眼里,烛台切一向是酷炫狂霸拽的典型。帅气,骚包,极富侵略性。
难得见到他这么弱势的情态,让人不由地想要欺负他更多。千叶想着。
巧的是鹤丸也是这么想的。
他露出了一个搞事的笑,先是向千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解开脖子上已经松散地黑色领带,从烛台切的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鹤丸?!”烛台切惊叫。
骤然陷入黑暗,一切都变成未知。就连此时在身上流连的手,烛台切都无法判断到底是审神者的还是鹤丸的。
“是我是我。”鹤丸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样看不到我们在看你,是不是好多了?”
好个鬼!
烛台切一边在心里吐槽着鹤丸的瞎扯。一边绷紧身子紧张地应对每一次落在他身上的触碰。
那些触碰落点不定,触之即走,他完全无法判断出自谁手。
不过这也不重要。
毕竟无论是在审神者面前被鹤丸触碰,还是在鹤丸面前被审神者触碰,对他来说都有些过于刺激。
在这样的紧绷下,烛台切很快就气喘吁吁,身上游离的手却不依不饶。
此时更是有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身体。
“嗯…”烛台切轻哼。
“光忠已经做过润滑了吗?”是千叶的声音。
烛台切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被鹤丸插入这件事还是有些太超过了。好在审神者还把握着这个界限。
“嗯…稍微做了些准备。”烛台切回答道。
有了他肯定的回答,千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就完成了扩张。
“光忠,来,换个姿势。”千叶说。
烛台切顺着他的力道换成仰面躺着的姿势。正要躺倒,身后有人承接了他向后的力道。
——是鹤丸。
“光坊,放松一点,我接着你呢。”鹤丸凑近他的耳边说。
听他这么说,烛台切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绷紧了身体。于是尝试着放松身体。
但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鹤丸的体温从背上传来,明确地昭示着这场性事有着第三人在场。被窥探感充斥脑海,他的身体难免处于应激的紧绷状态。
“放松,光忠。”千叶也说。
烛台切深呼吸了几口,放松未果,于是开口道:“您直接进来吧。”
“你确定?”
“嗯。”
因为紧张,烛台切身下的小口缩的很紧。千叶皱着眉,反复尝试,终于插了进去。
前端进去之后就容易多了,千叶破开绞紧的内壁,缓慢地向深处推进。
——直到终于全部插入,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等等,好像混了什么进去。
“鹤丸,你跟着添什么乱呢?”千叶哭笑不得将视线转向了也松了口气的鹤丸。
“我替你们着急。”鹤丸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好吧。”
被他这么一闹,烛台切紧张的心思也歇了,满脑子都是事后怎么报复这只搞事鹤。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到底要红烧还是清蒸,那边千叶开始动作了。
比平时敏感得多的身体直白地向大脑传递着快感的讯号,只一会儿,烛台切就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思考其他东西了。
身下被毫不留情地进出,每次进出都带出少许液体。有些是润滑,还有些是情动时分泌的肠液。
大概是发情期的缘故,千叶的动作要比上次迅猛,每每全部抽出,再全根没入。
烛台切的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呻吟。在想起鹤丸的存在后又咬紧了唇努力忍耐。
“不要咬自己。”眼见着他要把自己的唇咬出血,千叶开口说道:“要咬的话…咬鹤丸好了。”
“???”飞来横祸的鹤丸满头问号。
听到这话,烛台切笑了一声,当然没有去咬鹤丸,不过也没有再忍耐声音。
“哈啊…鹤先生。”烛台切喘息着说:“既然让你看到这样的姿态…哈啊…那么也得看到你也这样才能平衡呢…”
“光坊,你的报复心太重了啦~”鹤丸不服气:“如果这样的话,为了不亏本,得看到光坊更加好看的样子才行~”
他这句话让烛台切察觉到一丝不妙,随后就感受到鹤丸的手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起他的乳尖来。
“哈啊…鹤丸!”烛台切惊喘了一声。
