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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误撞

 

如果在这里死去,就会醒来了呢?

但她不敢尝试,更不愿任君衍为此付诸行动。

如此过了两三天,她整日窝在房里守着笔不知勾勾画画着什么,最后还是以防万一将其告诉给任君衍。

他没什么反应,反倒拿这来开玩笑。

“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

“会大哭一场吗?”

“你发什么神经。”

任知欢狠狠地瞪着他。

得到答案,任君衍像吃了糖的小孩,心满意足地展露笑颜,手中鱼食不免多扔了些,任知欢不甘自己难受,也学着他问同样的话。

“那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伸手弹了下任知欢怒气冲冲的脑门。

“你不会死,这已经是注定了。”

任知欢脸上浮起一丝不解。

“你是这里的主角,哪能半途就死了?”

任君衍拍拍她头顶,把鱼食倒尽,安然地转身走下桥。

“至少在这之前我早就没了,死人哪还会有什么感想。”

任知欢干站在原地,眼中尽是对他的不满,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与他并肩沉默地散步。

“……你最好还是尽量活着。”

任君衍歪歪脑袋,示意她说下去。

“我不想你先梦醒,不然还能找谁再这样包庇我下去。”

梦醒,比起相信这一切是梦,她现在更相信他俩是穿进异世界,并将在这活到死去。

“好理由。”

任君衍为她鼓掌,不过还是应允道。

“明白,我会努力的。”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任知欢哼出一声,随即溜去做吃的去了。

深夜。

她为那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今晚过去注定得顶着黑眼圈,便打算偷偷溜去给任君衍脸上涂鸦以示报复。

彼时夜色浓郁,却连半点叶动虫鸣都没有,只余天上寥寥星辰闪烁,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才察觉蒲瀛境里静得吓人。

又去哪了?

不像自己仅是离开他的视线都得报备,在这点任君衍的来去自由是稍显双标。

任知欢垂头思忖几秒,调转要返回卧室的脚步,也就在这瞬间,身侧一庞然大物骤现,与之一同浮现的话音于脑内回荡。

“您是要去哪?”

“掌门呢?”

它沉默不语,任知欢无所谓地摆手,只说道。

“睡不着想出去逛逛,他可以,没理由我不行。”

习惯了眼前这女孩对主人的态度,它本也仅是问一声,随即身形消散,任知欢摸了摸从前受结界阻碍的地方,怔了一瞬,于是畅通无阻地跨了出去。

去哪了呢——任知欢往镯子里摸索着,掏出个能追踪锁定人物的器具。

她本以为任君衍是去往了千里之外,却没想到就在不远处临近山头的深处,手中法器阵阵闪烁的光芒无可置疑。

起初任知欢对任君衍的私下去向是毫无兴趣,管他是做好、做坏都没有探究的必要,可对方此番行径多次,又赶上她有心事的时候……任知欢寻着指示,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她放轻脚步,直到隔着层茂密叶丛、来到了尽头。

前处隐有流水潺潺声,透着叶隙,可见一汪含碎月色的湖面,任知欢整个合适位置,头稍往上移,倒是要看看那人在干什么。

没进湖中半个身子的任君衍映入眼帘。

彼时他微垂着头,身上仅着单薄红衣,长发遮掩下瞧不清脸色,唯有粘稠赤色从头到他腰腹,蜿蜒盘桓染至湖面清澈。

浑身污垢的他干立不动,唯有双唇翕动呢喃,滴滴殷红水珠沿指尖落下,挽起湖水摁在肩上、再是胸前,一捧接一捧,血污似蠕虫攀爬而下,舔舐他衣衫每寸,还其纯白本质,惊得湖面圈圈猩红涟漪。

脸处青紫斑驳,眼角血迹几近氧化凝固,看那密布伤痕的手,任君衍无神怔了片刻,再往湖深处移了几步。

为对方那副似遭血洗的惨样,任知欢忍不住正要冲过去询问情况时,却见他手往下滑去,往那水染透明的衣料,往那响应最不堪、最卑劣的欲望,炙热难消、昂然挺立的生殖器抚去。

高耸性器探出,即便身入湖中够深,那粉色蟒首还是露在水面,透明衣料难掩其下蛮横异色。

任知欢脑中逐渐化为空白,她的眼中,任君衍脸色如常,五指触及,宽慰动作似例行公事、驾轻就熟。

那是男性皆不可避免,正常且合伦理的行为,任知欢自然也经某些契机对此不感陌生,可如今他此刻眉间沟壑、喉结滚动、手中的愈加发紧、那物什不断发胀鼓动……

一切现实中针对他所忽略的事物。

霎时炸雷闪逝,被刻意淡忘的记忆争先恐后、鸡飞狗跳地涌出,大雨中迷蒙的身影浮现,他抬伞看来,西装革履的关燐森、再度与湖中自亵的恒极真人重合。

耳边回响他那时暧昧的声音,任知欢脸色发白,猝然坐地。

任君衍压抑低喘,一派英挺的身形略显佝偻,灵魂不断与神识抗衡,不惜将每一缕浮现的身影手撕粉碎,他眼底整片沉郁黯色,掌中撸动自暴自弃地愈渐发狠,满手伤痕皮开肉绽,鲜血顺棒身流下,描摹条条暴起青筋。

他不知疼痛,反受猩红蛊惑更是紧逼不放,牙咬得发白的唇滑落殷红,一滴一滴,溅在龟头上淌出的淫液、落入翻腾的水面、搅碎抵制的幻影。

待破镜重圆,湖面月色氤氲,倒映那人鬼魅般的神情,霎时惊慌马乱、精关大开,大股大股腥浓的粘白喷射而出,上身摇晃猝尔坠下,他跌跪入湖里,精液飘荡漫上脸颊,刺得两颊肿胀青紫苦疼,炙热得却是似坠冰窟。

情欲疏解,任君衍缓缓合眼,就势仰身倒下,躺进那满是独角戏痕迹的水中,消失在空气里、无声无息。

她不断后退,眼中迷茫地退出林间,哪怕视野早已不现湖景,可任君衍那般赤身裸体,手中磋磨的狰狞巨物,烫烙不散、闭眼仍旧清晰。

任知欢立马逃走,记忆闪回,她踉跄入室、背合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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