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查探报告与底牌武器
（ps：还是两章合一，大章节。）“……”晧晟挥了挥手，然后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兽人安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以及双腿。晧晟耳边传来了只有他能够听到的指向性声音：“这是指他看到了你和你的身影，你不是被侵蚀物或者怪物，现在需要你说明你的来意，按照我的指引来做手势。”晧晟无奈的做出了手势和姿势，同时按照指示拿出了一枚罐头。安斯和他身后的众多兽人脸上露出了恐怖，庆幸，以及贪婪，但是这贪婪的表情很快淡去，不是隐藏，而是以某种毅力压制了这贪婪。“……正如我们算法中所考虑到的情形，末日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会有几个转折点发生。”“第一个阶段，是旧日秩序仍然存在，不管是依照惯性还是有部分政府职能在履行的情况下，人们会在政府的命令或者引导下做出少许混乱的秩序行为，比如迁移，躲避，参军，或者说更直白些，拉壮丁，这些行为民众会大部分听从。”“第二个阶段，秩序丧失阶段，在这個阶段中，民众失去了最基础的安全保障，政府职能彻底缺失，在这个过程中，人性中的黑暗将会爆发，与此同时，缺失的政府职能将被一个又一个的小团队内部秩序所取代，不管这个小团队是基于暴力，基于血缘，还是基于原政府某些集体单位，这些秩序取代了原政府秩序，这一过程是缓慢的，并且中间充满了血腥，暴力，黑暗，而绝大部分人都将死于这一刻。”“第三个阶段，随着秩序的稳固，如果末日没有以更残酷的方式毁灭一切，那么这时就来到了废土阶段，小部落，小城邦将在这时出现，彼此之间既提防斗争，又彼此合作，文明将以极慢的速度开始复苏，但若这时末日继续推进并且爆裂，那么就会进入寂静阶段……一切人都将躲藏并且保持着寂静。”“第四个阶段，也就是最终阶段，随着末日继续，剩余智慧生命越来越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政府引导合作，到争夺物资的对抗，到既合作又对抗的小团队秩序阶段，到这最后的绝对合作阶段，在这个最终阶段下，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会出现一种极为奇特的特征，也就是……”“生死相托。”“凡是不这么做的团队，小组织都会被末日所淘汰，剩下的人数量越少越是团结，直到最终末日来临，或者是文明复苏导致人口增加为止。”晧晟想到了他看过的一篇智库团队报告，这是杨烈的团队所做出来的一篇末日社会结构性报告，出炉之后就遭到很多人嘲讽，觉得杨烈这只团队将人心想得太过美好了，一些激烈的言论甚至宣称，在人员大量减少之后，人与人之间只会形成他人即地狱，直到最后一个智慧生命消亡为止。但是这一次地下探索之行，却毫无疑问的印证了杨烈团队的这篇报告。在智慧生命大规模死亡过程中，所有不懂得团结的人都将被淘汰，其所在团队也都将被淘汰，那么剩下来的就是最后坚守团结，合作，以及克制人性黑暗的一群人。这其实也是一种人性淘汰，不过在这种族灭绝的最后时刻，淘汰的反倒是那些人性黑暗的“弱者”罢了。晧晟等七人的模样是类似这个世界一个少数种族，其种族名为希干人，其模样有些类似于某个卷轴游戏里的木精灵，就是整个人细长条状，高，瘦，皮肤粗糙。利用外骨骼装甲，这些特征都还算是好模拟，人类本体其实与这个形象差距也不算大，所以当他们七个出现时，这群智慧生命并没有惊慌失措，确实也将他们当成了希干人，虽然微微戒备，但是就表现来看确实是善意多于恶意或者中立。同时，当他们拿出了罐头这种硬通货时，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他们动心了，也贪婪了，但是几乎是立刻自发的克制了这种贪婪，这甚至不是有人招呼或者带领，这再次证明了他们经历过类似场景，而且有着某些深刻教训例子，所以才会如此行为。最让七人好奇的是，这些人全程不说话，都是用手势交流，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自己人都是如此，仿佛开口是一种巨大的威胁一样。而七人恰好不知道他们的语言，一开始就是打算搪塞一下然后用手语，结果对方都不开口，这一下子就融入了进去，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在这群人的带路下，他们很顺利的融入到了一个小的聚集地。