“我在~”鹤丸开心地应道,手下不满足于拨弄,变本加厉地揉捏起来。
乳尖被刺激,烛台切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胸口传来,与此同时,身下被插入的地方也在源源不断的传来感觉。
两种刺激各不相同,又互相加成,慢慢变得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是千叶的一次深入撞击,还是鹤丸的一次揉捏,总之在某一次被刺激后,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
身前无人触碰的性器射出股股浓稠液体,烛台切终是达到了高潮。
千叶却还离高潮很遥远,所以也只是照顾着烛台切的感觉放缓了动作,仍旧抽插着。
鹤丸也没有停止在他胸口作妖的手。
这导致了烛台切一从高潮中缓过来,又进入了下一波情欲的浪潮。
“哈啊…”
千叶的性器在他的体内研磨着,时不时地蹭到他的敏感点。
鹤丸的手不再在他的胸前徘徊,而是直接地握上了他被冷落良久的性器。
烛台切急喘着,很快就感到下一次高潮的临近。
“啊…太快了…”烛台切意味不明地呻吟着。
他的声音充满欲色,却没有丝毫的痛苦。所以无论是千叶还是鹤丸,都没有放缓动作。
前后同时被刺激,快感几何倍地上涨。
很快,烛台切就又一次被推上了高潮,身前射出的液体已经变得相对稀薄。身后快速吮吸含咬着,
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却仍旧没有要射出的意思。对此烛台切有些慌张。
“…阿鲁基还不想射吗?”
“发情期越往后,射精需要的时间就越长。”千叶回答他,然后意识到什么:“光忠你不行了吗?”
是谁说的来着,是个男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行。所以烛台切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追悔莫及。
即使鹤丸已经不再继续搞事,光是承受千叶的插入就已经很困难了。
千叶的体力仿佛是一个无底洞,即使他已经被肏得神志不清,千叶仍旧没有丝毫疲色。
在又一次被肏射后,烛台切忍不住求饶:“…阿鲁基,我不太行了…”
“…稍微再忍耐一下好吗?我就快射了。”千叶温柔地安抚他。
“嗯…”烛台切妥协了。
事实证明,千叶的快,和烛台切理解的快完全是两件事。
直到烛台切再一次被肏到濒临高潮,千叶才急喘着显露出要高潮的迹象。
但烛台切觉得自己就要被他插坏了。
身后的肉穴已经软地一塌糊涂,只能柔顺地任由侵入者来去。
身前的肉棒也因为射了好几次有些发疼。
烛台切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
“阿鲁基…”他哀求着。
“抱歉…稍微再忍耐一下。”千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又是数十下抽插。
终于,在一段加速地冲刺之后,千叶射在了他的体内。
过度使用的穴肉感受到冲击不自觉地收缩着。烛台切身体抽搐,性器胀痛,却什么也射不出来。
此时,千叶摸上了他的性器。轻柔地上下抚弄着。
“啊…”烛台切不知是痛苦还是舒适地呻吟。
如此过了一会儿。
烛台切终于有了射精的冲动,只是这种射精的冲动中,还带着一种失禁的感觉。
烛台切惊慌失措地想要忍耐,却没有忍住。
一股热流伴随着腥臊的味道从身前射出。烛台切呜咽了一声,捂住脸不想见人。
鹤丸惊叹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但很有分寸的没有说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这种场景,还是不想被别人看到的吧。
千叶接过烛台切,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地吻着。
烛台切埋首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想面对现实。
如果光是千叶看到就算了,但还有鹤丸在…
说起鹤丸,烛台切摘下缚在眼上的领带,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鹤丸觉得大事不妙,就像要跑,却被烛台切捆住双手捉了回来。
“光坊,冷静!冷静!”鹤丸惊叫着。
烛台切保持着那种带着让人生寒的笑:“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么就不能放过你了。”
“光坊要杀鹤灭口吗?”鹤丸惊悚地说。
“不…只是让你也试试这种感觉。”烛台切转头对千叶说:“阿鲁基,就拜托你了?”
