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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店面,发现只有郝诏阳一个人还留在店里。
“司徒肆呢?”沈熙问郝诏阳。
“已经十点了,所以她们先走了。”晚上十点是她们的下班时间,郝诏阳还在整理单据,见是一身黑色干练简约短裙装打扮的沈熙,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然后又说:“不好意思,沈小姐,你早上托我买的东西,我还在放门边呢。”
见郝诏阳抓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沈熙不觉莞尔,其实是她自己没交待清楚对方。
“嗯,我看见了,谢谢你。”沈熙回道,掏出手机,想给司徒肆打电话问她到了哪里,但是看了看郝诏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郝小姐,等会你还有别的事吗?”沈熙觉得,与其把董倪烟交给那个贪玩不定性的司徒肆来照顾,还不如交给眼前的这个热心肠的小姑娘来照顾更让人放心。
郝诏阳听了沈熙的话,自然知道沈熙应该有事托她,急忙摇头说没事,她闲得很。
于是沈熙笑道:“我现在有事情出门,但是董小姐生病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可以的话,希望郝小姐能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
郝诏阳一听是董倪烟病了,心里一紧,急忙连连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当然没问题。”
整体来说,郝诏阳虽然年轻,但不失为一个勤劳稳重的好青年,沈熙这段时间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对她的好感度极高。觉得如今这些刚出社会的年青人,像她这样勤奋好学又热心善良的,实在不多见。于是她给郝诏阳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又把二楼大门的钥匙交给她,这才放心的出门。
郝诏阳把沈熙送出了门口,再关了一楼的大门,才战战兢兢爬上二楼。
为什么要用战战兢兢这四个字?郝诏阳她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她就是抱有这种感觉,就跟要偷潜进陌生人家里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二楼是董倪烟的私人领域,平时除了沈熙,谁也没得上去过。郝诏阳固然对此好奇,但侵犯他人隐私这种无良事,三观自认还挺正派的她是不会去干的。
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才发现,这二楼跟一楼的格局完全的一不样。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极大的不知道什么国家出品的古典屏风。镂空繁琐的雕花十分的精致。穿过点点缝隙,可以欣赏到部分客厅的概貌。
往左侧走几步,屏风向右侧折迭,巨大的客厅有点吓人,这空间,完全可以比得上三间一楼铺面的面积。
屏风后头紧贴着一个大吧台,吧台里贴墙立着一个木製的大酒柜,那看起来像是从大航海时代流传下来的古老而结实的质材,让郝诏阳在那瞬间产生一种错觉,感觉她是来到了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复古餐厅,而不是某个人的家。
郝诏阳为了找到董倪烟所处的地方,在大得夸张的二楼处摸摸索索钻来钻去,一路上倒是欣赏了不少东西,越看下去她越觉得,董倪烟家好东西极多,很多还是不可估价的古董级宝物,只可惜都被搭配得不伦不类的,十分的怪异。