在聚集地中，他们发现这些智慧生物在非必要时居然也依然不开口说话，整个聚集地一片宁静，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人们尽可能都在用手语，实在不行时才用极低的声音对话。七人彼此对望，就各自沉默的跟随。他们将在这个聚集点进行深入查探，各种信息收集都将由后方的信息处理中心来解决。“该小世界的模因侵蚀有三个过程时间，第一个过程，会产生幻视幻听，这是最初级的症状，产生这种症状后整个人会在幻视幻听中逐渐精神失常。”“第二个过程，幻视幻听逐渐严重，这逐渐影响到其对外的所有感知，在其感知中，这个世界开始呈现出另一种形态，比如血肉，比如骸骨，比如各种异形或者怪物，整个世界都是如此，不管是其亲人还是朋友都会变成怪物，无法听懂他们的语言，无法明白他们的意思，这大概类似于地球时代曾经出过的一部游戏，名为沙耶之歌的男主角那样。”“第三个过程，在这种感知完全被改变之后，受感染者的精神将会彻底异化，同时，同感染者在他们感官中将是正常形态，而且他们能够与别的感染者产生类似心灵感应的超凡力量，彼此之间将亲密无间，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肉身将逐渐因为其感知而产生畸变，最终融合在一起。”“在这三个过程中，受到侵蚀的人都会散发侵蚀信息，也就是他们自身就是模因，而在其周边的人那怕是进行物理隔离都无法隔绝这种侵蚀，到最后，其周边所有人都会受到侵蚀，然后化为那种血肉平铺开来。”“而躲藏于地底下的幸存者，他们通过经验，通过推理得到了该模因的部分传播模式，所以他们逃离了地面，同时他们减少了信息交流，虽然这无法隔断该种模因侵蚀……”“……等一下，我们得到了另一份分析报告，据地底幸存居民所说，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已畸变或者死亡）的呼唤声，但若是回答了，回应了，那么就会被侵蚀畸变，或者是精神失常的迷失在黑暗中，幸存者们坚信这是被恐怖血肉（地面灾难）所欺骗以及吞噬了，所以现在的幸存者们坚信寂静法则。”在蓝星号上，随着对小世界的探索深入，各种各样的信息正在被分析汇总，特别是晧晟等人进入地底混入幸存者聚集地后，从这些幸存者那里得到了很多第一手信息。其中最让人在意的就是毁灭小世界的模因信息了。该模因的传播是基于认知，但并非是对该模因的认知，而是对中了该模因的人的认知。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亲朋好友中了这模因，那么只要伱越是熟悉你的亲朋好友，并且在冥冥之中回应了呼喊，那么你就会凭空中了该种模因，甚至不需要你周边有中了模因的病源体存在。这已经是一种唯心模式了，类似于人类文明中的诅咒或者咒怨之类的模式了。据地底的幸存者们的只字片语可以知道，原本一共有数百万人在炼金师的带领下撤退往了地底。但是在末日浩劫的这三年多时间中，其中大部分人都死亡了，聚集地毁灭了，甚至还有一些建造完善的地下避难所也都毁灭了，其中有部分源自内部的争斗，争权夺利之类，但是更多的就是这种“回应”所造成的畸变与侵蚀。所以在现在最后的十万幸存者中，“回应”变成了一种绝对禁忌，因而由此衍生为了一切声音都变成了禁忌，那怕在必须发声时，他们也会尽可能的长话短说，同时压低声量。而在伊山久这只小队，针对万科的过往行踪探查中，也发现了许多重要信息。其一，万科的植物炼金持续进行着，但是在通过对其留存的秘密实验基地查看可知，他的研究物并非是海藻，而是人类，或者说这个小世界的主体文明种族，兽人。万科的精神已经变得不正常了，他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与正常人所看到的世界已经截然不同，这一症状与该末日模因的第二阶段症状类似。他将兽人杀死后进行实验，但是在他眼中那却是海藻。同时，他对真理的描述越来越多，从真理获得的知识也越来越多，从目前所知的情报来看，这真理就是高维恐惧的一丝投影。越是接触高维恐惧，万科的实力越来越强大，而西北处的生命炼金师其实就是他自己，他屠杀了数以百万计兽人与别的少数种族，将这些生命当成“海藻”来进行各种实验，而在他的实验中出现了一个关键性名词。灵魂本质。