千叶看鹤丸。
“不杀鹤就好。”鹤丸一脸跃跃欲试地说:“刚刚那种事,试试也不错呀。光坊看起来很爽的样子…”
确实很爽。烛台切想。可惜就是太丢脸了…
于是接下来,鹤丸也充分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爽到失禁。
就这样结束之后,发情期才过去一半…
千叶深感刀剑付丧神不耐肏以及此次发情期真是太难了…
正午,烛台切光忠居所。
屋内情事初歇。
在折腾了将近一整天后,尽管千叶这个始作俑者还精力充沛,烛台切和鹤丸却已经累到连根手指都不想抬了。
千叶有心处理一下一片狼藉的床铺,却被鹤丸阻止。
“主上…”鹤丸懒洋洋地说:“这里您不用管,交给我和光坊就行了。您还是抓紧时间去找下一个受害者吧…”
千叶有心反驳‘受害者’的用词,但仔细想想确实发情期以来每一振被他祸害过的刀都惨兮兮的,也无从反驳。
千叶叹了口气,觉得这锅也不全是他的,以往他的情人们不说陪他整个发情期吧,至少也能撑个大半时间,本丸里的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经验,完全不耐肏,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受害者众多的局面。
不过现在发情期最难过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之后应该也不会太激烈,所以大概再祸害一个人就能彻底结束。
至于这个人选,倒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当然是——
“主上?!”近侍房里,正练习书法的歌仙被背后的环抱吓了一跳。
“歌仙~”千叶埋首在歌仙的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油墨香气,从发情期以来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歌仙听出千叶声音里的疲惫,放松身体让他抱的舒服些:“主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他这么问,千叶抬起头将下巴搁在歌仙的肩膀上,叹道:“歌仙还真是敏锐啊…”
“毕竟我也是您的近侍。”歌仙微笑着说。
“也是…”千叶也笑了:“毕竟是你。”
对于他的赞誉,歌仙矜持地笑而不语。
千叶也不瞒他:“这两天我发情期,不太顺利,有些心累…”
“发情期…?”歌仙重复了这个词。
“一段需要交配的时期。”千叶简单粗暴地解释道。
“您果然不是人类…”歌仙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也猜到了吗?”千叶笑道。
“您根本没打算瞒我吧…”歌仙想起了千叶放肆随意的行事说话方式,不由一阵头疼。因为这个,他还一度担心千叶什么时候就会把真名说出来,然后被本丸里的付丧神给神隐了。他也确实叮嘱过千叶不要随意说出自己的真名。当时千叶怎么说来着——
“没必要隐瞒。”千叶说:“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您还是有点防备心比较好…”听着千叶一如既往地直白的话,歌仙也不由地说出了同样的劝诫。
“歌仙会伤害我吗?”千叶反问。
“不会…”歌仙条件发射地回答道。
“那不就行了。”千叶懒洋洋地说:“既然你不会以此伤害我,又何必要瞒呢?”
“…”心里动过一万次想要神隐他的念头的歌仙沉默了。
千叶察觉到了他的沉默,笑着道:“歌仙,我知道你有神隐我的想法。”
“您知道…?”知道还这么毫无顾忌?
“你的眼神里都写着呢。”千叶不在意地笑着说:“更何况,你是我的近侍,不仅仅是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歌仙。你不会真的神隐我的。”
歌仙从千叶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看他:千叶的眼睛里还是他熟悉的漫不经心,完全没有意想之中的警惕。
歌仙无奈道:“我确实不会这么做。毕竟像您这样的性子被圈禁在一处是不行的,即使为了您的健康,我也不会神隐您的。更何况…”歌仙回忆起千叶轻松横扫溯行军的样子,苦笑:“以您的实力,也确实不必担心被我们神隐。”
千叶没有反驳他,算是默认。
“但即使您实力强悍,也小心些吧。”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歌仙头疼地说:“本丸里想要神隐您的不止我一个,您想要随时离开我们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就算我已经尽量少的接触你们了?”千叶反问。
“就是因为您尽量少的接触我们。”歌仙揉了揉眉心:“越是稀少,越是珍贵。您越是和我们保持距离,我们越是渴望和您更加亲密。”
千叶玩味地笑了:“这么说,之前你们表现的对我的不在意都是假象?现在这是把我骗到手,就干脆不再瞒下去了?”
“不这样,您早就离开我们了吧。”歌仙面无表情地吐槽:“我们无意欺骗您,只是不得不如此。”
千叶想象了一下本丸里的刀剑们都围着他转的场景,点了点头:“确实,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是非我不可的样子,我大概率会离开你们。”
“果然…”
半年前,审神者上任初期就定下了让刀剑们自治的方针。
身为近侍的歌仙和审神者相处最多,敏锐地察觉到审神者这是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原因或许是为了方便随时毫无负担地脱身。
于是在和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宗三左文字等几振审神者亲手捡回来的刀商讨后,他们定下了约定,如果不是审神者主动亲近,他们就不主动接近审神者,力求让审神者感受到绝对的自由。等待时机成熟再图谋更深层次的接触。
然后一等就等了半年。
这半年里,他们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审神者非人类的身份。负责食当番的烛台切更是将范围缩小到了海洋生物。不过再进一步就很难了。
尽管审神者对歌仙说想要问什么都随意。但几振刀都认为这是某种非刻意的试探。一旦他们表现出对审神者私密的强烈兴趣,难保审神者不会觉得与他们羁绊过深,想要离开。于是他们还是只能进度缓慢地了解着审神者。
然后他们迎来了一个改变的契机:审神者的手入突然附带了引发情欲的副作用,现在想来,是因为他发情期将至,所以连带灵力也产生了变化。
在谨慎的观察一周后,身为近侍的歌仙决定先行试探,结果不出意料地引诱失败。
之后就是烛台切擅自行动并出乎意料地先机得手。
紧接着歌仙近水楼台,宗三恃美行凶,鹤丸趁人之危…
他们一步步地攻略着审神者,直到他不再抗拒与他们亲密。
——这是他们以为的。
但,审神者千叶,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攻略’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你们做的太明显了,装傻都不容易。尤其是你,歌仙。”千叶吐槽:“‘教导人类躯体的使用方法’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可爱了~”
歌仙听到前半句还在担心他们的行为会不会惹怒审神者,到后半句的时候只有满心的恼羞成怒了,他嗔怒地瞪了一眼闷笑的千叶,换来千叶亲昵的摸头。
眼见歌仙就要怒而弑主,千叶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歌仙…我不想你们为我而活,没有生命生来就该为谁存在。我费劲力气才拯救了我的族群,不是为了在某一处再自己制造那样的悲剧。”
“你们已经是独立的生命了。不该再把自己只当作被动的刀刃,为他人的理想和目标而存在。我希望给你们自由生长的空间,让你们得以重新选择。”
“不过看起来雏鸟情节还是难以避免啊…”想到最执着于他的刀剑们都是他亲手选择、锻造以及捡回来的,千叶有些苦恼。
歌仙愣愣地看着审神者。
从诞生以来,他们从各方接受到的信息一直是他们身为刀剑,合该为战而存在,为主人而存在。也注定有一天为主陨落于战场。
但他的主人却说,他不想他们为他而活。他们应该为自己活。
如果是半年前听到这种话,他大概会觉得主人厌弃了他,但是经过这半年亲眼目睹一些刀剑的改变,他的想法也变化了。
比如常年悲伤的江雪左文字。他擅长战斗,却不喜欢战争。在察觉到本丸并不强制出战后,他就从未去过战场,只呆在本丸里做些当番顺带研究佛经,反倒时时感到喜悦。
还有他的兄弟,小夜左文字。为复仇而战,但即使成功的杀死他人,也无法为此展颜。反而是吃柿饼这样简单的事就能让他体会到幸福。
刀剑付丧神与人一样,千人千面,每个人有自己的幸福之道。他们的面前曾经只有一条道路,也就一直沿着走下去。无论痛苦幸福,也只是单纯习惯如此。
而审神者明明可以安心享受他们的侍奉,却仍旧费心思为他们提供未来的可能性…
歌仙心中感动,看向审神者,却见他脸颊红润,无意识地拉扯着衣服,却仍旧陷在怎么解决雏鸟情节的深思中。
歌仙被他的这种求知精神震撼了,哭笑不得道:“主上,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您的发情期问题吧。”
“嗯?”千叶迷茫地抬眼看他,眼里全是氤氲的水汽。
歌仙扶额:“算了,您继续思考。我自己来吧。”
说完他就牵着因为陷入思考十分乖巧的审神者到了床上…
发情期第三日,下午。
近侍房。
又一场情事结束,歌仙轻喘着斜倚在床头。