他找到了“植物”的灵魂本质，从而开启了海藻植物炼金的最终一步。灵魂链接。他要将一切知性生命的灵魂连接在一起，然后形成一个统合意识，这个意识一旦出现，就可以消除一切战争，一切剥削，一切压迫，凡人将和炼金师同等，所有人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宛如一人……其具体的炼金术式没有找到，但是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在高维恐惧的信息灌输下，万科早已经是模因感染体，甚至他就是原初感染体。同时他在高维恐惧灌输的信息支持下，在炼金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的生命炼金甚至抵达了灵魂领域，也就是炼金师们的最终追求，以生命来炼制贤者之石的地步。事实上，分析团队结合该小世界的炼金知识，已经确认了万科在最终实验时炼制成了贤者之石，并且以这件炼金的终极造物为依托，以灵魂为载体实行了模因信息共享模式。按照社会理论中的一个假设，在一个现代化社会中，通过认识五个人就可以认识全世界的人，在万科所使用的最终炼金之后，畸变自该小世界西北区域开始，之后认识的人听到了死去亲朋好友的呼唤，因而回应，然后感染该模因。所以这种感染是无法被隔离的，那怕当时的炼金师以绝对物理隔离的方式将西北彻底断隔，可是这种畸变侵蚀依然在短时间内毁灭了这个小世界。“……至此，该小世界的末日过程已经解析出来，即便还有所缺损，也都是一些旁支信息的补充了，唯一奇怪的是，自末日到我们进入，按照地底幸存者的说法，仅仅只过去了三年时间，这不是太凑巧了吗？我们到来，这个小世界才过去了三年，以宇宙尺度的时间而论，这几乎可以说是同时出现。”有专家如此说道。另一名专家就说道：“应该是观察者认知所造成的时间差吧。”旁边人都看了过去，发现这名专家是大科学家席勒·罗德里格斯的得意门生，他们就肃然起敬的听着。这名专家就认真的解释道：“从我们正在研究的四级宇宙文明尖端科技中显示，中级宇宙文明，也就是四到六级宇宙文明的主要研究方向依然是空间科技，但是这中间已经开始涉及到信息层面。”“我们现在都知道，时间只是描述物质与能量流动的一种单位，宇宙中并没有时间这种‘东西’存在，所以在量子层面时，时间无所谓是向前还是向后。”“而在信息层面，同时也是空间科技的极微观层面时，这种描述流动的信息会出现认知扰动现象，也就是除非有观察者存在，并且这个观察者产生了认知，不然该信息流动将会呈现既运行又停滞的奇妙叠加状态。”周围的专家大多是社科方面的人员，所以对这段话实在是有些有听但没懂，所以个个脸上都带着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名专家愣了一下，立刻解释道：“举个例子，这个小世界或许已经在这个宇宙空间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年了，但是因为没有带着知性的观察者，所以他们的时间虽然自我感觉在流逝，可是未来带来的观察者，也就是我们而言，其实是陷入到了相对静止之中，只有当我们进入看到，并且认知了这个小世界的信息流，其时间才在这时塌陷到了我们的认知时间中，所以他们的三年也没错，我们是他们末日后几十万几百万年后的来客也没错。”“你们可以认为他们其实是过往某个时间段的幽灵，但是在我们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变成了实际存在，从而在我们进入后，这个小世界仅仅只是末日后的三年时间……再简单些说，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一个游戏副本，就和那些三国游戏一样，每一场开局都是桃园三结义，或者是三英战吕布什么的一样，时间点相对于物质宇宙被固定在了那一刻。”这么说众人都懂了，但是众人依然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这可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物质宇宙，而不是什么游戏副本之类。这么奇妙的情况居然会真的出现？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啊。另一边，随着小世界外的外空站建设完毕，物质抽取也随之进行，首先抽取的自然是海洋部分，这些海水液体是最上好的燃料与维生物质，而且也是最容易抽取的部分，其余固态物质会在海洋全部抽取干净之后再行抽取。