经过长达一整天的性爱,他的体力已然告罄。精神上虽然兴奋却也疲惫。歌仙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托练度高的福,他已经比烛台切和鹤丸加起来体力都要好了,但是还是没能撑到发情期结束。
歌仙看了眼仍旧精神奕奕的千叶,苦笑:“主上,我可能不能陪您到最后了…”
千叶闻言一愣,哭笑不得地吐槽道:“歌仙,你这话听起来像是要永别一样…只是一次发情期而已,不用这么在意。”
听到他反过来宽慰自己,歌仙更沮丧了。
是啊,只是一次发情期而已,他都无法满足千叶。如果真的神隐他,每年这个时期都会是灾难吧…
他正想着,就听千叶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余的时间稍微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虽然千叶试图表现得轻松随意,但仍有苦恼流露出来,歌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主上,您不用太顾及我…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去找别的人解决一下吧。”
千叶正准备拒绝,就被本丸上空突然出现的仿佛来自扩音喇叭的声音打断了。
“日安~本丸里的大家~不要惊慌,我不是溯行军,只是外星人而已~”
“千叶~你在吗?我来看你啦~”
还没等千叶回答,那个声音又自顾自地念叨起来:
“啊,本丸经营看起来太有意思了,好像农场游戏啊~想玩~”
“千叶千叶,你在不在呀~”
“千~~叶~~”
千叶捂脸,从扩音喇叭的失真都无法掩盖的贱萌气质认出了来人。
——他的战略合作伙伴,多古拉星的王子,马鹿。
马鹿王子,人如其名,是个马笨鹿蛋。头脑一流,但是会做出很多让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比如抓五个地球小学生组成五色战队什么的…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搞事能力是鹤丸的n次方,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连整个时空都会被他玩坏。
所以为了世界和平,千叶果断地决定立即去将这个大麻烦扼杀在萌芽里。
“歌仙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处理一下”千叶飞速地交代完歌仙,随意套上衣服就从窗户上了屋顶。
然后他就看到本丸的上空浮着一个标准的科幻中描写但现实中一般不这么造的圆形飞碟,飞碟下则挂着一条长长的不伦不类的绳梯。而绳梯上站着的,正是手持扩音器的马鹿王子。
他湛蓝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极为耀眼,让人不由地想要赞叹他的美丽。只是他的行为总是让人实在无法专心欣赏的美貌…比如、就在千叶感叹他一如既往的好看的短暂时间里,他已经开始了奇妙地挖角行动:
“本丸里的刀剑们~抛弃千叶当我的属下吧~千叶那个家伙冷酷无情、用完就丢、始乱终弃…哎,千叶你来了呀,啊哈哈哈…”
——马鹿王子的挖角行动在原主人出现的情况下无疾而终。
“无事,是我的旧友。”千叶悬浮在空中,先是安抚地面上警惕地聚集起的刀剑男士们。看着他们四散离去了,才转过头看向颇有兴致地围观混乱场面的马鹿王子。
“马鹿…”千叶揉了揉额头:“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千叶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能找到他之类的废话,毕竟以马鹿王子的天才头脑和行动能力,能跨越时空找到他这里是轻而易举的事。
“千叶不欢迎我吗…明明人家特地赶来为你解决麻烦的…”马鹿王子故作失落,长长的睫毛垂下,十足地无害可怜。这副美人轻愁的样子连千叶这种对他的恶劣知根知底的人也有一瞬间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的麻烦…?”千叶无情地反问。
“发情期啦发情期~你的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马鹿王子果不其然地一秒恢复了活泼,一点没有伤心过的痕迹。
“…你来晚了,已经快结束了。”
“欸?我明明特地算好时间来的…”马鹿王子掏出一个计时器,指了指上面所剩无几的倒计时道。
“马鹿…”看到计时器,千叶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嗯?”马鹿王子对危险一无所觉。
“你、是、变、态、吗?!”千叶说完,还是没忍住揍了他:“还专门用一个计时器算我的发情期?!”
马鹿王子一脸乖巧无辜地由他揍。
千叶的本职是个法师,所以揍起人来不很疼,尤其是被揍的对象是体质变态的外星人,更显得揍的极为没有成效。即便如此,发泄还是一件让人爽快的事情,千叶揍完一顿,觉得神清气爽。
马鹿王子揉了揉脸,哀怨道:“怎么都这么喜欢揍我…”
“说这话之前,你先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千叶面无表情道。
“唉…明明是为了解决你的麻烦。”马鹿王子叹了口气,一副千叶不能理解他的样子。
千叶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拳头。然后就听马鹿王子接着说道:“而且作为人鱼的王,你的发情期明明各星球都有记录的呀~”
“马鹿。”千叶扶住马鹿王子的两边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变态到算好时间来找我的,只有你一个。”
千叶的本意是想让他充分体会到自己的变态,没想到他反而兴奋起来了:“所以你那么多情人里,就只有我特地来找你了吗?那是不是我对你最好呢~”
马鹿王子眨着眼睛,示意千叶夸奖自己。
千叶的额头跳着,压着吐槽的欲望缓缓说道:“人家那是没有你变态。”
马鹿王子好像没听懂一样,拍了拍千叶的肩膀,安慰他:“不用害羞,发情期总要有人陪你过的。”
“我、不、是、害、羞!”
“那就是已经有人陪你了?是刚刚那群小可爱们吗?哇~千叶你以前不会对属下下手的。你变了~”马鹿王子戳了戳千叶的脸。
“啧…”这一句话戳中了他,千叶原本蠢蠢欲动要揍他的手收了回来,暴躁地挠了挠头发:“我也不想的…”
马鹿王子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如果你不想,你就不会对他们下手。千叶,你的自制力我们这群被你毫不犹豫抛下的人可是十分清楚。”
“…”
“是因为他们完全属于你吗?千叶。”马鹿王子凑近千叶耳边说:“你一直很没有安全感呢…”
千叶闻言倏地抬头看向他。
马鹿王子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所以总是只享受最安全的前几个月的热情,然后就直接抛弃。这样确实是防止出问题的好办法。”
“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千叶面无表情道:“吃任何东西的第一口都最好吃不是吗?只接受最美好的部分,其他都直接丢掉有什么错。”
马鹿王子趴在他肩上笑地喘不过气:“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才会惹下那么多情债啊千叶。这种事情是双向的,你吃掉别人最好的部分,别人也吃到你最美好的部分了呀,然后还没有吃够就被你残忍收回。”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马鹿王子说:“你的寿命那么长,按照你这样每年祸害几个的节奏,迟早所有时空都会有被你吃掉又抛弃的人。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呢?”
“…”其实现在已经这样了。
马鹿王子把玩着千叶的长发:“所以啊,倒不如就祸害我们这些已经被你吃过的好了。你说对不对。”
“然后等到某一天相看两厌再分开?”千叶讽刺地说:“那又何必呢。”
“感情是可以再生的。”马鹿王子捧起一束头发吻了吻:“千叶,以你的花心程度,每个人都会有很充分的时间去积累对你的爱意。只要你不腻,就不会有相看两厌的一天。”
千叶摇了摇头:“马鹿,你搞错一件事。他们中很多都是想要独占我。想让我变成他们的东西。我不接受这种感情。”
“他们想要当你的主人?”马鹿王子反问。
“不…”这倒是没有。
“那就只是恋人或者结婚对象?”
“嗯,差不多。”
“…你还真是残忍啊,千叶。”
“?”
“我来告诉你他们是怎么想的吧。”马鹿王子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只是不想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而已。结果你连哄哄他们的意愿都没有。啧,想想都惨啊。”
“说起来我也是其中之一呢。”马鹿王子故作伤心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明明连恋人都算不上,偏偏送上门任你欺负…唉…”
“别人就算了…”千叶缓缓道:“你的话,真的会在乎那种名义上的东西吗?”