而路远明除了在第一波物质被吸取到物质宇宙时出现过，用认知再次确认了这些物质不含有模因信息，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唐哲安，薇，艾兹，以及人类一方的政府与军方高层，以及人类现存的两个大科学家，以及别的领域的头部科学家，总计约莫三千多人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他们正在制作一款科学与灵能双结合的超级武器！“……依照我们的计算，越是巨大的该武器基础结构体，越是持续时间长的该种质变，所能够产生的最终武器威力将会越加庞大，那怕只一发，其威力也足以在七级宇宙文明前成为绝杀！”大科学家席勒·罗德里格斯正在给路远明等高层介绍这种概念性武器。“依照计算，能量回路长为一千米左右时，持续时间为两秒，其基座能量为一个标准当量反物质反应堆时，两秒蓄能时间结束，我们将发射出总能量为四万亿亿兆瓦的光束炮，这已经比太阳系的太阳一秒所能够爆发的总能量还要多了，或者已经不能够称为光束炮了，而是光束暴！”“能量回路长为两千米，持续时间不变，基座能量不变，两秒蓄能后得到的能量为四点一二万亿亿兆瓦。”“我们将能量回路固定为一万九米长度，这是目前计算中最合适的计算量抛物线长度节点，下一个大规模提升的计算量节点则在十八万米，这作为武器就不太合适了，所以一万九千米长度最为适合，而持续时间提升到三秒，仅仅只提升一秒，然后我们得到的蓄能结果是……”“四十九万亿亿亿兆瓦的光束暴！！”“多少！？”在场一片惊呼声，那怕是不懂这方面科学的政府高层政客们，在来之前也看过大概的数据报告，他们也都清楚知道太阳一秒的能量总量是多少，前面他们还可以淡定，但是这时候个个脸色剧变。“各位没听错！”席勒·罗德里格斯脸上露出了某种自豪表情，他大声说道：“四十九万亿亿亿兆瓦的光束暴，不是四十九万，不是两秒时的四万亿亿兆瓦能量多上十二倍，而是四十九万亿亿亿兆瓦，这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了！”这肯定不是一个数量级，抛开亿亿兆瓦这个词汇，四万和四十九万亿，这中间何止是一个数量级啊，这简直就是好几个数量级了！不是亿，而是万亿！“怎么可能！？”许多在台下的科学家们都惊呼出声，连同一些政客也是脸色红得仿佛充血一样。席勒·罗德里格斯立刻说道：“这个数字出来后，我们也很震惊，所以用超级电脑矩阵连续计算了无数次，甚至还直接申请了人工智能辅佐运算，最终这个数字是准确的，而其原理就是……”“金属性质转化！”席勒·罗德里格斯脸色有些郁闷的道：“这不符合科学，但是我首先是一个人类，必须首先为人类的延续做出贡献，在这个炼金术式的帮助下，我们得到了超超导体……”“目前我们的超导体是室温零电阻，传输能量是不会进行任何损耗的，而在该超凡之力的作用下，我们得到了超超导体……负电阻！”“通过的电流将会完全不符合能量守恒的增加大约百分之零点零七，而且随着超超导体的长度与持续时间而增加该变量数字，而这能量若是在以蜂窝型矩阵构造体中不停循环，那么随着其基数的增加，最终会凭空生成无法想象的超级能量！”席勒·罗德里格斯指着他身后的一组计算公式道：“只要该炼金术式的持续时间能够达到三秒，那么我们将可以在小范围，指向性区域发动一场伽马射线暴！！”“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在七级宇宙文明，涉及到信息层面的直接修改规则定律前，我们将有着最终掀桌能力，那怕只有一发，那怕这一发之后很可能就是同归于尽，但是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敌人将会被其威慑，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在面对类似星辰之光，或者五级六级宇宙文明时，将再也不是束手就擒的蝼蚁虫子！”路远明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些，毕竟人工智能辅佐的申请令必须要他来签发。他就站起来道：“我已经决定同意该武器的制作，为最高信息禁令，在座诸位都需要签署禁令行政书，同时，为了避免有灵魂或者别的信息途径知晓这一件秘密武器，我需要你们在信誓之书上签署下你们的名字，当然了，我也会签署，最后，该武器名为……”“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