出乎千叶意料的是,马鹿王子的回答是肯定的:“会的哦…为了你,我连婚约都退了呢。”
“不,你那根本就是找到一个借口就光明正大的退婚而已吧,结果玛古拉星差点就开战了。”千叶想起那段混乱就头疼。
“啊,说起来玛古拉星的第一公主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马鹿王子一点没有反省的意思:“退婚后就加入了议会,一手推动了玛古拉星的发展,是个很了不起的公主。”
“是啊。”千叶也很欣赏那位既聪明又好看的公主:“我觉得玛古拉星交给她继承应该会变得更强,但是他们的传统和你们一样,是长子继承制,太可惜了。”
“千叶。”马鹿王子打断了千叶发散的思维。
“嗯?”
“比起讨论我的前未婚妻多么好,我们还是做点发情期应该做的事情吧。”马鹿王子的手指划过千叶因为情欲渗出薄汗的颈侧:“你都已经这样了。”
千叶变回了人鱼的形态。发情期的时候,人鱼的形态会舒服得多,人类的躯体再方便行动,也还是像隔了一层什么。
马鹿王子抱着他走到床边,期间因为尾巴的晃动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好几次。多亏多古拉星人的体力非常不错,不然就这300斤的人鱼形态就抱不起来,更别说走动了。
马鹿王子把千叶放下,夸张地扭了扭腰:“千叶你还真是越来越重了。”
千叶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发情期的情热又一次涌了上来,因为是尾声的缘故,不很激烈,但也使他有种微醺的错觉。
马鹿王子陪他过过几次发情期,对此十分有经验,知晓他这个样子是已然进入了状态,于是轻笑一声,用平时不常用的富有磁性的声线道:“交给我吧。”
千叶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因为是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他对马鹿十分放心,毕竟如果冒险上了他的话,可能就会爆发战争,甚至波及全宇宙。尽管马鹿不太靠谱,但是这种级别的事情还是不会胡来的。
所以…躺平享受就好。
马鹿王子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美人倦懒神色迷蒙的样子。时间有点久,千叶不耐烦的对他勾手示意他过去,在他靠近之后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
人鱼的力气很大,马鹿王子被扯地一个踉跄,双手撑在两侧才稳住身形。
“这是人鱼的猎食本能吗?”马鹿王子笑着问:“将落水的王子扯进海底深处的本能?”
他这么一说,千叶才发现他们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王子和人鱼的组合。
“那么,王子愿意跟我去深海吗?”千叶用发情期特有的魔魅声音诱惑道。
马鹿王子凑近他,吻上他的唇,一边交换着浅而缱绻的亲吻,一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我们…唔…不是去过吗?”
“也是。”千叶也笑了,他们确实去过深海旅行,科技过于发达的时候,深海就变得既不危险也不神秘了。
马鹿王子笑了笑,又吻了上来,嘴唇摩梭间带着奇异的细小电流,偶尔触碰舌尖也只是浅尝辄止。
深吻或许能最快的挑起情欲,但是浅吻更适合情感的共鸣。
两人相识多年,对对方十分熟悉,仅是这样浅浅地气息交融就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和温情在彼此间流动。如果不是发情期的存在,千叶并不怀疑他们可以这样吻到天荒地老。
但是可惜,发情期还没有解决。
千叶的动作一停,马鹿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难受?”
“嗯…”
“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马鹿王子解开千叶已经散乱的浴衣,从颈侧慢慢吮吻下去,手则在他的腰腹上轻柔地抚摸。
人鱼的构造与人类不同,性器平时在泄殖孔中,交配的时候才会探出体外。另外还有一点不同——人鱼有两个生殖器。
马鹿王子跪坐在千叶的尾巴上,单手虚虚地环绕着抚摸略带凉意的性器。虽然它们单个看起来尺寸不算太过惊人,但是两个加起来就有些超过。
马鹿王子拨弄了一下两个挤挨在一起的性器,看着它们摇摆着互相碰撞,感叹道:“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有趣啊。”
千叶被他弄得轻哼一声,不满地催促道:“马鹿…”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马鹿王子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探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润滑剂,粉色的瓶身,粉色的液体。
千叶凭借对他恶趣味的了解猜测是草莓味,但在液体倒出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玫瑰?卢斯安纳星那个?”
“对,就是那个。”马鹿王子一边随意地与其说是润滑不如说是玩弄地把润滑剂在性器上抹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千叶用手指卷了他金色的长发,评价道:“跟记忆力一样,味道很不错。”
“你喜欢就好。”马鹿王子露出一个笑脸,啪地合上润滑剂的盖子丢在一边,倾身靠近,湛蓝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过来:“千叶,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千叶轻笑,拉过他在唇上印上一个吻道:“好。”
千叶用人鱼形态尖利的指甲一件件划开他的衣服,然后剥掉丢开。马鹿王子则十分有兴致地看着他展现着非人的一面。
只剩下白色内裤的时候,千叶挑眉调笑道:“难得这么纯情?”
马鹿王子伸出食指摇了摇,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先拜托你脱掉这一件吧。”
听到他的话,千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啧,往身体里放了什么吗?
千叶一边划开他身上最后的布料,一边想着他会放什么东西,然后发觉以他的性格什么都有可能,与其猜测不如直接去看。
白色的内裤被分割成小块,顺着重力从身体上滑落。马鹿王子跪坐着直起身,手臂向后伸,难得地颦着眉,慢慢地从身后取了什么出来。
——那是一条三指粗细的深红色触手,大概是用了仿生技术,被取出来后还活蹦乱跳地在马鹿王子手里摇摆。
“太活跃了,稍微有些吃不消啊。”马鹿王子感叹着:“不过不做这种程度的准备的话,根本没办法承受你呢,千叶。”
千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不过马鹿王子没有给他时间去思考走神,他把触手丢到一个专门准备的盒子里,迅速地切入了正题。
无论是第多少次面对千叶的人鱼形态,马鹿王子都会感叹这个种族的天赋异禀。就算单个的大小一般,两个加起来也总比其他类人型种族要大得多。
他用手圈住两根性器,先是用手指环绕着比划了一下大小,然后才带着一脸“这很有困难但是好有意思”的表情开始行动。
他一手撑着千叶的腰腹,另一只手扶着性器就缓缓向下探身。
马鹿王子皱着眉,脸上露出轻微痛苦的神色,动作却不停。
“还好吗?”千叶扶着他的腰,帮助他稳定身形。
“没事…”马鹿王子轻喘着,似是嗔怪地说:“千叶你有点太大了啦…”
被他抱怨这种事情,饶是经验丰富,千叶还是脸红了一瞬:“不…不好意思…?”
马鹿王子单手撑着千叶的腰腹,准备转移重心稍微休息一下,听到千叶道歉不由地笑了出来:“哈啊…不要为这种事道歉啊…”
因为之前有过准备的缘故,虽然过程很艰难,但还是顺利的。
等到性器终于全部进入,两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还真不容易啊…”马鹿王子感受了一下身下被完全撑开的饱胀感,感叹道。
千叶在等着他适应,不敢随意移动,怕给他造成更多负担。但他本人却没有这样的顾忌,前后移动腰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性器含得更深。
千叶闷哼了一声,警告道:“不要乱动。”
马鹿王子笑了一声,伸出手用指尖戳着千叶的脸,有恃无恐道:“我~不~”说着俯下身,勾起千叶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身形变换导致腹部肌肉绷紧,原本就被包裹得很紧的性器又受到夹击,舒爽之余还有无法明辨的痛感。
千叶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袭来的吻弄得支离破碎。
这次的吻不再是之前那样浅而温馨了,入侵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叩开齿关,直奔口中的敏感点,搅动纠缠,带起唇齿间的舞蹈。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又在急促的呼吸之间不可避免地吸入对方呼出的温热气体,带来眩晕和窒息的错觉。
缺氧使得心跳加快,心跳加快又使得欲潮变得更加汹涌。
千叶一开始还顾忌着动作不能过于激烈,所以任由索取,但后来也顾不得许多了,回应起了肆无忌惮的挑衅。
情欲裹挟着理智,让他在克制与放纵之间挣扎徘徊。
这样犹豫的态度使得他在这场唇齿间的战役里输的一败涂地,等他终于忍不住,准备不管不顾地反击的时候,挑起战争的那一方反倒先撤了手。
“哈…”马鹿王子直起身退开,轻喘着补充氧气。
千叶错失了反击的机会,有些不甘心,就想从别的什么地方扳回一城。他的手抚摸着马鹿王子的腰腹,熟练准确地瞄准他的敏感点,挑起他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